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会记得那个青年扬起的身子,腰部好看的曲线。
午夜时分发狠的 眼神,还有唇边的喘息和那些扭扭捏捏却让人脸红的爱语。
你记不清了,你们两个人好似从来没说过什么我爱你之类的词语。孙权嫌弃那些话肉麻,你则是脸皮薄,开不了那个口。
只能狐假虎威揣着那个青年的屁股,吆喝他帮你买这个买那个,看他一个大男人站在一排卫生巾墙前面不改色;又或者挤在双人沙发上热热闹闹的凑成一团,接下来就会发生一些不太好的事儿。
你心想自己应该算是放下了吧,大概可以坦然的去回忆那些事儿了,就真的代表自己可以放下了吧。
于是在加州第十年的时候,你忽然就想回国了。
同学邀请你来同学会,说是好久没见了,都是当年同一个中学毕业的,大家一起热络热络该有多好。
于是你就去了,你还没来得及准备,就在觥筹交错之中看见包间的雕花门开了,服务员从外面引进来一人。你一个怔忪,手中的酒杯差点落了桌。
你低头快步走着,仿佛背后有什么索命的无常似的。
慌乱的去掏手机,心里乱得想要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机票,最好明天一早就能回洛杉矶。
可是掏得太急了,手机落了地,你如愿以偿听见身后有一声叹息,有人几步上前帮你拿了那个屏幕已经摔得稀烂的手机,而那拿着手机的手,白皙而修长——
“你怕我?”
“我没有。”
旁边经过的路人有的已经往你们这里看过来,酒店门口的车子按了喇叭,你吓了一跳。
最终还是被人拉了胳膊,扯到一旁,身子护了过去,你才发现,原来孙权真的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了。
他长高了,脸上不再有那些稚嫩的奶里奶气,大概是被岁月磨平了吧,又或者是他用泥巴把那些玩意儿包裹了起来,谁知道?
车子闪着大灯呼啸而过,你看见他皱眉时的川字,还有紧抿的嘴。忽然就开口,“别老抿嘴,都显老了。”
可是那人闻言却笑了,眉头间的川字就散了去,只留下细细的纹路,“没事,终于看起来和你是同龄人了。”
“我跟你说啊,权权,你要是天天板着那么一张脸,等你长大之后,法令纹和眉头纹会特别深特别深,然后就会显得特老——不过也挺好的,等咱俩三十几岁的时候,别人就看不出来咱俩差了六岁了。你看看现在,你跟我屁股后头出门,谁都觉得我像是拐卖未成年人似的。”
——可是等到你那时以为的三十来岁了,孙权却依然习惯抿着嘴,你心想,岁月似乎并没有太过苛责他就是了。
“还好……我没变成个老太婆。”你用手压住被风卷起的长发,有些慌乱的把那些青丝别在耳后。
你看见他轻轻点头,“我也没有变成大腹便便的样子。”他打量着你的脸,仿佛在认真的端详着什么,看不够似的。
你有些别扭,就别过脸,“太晚了……”
“我知道。”
可是他一再靠近你,丝毫不顾及路边的行人似的,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朝你们这边的方向看过来了。
好在夜色可以包裹住你发烫的耳朵,低头把脸埋进厚厚的围巾之中,“……我真的走了……”
却看见对方意味不明的笑,他轻轻挥挥手,“好。”
手机碎了屏很惆怅,你洗完澡,对着那一屏渣渣开始发愁。
更惆怅的是这突如其来的燥热,你自诩已经平安过渡到成熟的大人时代,面对那些旧情也应克制理性。你叹了口气,解了浴袍将自己投到酒店松软的大床之中,正想草草入眠却听见座机电话响,接起来,服务员优美的女声在里面问候,“刘女士,有人在礼宾台留了物品给您,请您有空签收一下。”
你心中警觉那人多半是孙权,可是转瞬又一想,未免自己太过自作多情了吧。
你是真的累了,这短短几小时仿佛经历了世纪劫难一般,心情跌宕起伏,记忆如影随形。
可是却入不了眠,那些回忆好似走马灯一般。
你咬牙切齿,心里恨自己的不争气。
你想自己终究还是那个怯懦的,既保护不了那小孩,又找个借口自己躲了。
就在这种负气之中半明半昧的过了一夜,等到第二天落了个偏头疼,还是没睡好的锅。
你坐在床边看着从窗帘中撒下来的光线,心里又一股子冲动呼之欲出一般。
你这一辈子没随心所欲干过什么事儿,终究是逃避,再逃避,遇见困难先当了逃兵。
却还夸夸其谈,美其名曰这是为了你好——
你这一天无所事事,揣好手机准备去修屏,你想也许修好屏之后看看还能不能联系上孙权,你想要不然……要不然……你们再好好谈谈?
