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庭礼声音沉沉:“你为什么拒绝?”
她不拒绝,便是两厢情愿的快乐,偏偏她一次次拒绝他的暗示明示,让他卑劣地做出强迫行为。
“他可以做的,我也可以,为什么拒绝?”
林知微别开脸,在他质问中陷入沉默。
与人欢爱,做一个是做,做两个,她为什么不做。
“不一样。”
林知微眼角快要挤出泪,安静的卧室传出她的答案。
一瞬间,章庭礼没了反应。
他伸手整理好她衣领,指尖擦过胸前那道浅沟,缝隙内,又是几点惹眼红痕。章庭礼恢复温良,动作轻柔地扶起林知微,对她说:“抱歉,是我逾矩了。”
为他方才的侵犯画上体面。
“我不接受这个道歉。”林知微拂开他手,坐在榻边离开他范围。
“你把邀请函给文柏不就是为了今天早上这一幕,那你有什么可气恼的呢?”
“是觉得自己在外面养了人,也要捉包我一次才能心里平衡吗?”
如章庭礼所说,他们很适合。
不消细想,在知道文柏是被他邀请后,林知微便猜到今早他肯定会来屋里找她。
“你宁愿忍受我找文柏厮混也不放弃与我的婚约,章庭礼,”
“我们天生一对。”
我们各自背负父辈家族的荣辱,像是传承一个王位,我们高高举起,紧紧捆绑,放不下,也不能放下。
“所以,你养你的野花,我做我的章太太,不好吗?”
她撑伞走进雨中,留下被戳破心思的章庭礼。
没什么不好。
他需要一个章太太,她也需要一个林家姑爷,两人天生一对。
白茫茫的白烟散满屋子,盖上了隔扇内的熏香味,章庭礼将烟蒂扔到脚边,与地上那碗打翻的甜粥一起,剩下狼藉。
他可以喜欢章太太,但对章太太,不能只有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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