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有个好东西想给你看,要看吗?”
郑汐若那副阴阳的语气和态度,祝小友心里一顿,虽然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肯定和周琛有关,但她不打算看,即使是真的有什么,她也不打算信,她相信他。
“怕了?”
祝小友回头对上郑汐若的眼,犀利的很,“看来你很闲啊。你知道什么最可怜吗?就是明明可以拥有一切,天之骄子,但却因为愚蠢把自己变的一文不值。”
郑汐若霎时脸红,被祝小友的这句气疯了。那种感觉就像,一个富豪你他骂穷,他不会生气,但是一个结巴,你骂他臭结巴,他会生气一样。她克制自己,假装大气,不想在情敌面前显得有落败感,“既然你不怕,记得今晚查收礼物,而且还有一份大礼在路上,希望你一个月后还能这般有底气。”
“你信不信抬头三尺有神灵?我也希望你永远都可以做这般贵气的乞丐。”祝小友说完转身走了。两人这般不投缘,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郑汐若看着祝小友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她以为原本她可以以胜利者的姿态走掉,结果却是她留在原地,目送祝小友离开。她等不了一个月了,她要尽快收网,于是拿起电话,又给她父亲的私助拨了过去。
而恰巧此时的谷善愉,在刚刚跟祝小友迎面打完照面去卫生间的路上,撞见了郑汐若在打电话,而且在她进入独立方便的空间里时,她听到了郑汐若的聊天内容里有祝圻岩、祝小友还有祝家公司的名字,最让她震惊的是还有工厂刚接的代工品牌的名字,字里行间的意思很明显,原来这是郑汐若设的局。
谷善愉从郑汐若的身边经过,虽然不知道此时正在讲电话的郑汐若是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应该和祝小友有仇。
郑汐若讲完电话离开后,谷善愉又在隔断里呆了很久。她总觉得要不是因为祝小友,她本可以通过文化课考上985/211。要不是祝小友,她不会知道周琛的存在,一开始,周琛对她来说并不是遥不可及的,她觉得她只要伸伸手就能够得到,祝小友能做到的,她有什么不可以?却不曾想周琛没有给她机会,文化课也因为参加了那几个月的集训给耽误了,而且画画也没有她原本想得那样简单,周琛和美院的梦想终是一场空,到最后连之前自己十拿九稳的985/211也错过了,这都怪祝小友!
还有,直到刚才在餐桌上举杯庆祝之后,她才意识到,原来亲生的和不是亲生的差距那么大。一起生活的这些年,祝圻岩经常说一直把她当亲女儿对待,她信了,于是,她也像待亲生父亲一样尊敬他,甚至比亲生父亲更尊敬,因为自己的亲生父亲有的时候就是个混蛋,而祝圻岩完全符合她一直理想中的父亲形象,有颜值有钱。这些年相处下来,她认为她和祝小友获得了同样多的父爱,结果在现实的利益前,祝圻岩毫无顾忌地说让祝小友继承家业,而她可能连个打工的都不是。她想不通,为什么到最后她什么都得不到。
其实,她内心里的另一个小人儿告诉她,‘你想得通,只是你在给自己编造一个发泄情绪的出口,好让自己不那么讨厌自己。’‘你应该细数数你都得到了什么,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贪婪起来的?.......’
可内心里邪恶的小人也随之冒了出来。两个小人打了一架,斗了很久后,最终她把因为没有考上好的大学、没有得到周琛的青睐、没有得到祝圻岩对她的肯定统统都怪罪于祝小友,对于那个郑汐若设的局,她选择只字不提,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到了其乐融融的氛围里。
然而晚上,祝小友并没有注意查收郑汐若口中的礼物,因为她也不知道在哪儿收,她并没有任何快递的通知。
七天后,祝小友想给周琛一个惊喜,在网上定了张机票没有告诉他。她在三天前就把该带的行李都整理好了,马上要到去机场的时间了,她有点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小激动。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她拖着行李从房间出来,看到谷善愉后,就开心的跟她告别,说回来给她带礼物。
可当她刚准备下楼的时候,谷善愉又叫住了她,“姐,你给叔叔打个电话吧,这两天我听我妈说,叔叔好像遇到点问题,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了,我问我妈,她不告诉我,说这事不用我担心,姐,你问问叔叔吧,要不然我挺担心的。要是没有事,那最好,你出去玩,也玩得更踏实,但一定记得回来给我带礼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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