可是走到礼宾部时想起来有人留给你的物件,取来一看竟然是个手机。
你这下心中落了败,心想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孙权是不是无论多大年纪了都喜欢强制送人东西?
可是紧接着你就看见有人举着个塑料袋子站在酒店大堂的门边上,明明楚楚谡谡的那么一个人物,却总与那外卖小哥毫无差异。
他看见你了,便快步走上前。
伸手把那塑料袋子递给你,“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喜欢吃什么,口味变了没有。”
你哭笑不得,路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毕竟那明星一般模样的男人手中提着塑料袋的样子实在有些违和,你多少有些无所适从,干脆咬了牙,狠了心,接过袋子低声说,“你给我上来!”
鸡汤馄饨已经冷了,黏在一起。
海鲜粥也皱皱巴巴的,里面的鲍鱼大虾,样貌惨烈。
你叹气,“你等了多久了?”
他却无所谓似的,随后回答,“还好,没多久。”
“饭都冷掉了。”你感慨,“不过还好,比以前有进步呢,知道不买些干脆面之类的东西了。”
那话说得让孙权脸上一红,讷讷,“我以为你喜欢吃,那会儿他们都爱买那个。”
你扬眉,随后给他倒了水,“不,事实上,我当时是为了不打击你。”
白天好,白天就不用担心那些夜晚孕育出来的暧昧。你快走两步伸手将窗帘大开,有光照进来,你也就无需担心害怕自己突如其来的软弱。
“我也没有给其他人买过什么。”孙权摸着手指的关节,认认真真说。
他依然还是那种强势如火的性子,单刀直入,让人接不上话。
可是你认识他那么久了啊,你想,孙权还在上初中的时候你就认识他了——书桌上多出来的AD钙奶,又或者那些莫名其妙的干脆面,他总是企图把那些别人都喜欢的东西捧到你面前,就好似个抓耳挠腮取悦女伴的毛头小伙子一样。
“谢谢。”你委婉的拉开距离,心中好似擂鼓一般,哪怕对方步步紧逼。
“我这些年一直在很努力的工作。”对方张口,仿佛相亲对象介绍生平一样——
你一时有些恍惚,心想自己是在听经验分享会,还是在和老情人谈论彼此。
可是那个男人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最终落点还是那句,“真的很努力。”
冷掉的鸡汤馄饨变得寡然无味,你连嚼都没嚼就直接吞进腹中。这一下可不要紧,你只觉得胸口闷闷的,连忙捶了几下,让那馄饨能顺利进了胃。
“我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了,也不再是个小孩子。”对方抓抓头,明明年纪在长了,却不如少年那会儿那样胆大妄为了似的。
“——我现在还单身。”
你却抢先开了口。
刚说完,脸上热得发烫,连眼神都不敢再对视上那个男人。
