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江若清坐在医馆里,被大夫包扎好头部。还是牺牲了一些头发,看着不太美观。
周若看见大夫拿刮刀剃江若清的头发时,简直恨不得立马推开大夫。怎么能把他以后妻主的头发给剃掉。要是长不出来了怎么办,岂不是今后那里都没有头发。
一想到今后面对一个秃了的妻主,睡在一张床上面对她秃了的后脑勺,想想都痛苦。
“头发会长出来吧?”周若连忙问大夫。
“当然了,又没有伤到毛囊。”女大夫很不耐烦,这是在侮辱他的医术。
被女大夫顶了一句,周若也不敢造次了。这大国就是女子为尊,特别是女医者,脾气大的很。说不治你就不治你,到时候你只有求她的份。
所以,周若不敢多问了。既然大夫说江妹妹无碍,应该会长出来的。
“有点痛。”江若清轻轻摸上后脑勺,轻微的痛感袭来。
小狐狸赶忙用脸蹭蹭小姑娘的脸,安慰她。唉,要不是他打不过那个凶残的混蛋,一定要给小姑娘出气的。
“谢谢啦。”江若清摸摸小狐狸的头,笑意仍不达眼底。
不过周若倒是有些欣慰,他看中的女子果然性子极好,就连动物都喜欢她。
上前拉住江若清的手,周若笑得矜持:“江妹妹,你放心,我定会说服江兄。让他能够支持我们。”
江若清愣了一下,只是一秒就恢复了笑颜。但暗地里还是将周若牵住的那只手抽了回来。
“江妹妹。”还想再牵回来。
周若很是不解,为什么之前还那么大胆表达爱意的江妹妹突然这样对他。
江若清则是被周若无语到了,她前世与他不过是点头之交。压根就没想到这位是这种性格。
难道她给他一种认定他非他不可的感觉吗?什么叫说服江若凝,她有让他产生这种错觉吗?虽然说这样能气到江若凝,但是这样信誓旦旦他们今后要成婚的样子真的是令人作呕。
不要侮辱这个词,她永远都不会和他有任何未来的,他不过是她手里还算的上好用的棋子。
“我只是觉得太突然了,哥哥一定不会高兴的。”江若清皱着眉头,像是害怕极了江若凝。
一想到江若清被江若凝推搡至伤,肯定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并不想两人的关系弄僵,周若连忙替江若凝解释:“江兄只是情绪外露了些,他平时从来不这样的。”
江若清则是看着周若,低下头:“哥哥一定是在怪我,是我不对。”
本来还在为江若凝解释,一看到喜欢的女孩似乎很是自责,愧疚。
周若立马就心偏了:“江兄也是一时冲动,江妹妹不必在意。想必江兄心怀开阔,现在已经忘记刚刚发生的一些小冲突了。”
是啊,小冲突。
江若清看着继续为江若凝找借口的周若,笑容越发深了。是啊,比起她这个刚互诉情长的爱人当然是朋友最重要了。哪个世界的男人都是这样的性格,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可是,抱歉呢,她就想让他们手足相残,你死我活。
“我会向哥哥道歉的,我看哥哥好像很看重那幅画,那幅画有什么重要的含义吗?”江若清看向周若,眼里都是诉求。想是要求求他,怎么取得兄长的原谅。
周若被喜欢之人这样看着,竟然一时疏忽说了出来:“在公主生日宴上,江兄本打算惊艳众人的。”
公主生日宴,上辈子她可是没收到邀请呢。到底是她这个空有虚名的嫡女没被公主看在眼里,还是母亲做了什么。
一时说了不该说的,周若连忙捂住嘴,糟糕,江兄明明都跟他说了不要随便跟外人说的。但是他亲妹妹,应该不算外人吧。而且江妹妹今后也是他的妻主,自己的妻主有什么不能说的。
“多谢周哥哥告诉我,我定不会辜负哥哥的情意。”江若清连忙堵住周若的嘴,让他别再扯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现在她的耐心已经基本没了,也不想与这个满脑子调教未来妻主的人说话。真的像只野狗,抬起腿标记一块地方这地方就是他的了。
以为亲了她一下,她就是他的人了么。管来管去的,烦不烦。
“江妹妹,我送你回去。”被江若清这样深情地看着,周若脸红红的。不敢直视江若清,立马找了个借口。
本来不想与周若一起回去,可是一想到说不定哥哥还在等着周若,江若清在心里就坏笑起来。
“好的,周哥哥。”女孩的声音格外清脆悦耳。
“快些回去吧,马上就到用膳时间了,江夫人定是在等你。”周若一边说着一边缠着江若清的手。
小狐狸无语地看着这个啰哩啰嗦的男孩,他就没见过废话这么多的人。
其实人家周若也没说几句话,但是俗话说得好话不投机半句多。小狐狸看他跟发了情的野鸡一样,对着他的小姑娘张牙舞爪地秀起自己的羽毛。他简直恨不得像之前拔了那只野鸡的羽毛一样,将这个人的衣服也给撕得一道一道的。让他丢脸,出大糗。
又看着这男孩挤过来想要拉着小姑娘的手腕,小狐狸炸毛了,凶巴巴地朝周若嘶吼。
干嘛呢干嘛呢,他还被小姑娘抱着呢,就想越过他占他家小姑娘的便宜。也得问过他同不同意吧。
“这个狐狸是江妹妹捡到的吗?江妹妹真是讨动物喜欢呢,像我就总是招动物的仇恨。有时候我家那只看家狗就总喜欢对我吼,好凶的。”并不知道自家狗就是欺软怕硬,周若从小就以为自己不讨小动物喜欢。
看见江若清这么讨小动物欢心,更是觉得江若清是个与自己格外互补的人。
明明非常凶的吼了眼前这个多嘴男,但是因为被家里的看门狗凶惯了,周若对于小狐狸的凶恶丝毫不看在眼里。又不是要暴起拿爪子伤人,他没必要怕一个乖乖地趴在江妹妹怀里的小狐狸吧。
而且对于动物是不是要攻击他,他还是有对于危险的直觉的。就像之前去父亲家玩,那几只大鹅上来就追着他咬,他也知道避开乱跑的。直到父亲上来抓住那些鹅的脖子,他才敢出来。
家里的大黄,虽然总是吼他,但也没真的要咬他。感觉这只狗就是不喜欢他,就喜欢凶他。
“是我路过不小心看见他受伤,捡回来的。”江若清上了马车,看着周若慢慢地爬上来。
其实她可以拉他一把,让他不用那么狼狈的,可是她又不喜欢他,凭什么要拉他。
看着他越是颜面尽失,她心里越是高兴。刚刚还在女大夫面前说她要是秃了怎么办,害得一大堆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让她想起了以前,她被人围观殴打泄愤时那些人的眼神。而这些都是他的好哥哥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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