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睿轩的酒彻底醒了一大半。
文溪认出乌有君也是因为他身上穿着她送他的衣服,还有他脚上那双已经开胶的解放鞋。
“你大半夜的怎么不回家?“
乌有君站起身子,揉揉眼睛道:“今天月底,我是来工地要工资的,结果工头说明天早晨才能给我发钱,我就没回村里,想在路边凑合一夜,能省个路费。”
文溪听着不知为何有些心烦,她从挎包里掏出了200块钱,想塞给乌有君,“你拿着钱去找个旅馆住一宿,缩在路边算什么,后半夜降温,你就穿个薄T恤,肯定要着凉的。”
乌有君背着手,拒绝道:“文老师我不能要您的钱。”他语调委屈,“让我在路边睡一夜吧,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人关心,病了也无所谓。”
文溪又和他推搡了几下,乌有君就是不要钱。
她按按太阳穴,发现乌有君这孩子还真是倔强。
她看了看低着头站在路边的男孩,对身边的徐睿轩解释道:“睿轩,这个乌有君是我班上学生的堂哥,是个孤儿,挺可怜的,他是我学生的哥哥,也算我的学生,既然我看见了,就不能让这孩子在路边睡一宿。你定的套房应该有客厅吧?让他在沙发将就一夜行吗?”
徐睿轩看着站在路边小媳妇一样的乌有君,心里妈妈逼。
尼玛的什么学生?大学生吧?个头比他还高!再说了这小崽子看着也就比他小个七八岁,还能是个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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