“我是说……”换成你抓耳挠腮,嘴里开始各种不利索。
“没事。”却听见那个人的声音温温柔柔,好似带着笑意一般,而下一刻,你却感到自己的头上被人用手轻轻摩挲着,好似曾经你对他那样似的。
“我也单身——我是说,我们俩可以谈恋爱了。”
续.-valse sentimentale-
窗外开始下雨了。
整个城市被冬雨笼罩着,那些高耸入云的摩天楼看起来孤零零的。你忽然想起曾经在飞机上看过的电影,大概是讲年龄跨距很大的的男女之间坠入爱河的故事。
“恋爱不是用来谈的,而是用来坠入的。”女主角这样对男主角说。
你长呼了一口气,随后被人用手臂环住。
开了空调,但是也许是因为手臂光裸着,于是接触到那些湿冷的空气,多少还是有些凉。你情不自禁将自己的身子贴向对方的,好似唯有如此,才能解决那种莫名其妙的寒意似的。
“冷呢。”
你轻声说,别过脸去,企图用那些轻巧的谎言掩盖自己方才的冲动举止。
可是对方喉咙中滚动的笑声传进你的耳中了,你脸红,总觉得他在嘲笑你此刻的手足无措似的。
“别笑了呀……”轻声埋怨他,伸手去捂对方的眼睛。
却被一手拉开,放到口中,轻轻咬了起来。
他俯下身子,在你的脸上蹭了起来,好似只行动优雅的豹子。
你被那些举动弄得有些痒,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嘴唇便被夺取了,“唔——”声音自鼻腔中哼鸣起来,可是一个没注意,对方的舌尖便撬开你的牙齿,探进口中,同你的纠缠在一起。
还是老样子呢,你古怪的想。
那些个细微的举动,嘴唇和嘴唇碰触时的触觉,连同一吻结束时、习惯又流连的在你唇边轻轻一舔,记忆逐渐复苏了一般。
可是你心里没底,不知道这种久别重逢之后的性与爱应该如何用一种潇洒的态度去处理。你忽然有些手足无措。
他低头去舔你的耳朵,你痒,想要躲闪,身子却被环在落地窗与他的怀抱之中,无处可逃。
于是你抓着他的毛衫小声求饶,“轻一点……那里……不要。”
衬衫的扣子被一粒一粒解开,口唇轻轻咬着你的颈子,你只觉得自己快被对方吞吃入腹了一般,那些嘴唇划过的地方,热热的。
你歪着头,任由他的手环住你的腰,随后轻轻上抬,你轻呼一声,被他抱在怀里。
好似曾经那样,你抱着他的颈子,任由他走上几步,随后将你放在沙发上。
衬衫被从裤中拉了出来,你下意识伸手去挡,却被他拉开。你没办法,只能伸手去挡他的眼睛,你心中知道那都是无济于事的事情,然而真的做了,才发现,不过落入他的圈套罢了。
双手被握住,于是身上的衬衫更加便捷的被褪去,可是探向背后的手却好似突然动作变慢了似的,你抬眼,看见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声嘀咕着,“这……这扣子怎么那么难解。”
你笑出声来,想起来曾经的他同你得意洋洋的炫耀,单手解内衣用时不过三秒。
你伸过手帮他,却又小声嘲笑他,“怎么回事……嗯?”
