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可是被人宠在手心,没吃过什么亏的人啊。那些女人一旦对他有什么不规矩的就会被娘亲妹妹训斥,哪有女人敢用那种眼光看着他,也不敢有人骂他不要脸。
当他听不懂吗?不就是觉得他勾引那个年纪那么大的女人,他眼光再差也看不上那心思恶毒的女人。随意惩罚自己的女儿,明明女儿头上都被打伤了,还依旧要惩罚她。这样心思恶毒年纪大的丑女人送给他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他原本没发现小姑娘受了伤,只是今天看着小姑娘的后脑勺才发现有一块没了头发还有一个结痂的伤口。他慢慢向着外面的叁等侍人打听才知道原来小姑娘被这个府里的大少爷欺负了,还要被那个老女人以顶撞哥哥为由罚跪祠堂。
真的是太恶心了,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老女人。偏心儿子偏心到这种程度。他家里的父亲母亲都很爱妹妹,他也很爱妹妹。也不会像那个大少爷一样欺负自己的妹妹,所以越是想到此越是愤恨。
被这么个恶毒的老女人看上了已经够恶心他的了,还要被个黑皮小丫鬟骂,骂他勾引那老女人。简直是侮辱,天大的侮辱。那老女人都足够当他娘的年纪了,还想玷污他的清白。
其实江娇儿也才二十六…还当不了他娘。就是在这没有保养没有Spa没有打针医美的年代,江娇儿这个年纪已经开始显老了,眼角细纹一笑一大把。脸上也开始肉少皮多,但是因为防晒做得好皮肤还算白,也没吃过苦。比起那些穷人家的妻主算得上年轻的了,只是在简安看来就是一个恶毒的老女人在觊觎他。
“你说什么?”听到旁边的人在嘀嘀咕咕什么,花开转头看向他。
简安生闷气没理她,骂人不是他会做出的事。就算这个小丫鬟说他勾引人他也骂不出难听的脏话。他也不算大,十几岁的少年罢了还没长大呢。所以也只是在心里生闷气。
气的是自己被一个老女人看上被一个小丫鬟骂,气的是自己现在的身份帮不了那个女孩子。明明当初那个女孩子将自己救出魔窟,她却无能为力帮她只能看着她胡乱抹着脸上的泪痕走去祠堂罚跪。
心痛的感觉就像这样一点一点将他的身体搞得乱糟糟的,整个人开始垂头丧气起来。读了这么多书,他还是没本事去保护别人。
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啊,连自己的恩人都保护不了。
他都后悔没跟着妹妹一起学武了,要是这样好歹能保护小姑娘不被欺负吧。也不对,欺负小姑娘的是她的娘亲,他也不能把她娘亲给揍了啊。那样子小姑娘在这府里也还是没有容身之地,算了吧头脑想得难受死了。
看着旁边的人突然焉了,花开搞不明白。只是还是在气他背叛大小姐,背过身不理他。花开也没发现自己在心里想的骂人的话居然说出来了。
另一边江若清慢慢走向祠堂,跪在地上。看向那些张牙舞爪的画像,还有成排成排的红蜡烛,还有那些木牌子。
要是一个娇养的小姑娘看着这诡异的场景估计就要吓得瑟瑟发抖,说不定严重点还会吓出病。
已经不知道跪了这祠堂多少次了,已经很是熟悉这副场景。江若清很是无所谓地往蒲团上一跪,这也只能算是微乎其微的保护自己的膝盖了。
蒲团里面是编制的草,外面缝上了布。毕竟只是逢年过节过来拜一拜,谁又在乎这蒲团到底柔不柔软呢。
只有经常长时间跪着的人才知道这蒲团到底有多硬,跪着有多难受。
只是江若清也不是傻子,早就知道没好事。所以在被衣服遮盖住的膝盖处缝上了一大堆柔软的垫子。里面都是柔软的棉花,跪在蒲团上也舒服不少。
而且又没人看守她跪的正不正经,傻子才一直保持着跪姿呢。面对着这些所谓的祖宗,江若清依旧是肆意的不得了,直接把两个蒲团一集合躺在上面,反正有人来她的耳朵最是灵敏,立马就能反应过来。
只不过是跪到明天,谁怕谁。
倒是跪在鹅卵石上的两人开始难受起来了,花开都快哭了。好痛好痛感觉膝盖要跪出坑来了,第一次被这么罚,花开痛的受不了。看见旁边扫地的叁等下人,立马掏出了银子。这还是她辛辛苦苦攒的等着今后娶夫用的呢。可惜了,为了自己的两个膝盖只能牺牲你了。
“好姐姐,帮我向我娘支个信,就说我不小心惹到侧夫了让她帮我求求情。还有我身边这个也给求求情。”善良的花开知道跪在这石子上面实在是痛苦,没办法也给旁边的人求了情。虽然讨厌他乱勾引人,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腿废了啊。
“你…”一时语塞,本来想问你干嘛帮我。但是看花开依旧瞪了眼他不理他,简安摸了摸鼻子没说话了。
是他想多了,眼前这小黑丫头明明是善良的小黑丫头。绝对是他想多了,没看见这小黑丫头还向他求情吗?
已经忘了两个被罚跪的下人,李楠竹草草跟江娇儿吃了些东西看天也快黑了就打算去接楠竹回家吃饭,不然宵禁到了也不好接回来了。
这边花开的娘收到丫鬟递来的口信狠狠骂了花开几句,说她这马虎的性格就会惹到主子吧。真是傻蛋,哎呦喂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生了这么个傻蛋,气死她了。但是女儿不能不救,跪在那鹅卵石上跪到什么时候啊,腿要是跪废了怎么办啊。这可是她唯一一个女儿,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废了一双腿。
正好江娇儿也在,花开娘也是来找她的。要是真的来找侧夫求情人家能给她面子吗?她是江家的老家仆又不是他李家的。
“夫人。”花开娘讨好地请了个安。
脸上带笑,分外尊重主子。可不能哭天抢地的来求情,那样求情可能把自己也给求进去了。主子给你点情分那是主子你的赏赐,可不能给了叁分颜色开染房。
“嬷嬷。”江娇儿看见她很是稀奇:“嬷嬷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位伺候她爹娘开始的老仆人,她一直以来很是尊重。只是因为有时跟着侧夫一起外出,有时在府里和侧夫厮混,基本上府里的事都是正夫在管,她已经好久没有看见这位嬷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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