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我依然还是那个宋平舒,望着满天星河,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平舒,你醒了?”眼前的人,是好久不见的顾鸣章。
“咳咳咳...你救了我?”我们似乎是在一艘船上,一艘不知驶向何方的船上。
顾鸣章提着煤油灯,为我照了照四周,“是,我去晚了,对不起,平舒,意映她...”
“她,咳咳...她...?”我知道沉意映的状态并不好,难道她已经...
“送到医院已经不行了,组织会记住她的,这次的事多亏她一腔孤勇,不然我们真没办法离间魏岩的清帮。”顾鸣章的一句话,包含了很大的信息量,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沉意映为了救我竟然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
“罢了,平舒,一切都结束了,我带你回家,我们回家...”顾鸣章的灯点亮了乌篷船,他说要带我回家。
“回家?回...咳咳,回哪?”平舒的父母都在无锡老家,莫非这是回无锡的船?
我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当着顾鸣章的面,又一次呕了血。
他用帕子为我擦脸,哽咽道:“回无锡,回我们的老家,平舒,你撑着点。”
“不行了,咳咳咳...顾,顾鸣章,我,我...”我梗着最后一口气,告诉他:“只能陪你,走到,走到这里了...”
顾鸣章瘦削的脸上露出了悲伤的表情,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平舒,不要睡,不要睡...”,重又提起了旧事,“还记得我上学堂下课那时候,总送你什么吗?”
可惜我不是真正陪他长大的宋平舒,听到这些只是瘫软了身子,最终垂下了手。
“是,是莲子啊...”这大约是我最后听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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