法证科和法医部都还未到, 家怡叮嘱三福哥在楼下控制局面、做口供采集、寻找目击证人,自己带着秦小磊上楼直奔凶案现场。
一名军装警在案发凶宅门外拉起了警戒线,把其他楼层赶过来打探情况的住户拦在外面。
秦小磊走过去与军装警对话, 家怡则拉起警戒线,行至大敞着的房门口。
【在死者家里的不止一个男人, 而是三个男人!
受害者挨个为三位男士提供了服务, 准备收钱送客时,三男相互嘀咕了几句, 为首被称作‘波哥’的人忽然又将钱揣回兜里, 向受害者提出对方同时为三人服务的要求。
受害者笑着摆手拒绝, 称这种事可不行,要求三人抓紧付钱离开啦, 她还要继续做生意。
哪知她只是拒绝了这么一句,方才看起来尚算和气的波哥忽然就变了脸,上前一把揪住受害者的衣领,毫不留情给了她两拳。
受害者被打了才意识到要害怕, 捂着脸一边哭一边求饶。波哥并不买账,他提着受害者便转回卧室,狠狠将对方甩在床上,转头招呼两名小弟。
被叫做‘石头’和‘黄瓜’的两个青年应声跟进,‘黄瓜’按下录音机, 当下正流行的热歌响彻小小房间,‘石头’则狠狠甩上卧室门。
半个小时后,卧室门再次打开, 三人提上裤子便要走。
倒在床上的女人身下都是血,脸被打得青肿一片,早看不出原本长相。可她瞧见三人准备离开, 仍立即叫骂着扶柜起身,颤巍巍追出来,坚持讨要自己的服务费。
波哥再次被激怒,折返后狠揍女人一拳,抓住她头发拖拽到客厅中央,狠狠将她的头掼在玻璃茶几上。
茶几被撞碎,女人也撞得头破血流。
波哥站直身,在沙发上擦了擦手上的血。女人竟又爬到他脚边,双手死死攥住他小腿,脸凑过去对着他小腿便狠狠咬了下去。
“艹nm!”波哥高高抬起另一只脚,对着女人头顶伤处猛力踢踹。
“波哥,我们这趟做百万榜的大生意,别还没动手就暴露了行踪。还是不要杀人比较好吧?”站在门口的‘黄瓜’有些害怕地看着波哥踹人。
眼看着倒地的女人头上鲜血越来越多,黄瓜的表情也愈发绷紧。
波哥停下动作,盯着地上仍抓着他小腿的女人沉吟半晌,忽然下定决心般转头对黄瓜道:
“我们做的事必须绝对保密,这个j人看到了我们的脸,还听到了我们讲话。让她活着告诉警方我们的状况,害我们立即被警方通缉,影响我们的工作,还不如直接杀了她,警方查案都很慢的,等香江警察确认凶手是我们三兄弟的时候,我们已经逃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逍遥快活去了。”
说罢,他朝黄瓜挑起下巴,“去厨房拿把刀来!”
黄瓜干咽一口,转身大步走向厨房,拔出水果刀便走回客厅。
波哥结果水果刀,掂了掂,用刀身拍拍女人的脸,便猛抬臂后狠狠刺下。
水果刀尖端毫不留情插入受害者脖颈,女人呜咽一声,终于松开双手去捂自己的脖子。
波哥为确保她必死,又拔刀在她脖子和胸口连刺6刀,这才站起身,将她一脚踢开。
受害者身上几处伤口都在汩汩冒着血,她倒在血泊中,瞪圆眼睛死死盯住波哥。头渐渐软倒,直到一动不动,仍未闭上眼。
“啐!”波哥骂了声‘晦气’,撸起裤腿看了看小腿上渗血的牙印,又对着女人尸体狠踹两脚泄气,才挥手招呼‘石头’和‘黄瓜’离开。
‘黄瓜’看了一眼倒地的尸体,抿唇沉默一息,才转身跟上波哥和石头。由于出门走得急,他摔门的力气过大,那扇本就不太结实的门撞在门框上,扇叶崩掉,铁门栽歪着弹开,嘎吱嘎吱摇晃着呻-吟几声,便如屋内的女主人一般,瘫歪着再也不动了。
“黄瓜!”电梯里,波哥有些不耐烦地探头。
原本想再关一下门的黄瓜终于还是丢下摔坏的门,快步追进电梯……】
家怡站在犯罪现场门口,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尸体,长久的发呆,就像一部电影里长长的无声留白。
一个敞开的破门,歪斜着合不回那个门框。
一个背对着所有人的女督察,沉默地捏着小小笔记本,双眼盯视尸体,若有所思。
门内一具赤-裸的女性尸体扭曲瘫倒,几个小时前鲜活的生命,此刻已似毫无尊严的物件。
一切都是静止的,但又好像充满了动态的张力。
法证科陈光耀走出电梯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走过去伸手轻轻搭在家怡的肩膀:
“Madam。”
“大光明哥。”家怡转过头,朝着陈光耀点点头,便退开一步,请他带队勘察。
……
【3个内地口音男人:波哥是劲高的青年,大概三十出头,看似和气,实则非常暴躁易怒;黄瓜是脸上许多痘疤的青年,大概二十多岁,谨慎但有些胆怯;石头是站在边上一直跟着波哥,话不多,闷头闷脑的二十出头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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