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鹪把手里的蟋蟀罐藏到背后,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顾左右而言他。
“夫君功夫很厉害。”
“你手里藏的,拿过来给我瞧瞧。”
夏裴夙根本不上当,理都不理她的马屁。
好气……他一定是存心的。
明鹪嘟着嘴,垂头丧气拿出蟋蟀罐,放到他身前的石桌上。夏公子从不玩这些斗鸡走狗的纨绔东西,研究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养虫子用的陶罐。
他夜里练功,老婆却摸黑抓蛐蛐,呵,三岁小儿,不务正业。
“去,把我的枪放好,再倒一壶茶过来。”
怎么还使唤人了?
讨厌的人态度反复无常,明鹪被他搞得头秃,无奈到墙边想拿长枪,双手握柄却抬不起来,只能抱着它拖行,气喘吁吁,步履艰难,刮在石板路上一下下的摩擦声,像铐着脚镣的恶鬼,上门索命。
这柄枪纯铁打造,重三十余斤,着实为难手不能提的小明鹪了,走到半路直接丢到地上说丧气话。
“太重了,我拿不动,你明日叫小厮拿吧,我去给你倒茶。”
坏人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只管看好戏,也不为难她,等明鹪哭丧着脸拿来茶壶茶杯,又命令她斟茶。
“没……没热水,我也找不到茶叶,这里边是凉水,你……你将就着喝吧。”
“无妨,多谢你了。”
军营喝惯了凉水的二公子,并不介意这些小事,举杯一口饮尽。
他忽然温和客气,让小明鹪长了一点点胆量,小声试探:“我可以回去睡了吗?”
“当然不可以!坐下,陪我说说话。”
为什么嘛!
“我不能坐,会疼。”
“哦,对,你摔了跤,屁……”
“别说了!”
小美人又娇气,又怕羞,连“屁股”都不许他说,要是讲军营里那些脏段子给她听……呵呵呵。
他拍拍大腿,十分慷慨。
“石凳是硬了点,做我腿上好了。”
小明鹪真的生气了,鼓起勇气大声呵斥:“你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她奶里奶气的怒吼,换来的是对方的暴力。
夏裴夙把人狠狠拽进怀里,提起来放到腿上,双臂像铁笼一样牢牢箍住她的身体。
“可以,那我好好说话,给我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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