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最大的剑器阁,往来行人纷纷。
管事正在擦拭着手中的铜剑。一位贵客忽然出现,“哎呦,这不是巡抚大人家中的小少爷吗?”管事满脸堆笑,迎上前来。
杨莫辞年长一十有七,读了几本闲书,心向江湖,摩拳擦掌想要出来闯荡一番。留下书信,甩了家中小厮,偷偷跑出来,才走没多远,想到大侠们都有佩剑,自己空无一物,不像话,因此登了剑器阁大门。
“我的小爷,您要寻什么?”
“自然是找把趁手的剑。”杨莫辞扬起下巴,盛气凌人。
管事拍了拍手,“小爷,咱们这处,剑海了去了,您至少说说,想要铜剑、铁剑、钢剑,玉剑,还是长剑,重剑,短剑。”
杨莫辞转了转眼,“好看的剑。”
管事闻言,带着他进了内阁,数丈高的墙上挂满了剑,各不相同,让人眼花缭乱。
“小爷,这儿,可都是精品。”管事道。
杨莫辞看了又看,眼睛都要挑花了,目光停在最高处的一把剑上,“那把剑,拿下来我看看。”他手指着。
管事取下剑,“小爷,有点沉,小心啊。”
接过剑,果然很沉。杨莫辞使点劲撑着,剑鞘泛紫,拔出剑,一道血线正在中央,剑柄上的宝石,一看就有了些年头,但仍盈盈有光。
“这是什么剑?”杨莫辞问。
“小爷,这您就不懂了吧。你看这剑身似红似黄,在日头下可透光,拿着又沉,是上好的暖玉剑啊。”
“暖玉剑?”
“可不。咱走南闯北,好剑看了不知多少,可这绝品的玉剑也才见过两柄。一柄在那恒山派大弟子常易章手上,那是把冷玉剑,不过,后来听说成了残剑,另一柄,就是这暖玉剑。”
“真有你说得这样好?”杨莫辞怀疑道。
“我的小爷,这柄剑来头不小呢。”管事捋了捋短短的胡须,“话说叁年前的一个月夜,我们掌柜的为了寻铸剑的好料,孤身在南州绵延千里的大山中跋涉。寒月独悬,妖风阵阵,掌柜的一心只想找料子,脚下一空,踩中了破破烂烂的草席子。这一踩,可不得了,草席子里,正是一具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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