那些故作轻松的话你明明知道是为了解围,只是解谁的围,只有你自己心里才清楚。
于是顺理成章,你见他分开你们的身子,单膝跪在沙发上,伸手拽着黑色毛衣的下摆,随后上拉、仰头脱下、你有些不好意思了似的别过眼,迅速扫过他的身子,是勤于锻炼的、没有一丝赘肉的成年男人的身子。
那些衣服啊好似多余似的,被扔掉在地上,而后是解开、又被抽掉的皮带,带扣掉在地上,发出闷墩的声音。
可是你咬了唇。
伸手覆上他的,抬眼时看见他眼中闪过的莫名,随后你探手进他的裤中,将那早就跃跃欲试的玩意儿掏了出来。
年轻那会儿你不太给他口,以至于,此时此刻也并不算太过熟练。
他被你的突如其来激得跌坐在沙发上,于是你顺势上前,趴在他的胯前。
男人的味道让你多少有些陌生,可是口中的异物抵住喉咙的软肉,情不自禁有些干呕,松了口,放过了那肉棒,却连着津液都挂在了下巴上。
他急促的说了句“脏”。
可是你好似下了决心似的,捋过垂下的长发,再度将那昂首挺胸的玩意儿吞了下去。
你见他额头发了汗,黏住了额发,看起来脆弱得很。
手指颤颤的扒下些许内裤的边沿,而后一只手小心翼翼握住了他的,口唇变成了让人沉迷的温床,温柔而湿润,浅浅套着他最为脆弱的位置。
你伸出舌,在头部的缝隙处轻轻舔了口。
你看见那人情不自禁的颤着,一双手怎能继续无动于衷呢,于是攀上你的头,十指几乎插进发中。
再度吞入进喉咙深处,你听见他深深的低吟。
笨拙的舌怯生生的裹住了那粗硕的肉棒,随后轻轻舔舐,你有些狡猾的抬头看他,看他几乎要皱眉了,于是心满意足。
亲吻的时候发出了声响,随后再度吞入,就那样细密的纠缠着、好似恶作剧一般的啮咬着,直到他终究发了狠,一把把你从他胯中拉了起来,掐着你的下巴,狠狠咬了去。
方才总也解不开的内衣扣子此时此刻再也无法成为阻拦了一般,被他一把掀了去,一双豪乳不受控的掉了出来,在他面前摇曳生姿似的诱惑着。
可是不够。
你惊呼,身子好似随波逐流一般被他揽在怀中。
长裙被急切的剥了下来,你轻轻捶他,埋怨他不懂怜香惜玉,却听见他负气似的说是你先开始的。
花洒的开关被打开时,热水浇注在身上,打得皮肤发烫。
可是修长的手指沿着你的小腹往下,你不得已只能用手撑在淋雨房中的墙壁上,任由那手强势得塞进你的双腿之间。
你开始后悔,后悔方才异想天开的叫停,支支吾吾说还没冲身子,却被他拦腰抱起,直接扔进浴室里。
有了热水的助力,他并未太过困难寻得你的入口。
手指太过熟悉你的身体,进入也好、前后捣弄也罢,未有几下便寻到你那块儿隐秘的软肉,或重或轻的按弄了起来。
你受不住,双腿情不自禁想往下出溜。
他便把你的身子转过来,一手架着你的腿——你不得已门户大开。
那些羞耻的场景都让他看到了呀……你心想,然而却好似正中下怀,他低头在你身上愉快的落着吻与痕迹,连同热水一起,让你浑身酥酥软软。
你轻哼起来,好似无助的叫他的名字。
你心知他是个贪心的家伙,至少在性事上总是如此,便明白一会儿他会在你身上榨取更多。
你说够了,孙权够了,你匆忙将自己身子靠在墙上,寻得一个支撑点,然而下一刻,你却眼睁睁看见他跪下身子,扬起头,一口含住你的那话儿了。
你真的快要死去了。
舌头好似灵巧的蛇一般往你体内钻着。
大抵是你许久未曾有过性事,甬道被这突如其来吓得一阵阵发紧,不自觉的往外排斥着他的舌。
你伸手去挡他的头,他便用手把你的双手往身后别,随后一把攥住。
你太难了,你跟他说自己站不住了,你同他求饶,求他放过你。又或者……
“给我……”
你羞耻于如此坦白而荒淫的自己,与旧情人久别重逢之后,如此同他开口祈求着。
被弄坏,被他胯间的那个粗壮的玩意儿弄坏,你别过脸去,任由花洒上的水浇打着自己的身子,却如此说。
可是他是个坏心眼的。
就是不肯如你的愿。
