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贺闻帆耐心地陪沈令演了无数遍,直到沈令嘴皮子变得顺溜无比,无论什么问题会不会的都能扯上两句才作罢。
沈令准备收工了,贺闻帆却演上了瘾,趁沈令转身收拾桌面时,把他摁在书桌上亲了起来。
不仅十分变态地喊沈令同学,还万分变态地让沈令喊他老师。
沈令羞得脸颊涨红抵死不从,他就把沈令抱去了帐篷里。
出院后贺闻帆看着家里小小的、像猫窝一样的帐篷,曾作出过一番深度思考。
然后他把客卧的床拆了。
在沈令默许下,换上一顶圆形双人豪华帐篷,以便能和沈令作出更加亲切友好的深度交流。但这天晚上碍于沈令大病初愈,第二天下午还有答辩,贺闻帆相当有分寸的没弄得太过。只在哄沈令哭唧唧地喊出第一声“老师”之后就收手。
但沈令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他把贺闻帆的肩膀都咬出了血。
大汗淋漓间他喘着气发愣,篷顶闪烁的小灯天旋地转。
看着贺闻帆因为他含糊叫了一声“老师”而愉快上扬的唇角,沈令绝望地意识到,这狗流氓居然还好这一口。
第二天,沈令果不其然赖床了。
他被贺闻帆抱着吃了早饭又吃了午饭,终于在下午一点悠悠起床。答辩三点半才开始,他有足够的时间重启大脑恢复清醒。换衣服时他特意仔细照了照镜子,痕迹只出现在腰腹和大川测根等私密处,脸颊锁骨手腕一切会
露出来的皮肤都干干净净。
贺闻帆果然还是手下留情了,沈令心里勉强舒服了些。
他换上衬衫西裤,把衣摆塞进裤腰里,转头就看见了贺闻帆。那人倚在门边,微微垂着头,视线紧紧盯在自己身上,眼底闪烁着某种暗光。沈令看不太明白,但以他对贺闻帆的了解,这人脑子里绝对没想什么干净的东西。
他退后一步,警惕地系好最后一颗纽扣。
"贺先生,请自重。"
贺闻帆手里拿着一只玻璃杯,天知道他原本只是想让沈令喝点水。但沈令穿这一身确实让他眼前一亮。
沈令的穿衣风格一直就是偏文气的大学生,虽然简单低调,但也学生气太重。偶尔穿一次衬衫也是休闲款,贺闻帆从来没见过他正儿八经穿正装的模样。
原来沈令那么柔软的身体也可以被挺括的面料包裹得修长紧实。
贺闻帆看着他衣摆收束进腰间后明显的腰线,西裤下修长笔直的双腿,还有严实领口下,弧度纤长优美的脖颈。
这些日子他长了点肉,不像刚手术完时瘦得那么过分,身量虽然依旧纤细,却也显露出了这个年纪男孩子该有的年轻活力的身形。
雪白的衣领,雪白的脖颈,雪白的脸颊。贺闻帆把带给沈令的水自己喝了一口,缓解喉咙的干涩。
然后他走上前去,将玻璃杯随手一放,搂住沈令的腰俯身亲了下去。沈令的一句“自重”被堵在了嘴里。自重是什么?
贺闻帆不要脸皮地想着。他反正没有那种东西。
两个小时后,沈令缩在教室的角落,不断用手机照自己的嘴唇。
虽说他有警告贺闻帆让他不许咬破,贺闻帆也把握着分寸照做了,但沈令总是不安。嘴唇有点火辣辣的,他生怕上面出现什么隐蔽的小口子,翻来覆去的看。直到确认只是红肿且完全没破皮,才稍稍安心些。
"沈令!"
杜淼淼远远冲他招手,然后快步到他身边的空位坐下。
沈令收起手机,若无其事地笑起来, "你来啦,准备得怎么样?"
"就还行吧,"杜淼淼耸耸肩, "不都说本科答辩挺容易过的吗,咱应该不至于那么倒霉吧?"她说着,忽然歪了歪头, "你最近休养得不错啊,身体是不是好多了?"沈令惊讶于杜淼淼的慧眼,自豪地说: “是啊,我长了好几斤肉呢!”"是吗?"杜淼淼顿了顿,这她倒是没看出来, “我就是觉得你气色好了太多。”
沈令:"是……吗?"
这下轮到他自己疑惑
了。
长了点肉是真的,但他身体亏空太大,这么久了气血也没养起来,就因为这个最近还开始吃中药。
杜淼淼竟然说他气色好?
不是说那中药是温补的吗,见效竟然这么快?
沈令有点受宠若惊,暗暗决定答辩完就给老中医送块妙手回春的锦旗过去。他谦虚地摸摸自己的脸颊,羞涩一笑, "也还好吧,我刚吃中药没几天呢,淼淼你别安慰我。"
“我没有安慰你啊,"杜淼淼一脸认真, “是真的,你看你嘴唇多红润啊,你以前没手术的时候都很少有这么好血色呢!"
她真挚的眼神不似作假。
沈令:...
沈令笑容逐渐消失,又被他坚强地支撑起来。他手掌不自觉握紧。
好像如果贺闻帆在,他一定会顺手给他一拳一样。
他该怎么告诉杜淼淼,自己的红嘴唇和气色好没有半点关系,全拜贺闻帆所赐呢?合着那锦旗该颁给他是吧!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