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克斯说,他这辈子都没感受过爱。
很奇怪,他能记得起很小很小时候的事情,那时爸爸妈妈总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他出生很久,都没人抱过他一下,被迫安排来给他喂奶的乳母看向他的眼神始终带着恐惧。
奶水很甜,但他的鼻子却可以透过乳房表面那层薄薄的皮肉闻到更深的,来自灵魂深处的吸引。
红艳艳的,血的味道。
他用牙床磨着她的乳头,年轻的乳母发出痛苦的呻吟,她难受的昂着头,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他偶尔也能见到母亲,那个像风一样的女人总是扶着腰从屋子里出来,也不看他,走了几步又回去,门关的紧紧的。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夜,有一声啼哭从房间里传出来,他混在来往的仆人之中钻进屋内,肚子瘪下去的母亲锤着肩膀从床上起身,无声无息的飘走了。
那时诺克斯还不知道今后有多少年都见不到妈妈,他挤到爸爸身边,伸着脖子去看小床里小小的婴儿。
她的头发是雪白色的,人也是,刚一出生就睁开了眼睛,和妈妈一样,是透明的红。
小姑娘的小手自然的团成一个半圆,他将自己的手指塞了进去,被紧紧攥住。
那一刻,小小的男孩子的头脑里突然产生了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情绪,来自远古时期的召唤,一代代的,刻在了他们的血脉里。
他不想松开她的手,他想将她紧抱在怀里。
爸爸不知道为何每日病恹恹的,明明抱着妹妹软乎乎的小身体就什么都不想了,他偷偷听到小女仆们的交谈,说妹妹比他乖多了,吃奶的时候不会狠狠的咬她们的奶头。
诺克斯低下头,带着笑意亲在了妹妹睡着后嘟起来的小嘴巴上。
甜甜的。
晚上他接过刚刚吃饱的妹妹,正打算去睡觉时,爸爸突然从房门里走了出来,他一扫之前颓废的样子,几乎是强硬的将小婴儿从他怀里抢走,抱进了自己房间。
抱不到妹妹,诺克斯根本睡不着觉,他偷偷溜下床,从楼顶的衣帽间进去,跑下螺旋楼梯,推开了通往父母一起住的那间卧室。
他躲在石柱后面,看到爸爸将妹妹抱在怀里,睡袍解开,露出他健美的胸膛,胸前的乳头很是饱满,亮晶晶的,像是乳母们刚刚被吸过的乳头。
他用小刀在乳头上隔了一道口子,马上有血珠滚了出来,第一滴就砸在了妹妹的小脸上,她睁开眼睛,又长又卷的眼睫毛扇动着,诺克斯看不清她的表情,却从爸爸的脸上读出了一丝情愫,他看他将带着伤口的乳头塞进了妹妹的嘴巴里,婴儿自然的开始吸吮,成流的血液滚进了她的小身子里。
空气中满是血液的味道,诺克斯也跟着疯狂了起来,他控制不住的想要往前冲,身体里好像有野兽要冲出来。
他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腕上,连滚带爬的跑回了自己房间。
手腕里的血液不停的滚入喉咙,却解不了他的躁动。
他现在只想破坏点什么。
垂着不停渗血的手臂走出房间,巨大的宫殿里只有角落里几个守卫,他漫无目的的在楼梯上走着,直到身后传来女声的惊呼。
已经起床备菜的小女仆在闻到血味之前还没清醒,一脚踩在血滴上,整个人差点滑倒,她面前滴落了一地的血迹,小小的人影还在往前走。
诺克斯回头,暗红色的眼睛好像燃烧了起来,他大步走到比自己高大半个身子的女仆身边,用那只染血的手抓着她雪白的女仆裙。
牙齿颤抖着想要碾压。
不对,她的味道不对,他也不应该这么做。
松开吓得魂飞魄散的女仆,他大步跑上楼,直接推开爸爸的房门,一声不吭的就要将妹妹抱走。
一场父子间的较量悄然展开。
迦黎擦着嘴角的血迹从房间里出来,果然迎接她的还是哥哥臭到不行的脸,她都懒得看一眼,就要从他身边走过。
一双大手自身侧抓来,拖着她的手腕将人拉进怀抱之中。
“你干……”
“你这是怎么了?青春期叛逆,我不让你做的事情非要做,说你两句就开始不理人,忘了你从前跟在我身后的样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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