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水晶疑惑地对上宋书伶的眼睛。「做什么?」
「谢谢你,刚刚帮我说话。」宋书伶莞尔,笑得无忧无虑,好像她的生命里每每出现挫折,就会有像童水晶的角色出现替她解围,所以她很感激。
童水晶耸肩,回着:「其实我也没有特别想帮你说话,只是觉得大家都因为若棠的事情太过压抑了,必须好好地发洩,我也不认同你当初没找到若棠、没跟若棠一起回家这点。」她躺在床上,拉起被子盖上,又言:「可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再怎么说,若棠都没有其他消息,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寻找跟等待,仅此而已。」
宋书伶轻轻叹息着,自喃:「好像也是。」静静地整理好衣服,在隔天将东西还给欧茗裳,他们方回到市区、回到自己的住处去回归生活,上课的上课、上班的上班。
但是,越来越多奇怪的事情却接踵而来,先是江新东莫名失踪,毫无音讯;其次便是不久后宋书伶的生日派对,明明说好让柯黎先在家中好好的摆设,准备随时给宋书伶一个大大的惊喜。
三人在柯黎的租屋处集合,彭家行抬首起来按了门铃,馀光瞄见了站在自己身边的童水晶颈上微微渗出血丝的肤色胶带,蹙起眉来咦了声:「水晶,你怎么了吗?」他的问话明显得能看出童水晶头上顶着几个大大问号,于是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童水晶喔了声会意过来,摸了摸自己的颈部,略诶粗糙的肤色胶带似乎让她相当烦心,有些不耐烦的解释:「昨天跟我爸出去吃饭的时候,半路上被野猫从墙上跳下来攻击,衰死了。」
闻言,彭家行忍不住噗哧一声,被童水晶一个眼神瞪回去,要知道童水晶的脾气其实没有多好,人家都说「惹熊惹虎绝对不要惹到兇女人」这句话套在童水晶身上格外不违和。只是不管彭家行怎么按门铃都无人来接应,他们开始觉得不对劲,童水晶索性扭开门把,赫然发现门根本没有锁。
「我真的觉得有点不大对劲。」童水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看向本来兴高彩烈的寿星宋书伶与彭家行。
身为目前唯一的男生,彭家行率先推开门进到里头,其馀两人这才赶紧跟上,柯黎的租屋处客厅并没有人,一片漆黑的让人畏惧。彭家行打开墙壁的电源,脑子霍地浮现出那通电话、那个经由变声器传递出来的声音,他耐着性子,说服自己冷静点,边念着柯黎的名字、边往房间走去。
「柯黎,你是脑子哪里有问题啦!之前说好要整书伶的又不是在这里!」童水晶以为,柯黎是在执行他们要给宋书伶惊喜的阶段。
宋书伶闻言,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原来绷在一块的神经稍稍得到舒缓,乾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原来你们有说好要整我喔?吓我一跳。」
童水晶把这里当作自己家,倒起水递给宋书伶。「对啊,我们有一个大大的礼物要送给你,我猜柯黎肯定还在准备才会这么久。你要先假装不知道,不然等等柯黎拿出来的话,你没有惊喜感,我们可就功亏一簣了!」
「好!」
两人待在客厅等待,有说有笑地聊着天,殊不知柯黎的房里正发生一椿无可言喻的事件──柯黎的腹部被捅了一个大窟窿,汩汩鲜红早已乾涸,由此可见她死亡已有一段时间,她的双眼微微瞪得大大的,似乎在死前看见了什么令她讶异的东西。
彭家行将首仰向天花板,他很想哭,可是不能哭。
时间没有很多,彭家行无法思考该怎么处理柯黎,由于不是在荒郊野岭,她无法把柯黎的尸首像处理江新东那样丢在山边,只好先以棉被层层包裹,塞到床头柜里,让她与被子融为一体,永远在此沉睡。
被搁置在枕头下的柯黎手机发出细微的震动,彭家行连忙上前接起,自电话另头传来的仍旧是那透过变声器的声音,说着:「啊,我还以为会是水晶发现的,没想到……还是你啊,家行哥。」
彭家行瞇着眼睛,叹口气,问:「你到底想要怎样?已经杀了新东哥了,为什么现在连小黎都不放过?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在问我想怎样之前,怎么不先问问你们自己,八年前是安着什么心?你知道我的世界是多么黑暗嘛!我看不见一丝曙光,没有人可以救我,亏我那么声嘶力竭地喊着你们的名字,可你们人在哪!」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太过情绪化,那人轻轻吐了口气,柔柔的声音再次透过变声器传出来。「家行哥,不要忘记,我们的躲猫猫还没有结束喔!所以你啊、书伶啊,都要记得好好地躲起来知道吗?不要被我找到了。」
闻言,彭家行的嘴巴开开合合,都快要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好一会儿才颤着声音,恳求似的开口:「若棠……你想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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