也许是为了惩罚你,又或许是猎人戏弄猎物时的技巧吧,他依然用舌在你的肉穴中细细的磨、又或者是用嘴唇小口小口的吮咬着你的肉珠。
受不了了,你几乎要哭出来了。
身子再也支撑不住了似的,无力的下坠、再下坠,直到瑟缩成一小团,被他一把抄起,抱在怀里。
你听见他说这并不是个适合做爱的地方。
可是你也听见他小声叫你姐姐,他说他忍了好多年,再也忍不住了。
水雾蒙上了浴室一整面墙上的镜子,可是隐约还是能看见你同他的身子,纠缠再纠缠,好似两棵不会分开的树一般。
——你终于被他再次进入了。
并不能算太过顺畅,也许是因为浑身湿漉漉的、又或者因为你许久未经人事,心里多少是有些陌生的,于是他揽着你的身子,一寸一寸进到你的身体时,你只觉得快被那玩意儿贯穿了一般的疼。
你不得已撑在洗手台前的桌面上,仰头看着镜中的自己,伴随着他每次的进出、胸前的双乳被撞得来回摇晃。
他亦然是在镜中看见如此景象,咬着牙,抓着你的腰,一次一次撞得狠辣。
你知道他是委屈的,那么多年了,被不告而别,被一个人丢在这里。
哪怕是恨也好,可是他不,他覆在你的背上,用牙咬着你的肩头,你几乎快被他撞得挑起来了,双脚不自由的够着地板。
他丝毫不肯放开你,稍稍离了他的身子,便再度被捉回去,狠狠的刺入。
你摇着湿漉漉的头发,任凭那水溅到他的身上,可是很快你就分不清楚那究竟是流出的汗还是方才被热水打湿的缘故了,湿漉漉的,连同双腿之间的地方,都变得充盈起来。
你不再顾及那些表面的优雅与自尊,只剩遵从欲望的呜咽,喉咙嘶哑,好似成为野兽一般。
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双手已经不满足于掐住你的腰肢了,向上、再向上,从背后勾住你的双乳,揉捏、搓弄、你眼睁睁看着镜中的它们被抓得变了形、却胀痛着,乳头都涨得发红。
你要他的吻。
便回过头去扬成了暧昧的姿势,他自然知道你的,那是你们多少年前便培养出的默契。
于是抽离身子,要你转过身来,你慌乱的跌撞进他的怀里,却攀上他的颈子。
哪怕是踮着脚也要够住他的嘴唇,他的下巴,以及微微长出的胡青。
张嘴啮咬、用舌戏弄他的喉结,效仿他的模样去在锁骨的末端落下吻痕。
他匆匆的将阳物塞进你的肉穴里,可是很快就被滑出来。
他伸手抱住你,用力掰开你的臀瓣,你小巧而饱满的臀瓣被他揉捏得一阵红白,手指所及之处,满是淫水落下的痕迹。
鸡巴塞不进去的话,只能变成手指。
前后夹击着,你尖叫连连。
好似在刀剑上舞蹈一般,双脚不由自主的蹒跚徘徊起来。
可是你不满足,身体的空虚叫嚣着,你也要他的那玩意儿再度充满你的身子,要将你操坏才好。
于是跌跌撞撞,步履蹒跚,缠绵着、萦绕着,跌倒在宽大的床上。
窗外的雨下得更密了。
方才是你做贼心虚,将那窗帘打开,于是一片光明洒进房中。
可是此时此刻却成了让你羞耻的景象,你同他的身子赤裸裸的映在窗上——好在是摩天大楼,深入云中,谁都看不见你们。
你骑坐在他的腿上,他靠在床头,任由你好似白蛇一般在他的身上前后摇晃着。
双手托着你的肉臀,手指有意无意的揉弄着你的菊穴,你不得已双手撑在他的肩上,任由那粗硬的玩意儿在自己的体内进进出出。
你叫他的名字,他亦叫你的。
你们本应阔别已久,却又好似从未分开过一般默契如初。
那种绵延的快感愈发盛了,连同头皮都开始发麻起来,他太懂你,便抱住你的背,让你再度躺倒在床上,却不肯离开你的身子。
换成了他。
你几乎哭出声来,被那一阵阵搅和的,身子仿佛背弃了自己的意志一般,你小声啜着,你喊他的名字,你说权、我控制不住了……我、我……
小腹深处一股无处释放的快意绵延开来,他依然不肯放过你,冲刺的时候伴随着手指的揉捏,你只觉得一汩汩的热液往外冒着、汹涌而出。
