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松一笑,好像想通了甚么似的:「你是不是要找毕笑囊?」
「……是!」
「我知道了!一定是学校跟你说过关于毕笑囊的事,所以你要找他作辅导了!」江松说话总是温文儒雅。
「……是!」
「其实,毕笑囊很可怜,我也希望有更多的专业人士能帮助他。」
「……当然!当然!」
江松走回教室,对笑囊说:「小狼!今天补课到此为止了;因为有一位社工姐姐来和你聊天;你要把你心底的说话告诉她,她一定会帮你的。知道吗?」
笑囊没有回应,他凝视着门外的炽男,充满疑惑。
「知不知道?」江松向没有反应的笑囊给压力。
「知道了!老师!」
江松放松了:「老师要走了,听姐姐的话。」
江松离开前一刻,回头向炽男展露一个礼貌而又亲切的笑容。这个男人应该说是单纯,还是愚蠢?
炽男看着笑囊,心想:幸好,当年你还小,而且只见过我不足十次,你根本记不起我了。
笑囊的一双熊猫眼,目光獃獃滞滞的,只看样子,就已经觉得他像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小孩。炽男也努力提醒自己:我不是对你有偏见,只是想找出真相。
「毕笑囊同学……近日……学习辛苦吗?」
笑容,补持着笑容,炽男,要扮演得像一个社工。
「我好像曾经见过你的。」笑囊没有望着炽男说话。
炽男心虚,更想:他,还记得我?
「你不是社工。」笑囊说得淡淡然。
炽男感到惊愕;笑囊的语气和态度,不像一个十岁小孩。
既然行踪已败露了,就不如直接些吧!
「我不是来质问你,我只想知道一些真相。」
「那你想问甚么呢?」
「我想知道你爸爸的真正死因?」
「你没有看新闻?」
「我不相信新闻!」炽男一个很决绝的回应。
「你不相信新闻,亦不会相信我的说话。」笑囊的回答肯定,却语气冷淡。
炽男按捺不住,衝口而出:「你是不是很恨你爸爸?」
炽男啊!炽男!你这一句质问,对一个十岁的小孩来说,不是太残忍吗?
笑囊一厢执拾着自己的书包,一厢说:「姐姐,我不会对任何人说你来过;但,江老师很快会知道你不是校内的社工,所以请你不要再来了。」
笑囊背起书包离开了。
炽男得到些线索……
如果你没有做过,你可以解释;你逃避回答,即是你默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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