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代价,是满黎怎么也承受不起的,她害怕问为什么,也害怕问凭什么,这是连躺在急救室里的她,也得不到的答案。
李二头拿着烤串的手忽然顿了一顿。
“周数?到底是什么事情啊,别天天整的云里雾里的,我是个直肠子。”
满黎望着他,却没有回答。
很明显不想说。
她沉闷地低下头:“别问这个,拜托了。”
“是,我也很感谢你妈妈,如果当年没有你们俩……”李二头自嘲了两声,“我估计也早就被打死了。”
“但是,朋友。”
“嗯?”
“你敢不敢。”
“什么?”
“人,往往是比谁更豁得出去。”
“就像你俩那次碰见我被一堆人追债的时候,我豁出去了,所以遇见了你们。你呢,不想为自己活一次吗?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女孩子家家九曲十八弯的心肠,你不愿意说,那我也没法多问,我只能说,人只有一辈子,你等到什么时候扬眉吐气呢,还是把这股气憋着,憋进棺材里?”
扬汤止沸,釜底抽薪,逞强威风,示弱为进,不管哪个好不好使。使过了才不后悔,人如果死命等着那些虚无缥缈的“美好”未来,才是无趣。
不知道是哪个圣人,看这世界事情冷血又清明。太阳底下,并无新事。
他没读过书,也没有弯弯绕绕,在人情世故里打拼了这么久,早就看淡了很多事情。
满黎正要出神的时候,下体开始隐隐作痛,把她拉扯回现实。迟来的风给她提醒。
她扇了一巴掌傅舟彦后,从没那么行云流水般地穿好衣服,挺着背走了出去。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有一种无名的悲戚穿透了全身。
李二头不过是把她这么多年的心声说了出来。
只不过那股劲儿只是气冒上来的刹那,她想到了苍白脸色的满春。
风吹两下,那劲儿就散了。
安排点娘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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