你“呜呜”哭了起来,微微张口,不住喘息着。
双腿没有了力气,只能毫无羞耻的摊开在他的身体两侧。
可是他不够。
依然不够。
他几乎要嵌入进你的肉里一样,用那粗大的玩意儿狠狠操弄着你的肉穴。龟头好似要卡进你的宫口一般,在那潮湿而又紧致的地方拼命叫嚣着。
你被击败了,落花流水,连同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他再度抓着你的腰,狠狠往上提着,于是你再度任何抵抗的能力,将那一幅瘫软的肉全权交付于他。
一下又一下,好似用刀刺着你的身子。
你几乎要被操得翻了眼白,脑中些许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你隐约记得他胡乱在你胸口摸了一把,可是下一刻却低吼着俯下身,用口狠狠封住你的。
你便下意识的去搂住他,缠着他不肯放开他的身子,他弓起背,那动作大了些许,于是连带着你都被他带了起来,又再度跌落在床上。
他垂在你的身上,那一瞬太过静谧了,可以听见窗外紧密的雨,可以听见远处环路上的汽车鸣笛。
还有心跳声,呼吸声,吞入口水时的声音。
身子被填充满了,你古怪的想。
他却依然还在你的身体里,即便你感到那股暖暖的液体开始沿着缝隙处流了出来。
你有些惶惶然的想好像没戴套子,大概是太急了,谁会提前准备那些东西。你有些茫然的想要不要去买避孕药,可是太累了,你寻思左右是年纪大了,只是经历一场性事,却好似跑了马拉松一样辛苦。
而那人却再度动了。
你多少有些惊恐的看他,手抚上他大臂处的肌肉,想要他退出你的身子。
可是啊,你看见那些年轻时狡黠的笑闪过他的面容。
额发垂落,多少遮住他的眼睛。
好似当年,又已非当年。
他慢吞吞的在你身上磨蹭,左碰碰、右摸摸,一会儿用牙咬咬你胸上的红晕,一会儿又好似小朋友一样小心翼翼摸着你的脸。
额头上黏着的湿发被他捋到耳后,额头顶着你的,有些羞耻却又张口问你,“没比以前逊色吧?”
你伸手推他,羞耻得快要爆炸掉,怎么都那么大年纪的人了,还跟小孩似的问这种无聊问题。
可是被一把攥进怀里,用手臂狠狠的扣着,不肯松开。
“别走。”
他说。
你没回他,可是心底那股莫名的苦楚又再度探了头。
成年人应该如何对话,你忽然没了把握。
如若还是年轻气盛就好了,可以不用顾及什么,肆无忌惮跟他说好或者不好。
你不知道该如何,你本身是不愿的,你想就这样被他紧紧箍着,天荒地老。仿佛成年之后人都变得不再坦诚,连同做爱之后的爱语,都要绞尽脑汁斟酌起来。
既然言语已经无法作用,于是你也效仿他,用手环住他的身子。
好似如此一来,就不会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将你们分开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约你同他都昏沉沉的睡了。
再醒来已是入夜,雨停了、华灯初上。
你看见他枕着手臂看你,那些光点映在他的眼睛里,好似亿万颗繁星都落在他的眼中似的。
你转了个身,也看向窗外,他便轻轻揽着你,手指在你小腹的位置轻轻摩挲着。
不知何时月亮升起来了,你忽而心动,从他的怀里起了身,掀开被单,下了床。
月光透过窗子照在你光裸的身上,也许还有那些来自摩天大楼的灯光吧,可是已经无所谓了。
你站在落地窗前,贪婪的看着窗外的月亮。
他也走了过来,自身后搂住你。
“……今晚的月亮真美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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