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满春面无表情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她的眼泪忽然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原来她就该是那样小心翼翼,逃避的人。忍一下,不会有任何他人的伤害。
她只是赌上帝掷骰子的一刹那心软。
她原来不明白的是。
就像雨里的稻草人,你似乎很欣赏它的坚韧。
放把火,就烧没了。
下里巴人的脊梁就是这么容易崩塌的。
是周数吗?她不犹地后怕与发狠,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了,那么怕疼的她却完全没有知觉。
她把自己屏蔽在自己的虚空空间里,茫然空洞,充斥着悬浮的噪音。
可她只是十六岁,她的二十六岁还没到来,她的未来的三十六岁也不能告诉她任何事情。
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
她懒得擦了。
她觉得自己真的很笨。从前是,现在也是。
晚上的医院,走廊的照明灯始终亮着,走廊里是百味人生,或许不像她那样清醒着落泪,在随意构建的床上的陪护也总是蹙着眉的。
安静之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忽然,她听见了隔壁走廊里的隐隐指责声,冲出了稀薄而充斥刺鼻酒精的空气。
“我不觉得你有任何理由迟到。不要总表现出一副冷漠的样子,可以做到吗?”
“……”
“好。”
态度和陈恳搭不上边,声音夹着一股疏离与冷漠,衔着几味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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