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鹤喉咙动了动,指尖触到玉佩时,心头某个地方忽然好似被火燎了一下,倏然发起烫来。
他盯着那枚玉佩不知盯了多久,最终还是没有将它随意丢到一旁,而是放进衣襟里。
阎鹤同自己说那金光闪闪的小少爷从小被众星捧月惯着长大,自然是第一次如此旁人示好。
倘若他随意将这玉佩丢到一旁,日后小少爷问起来这枚玉佩去了何处,若是问起来他答不上来,保不齐小少爷会恼羞成怒。
如今应少生事端才好。
第二日。
慕白果真是
() 库房偷偷摸摸拿了两根老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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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兴冲冲地带着宝贝去了厢房。
依旧是同前几日,慕白拿出宝贝,言辞诚挚地同眼前人表达着自己的情谊。
说罢,他还真诚道:“严兄,我只对你说过这些话。”
不知为何,前几日还能微笑对着他的严贺今日却似乎有些不大自然,稍稍偏着头,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嗯了一声。
小少爷开始忧心是不是自己哪里照顾得不周,让他们的情谊产生了破裂。
这几日考究严贺的学问,他越发觉得严贺是能做官的。
如此看来,他更加不能同严兄情谊破裂了。
得加深才行。
于是慕白探望得更加勤了。
从前一日探望一次,如今一日要探望上两三次。
今日送腰饰,明日送香囊,小少爷身上什么值钱就搜罗什么下来塞给面前人。
终于,严兄似乎恢复了同他从前的情谊,两人时常品茶下棋,聊至深夜,情谊甚笃。
慕白很喜欢同严贺谈诗论赋。
从前的那些书生大多数只能生搬硬套文章的词义,再深的见解就没有了。
但严贺不同。
严贺说自己早些年去过许多地方游历,经历过许多事,对文章有着许多独特的见解,还能同他聊许多风土人情。
那些风土人情让慕白十分着迷,聊到深夜也舍不得走,又觉得如今两人已经十分亲近,于是时常同严贺抵足而眠。
严贺起初以腰腹上有伤,说自己去睡榻上给他说故事,但慕白哪里会让未来的大官去睡榻上,拉着他一同睡在床榻上。
厢房里的烛火摇晃,小少爷穿着寝衣,长发散落在脸庞两侧,趴在床上睁着眼专心致志地听他说着大塞的风情。
大塞的风沙黄土与冷月是阎鹤闭着眼睛就能说出来的东西,他一边说一边却望着烛火光影下的慕白。
眼前人同夹杂着黄沙的大漠截然相反,如同春日里最嫩的一茬花蕊,黑发雪肤,寝衣领口露出一截皮肤,在晃动的烛火中有种惊心动魄的柔软。
阎鹤在军营生活那么久,头一次嗅见离自己那么近的香。
他微微低头,问身旁的人用了什么香。
慕白笑着说沐浴后哪里还会用香,说罢又催促着他快些继续往下说。
阎鹤说了好几桩事,慕白还意犹未尽,央着他再多说几个。
阎鹤挑了一个鬼故事来说,果不其然,说到一半,身旁人就连连说不听了不听了,怪吓人的。
慕白确实觉着挺吓人的,背后都泛起凉。
他往前挤了一点,挨着阎鹤,嘀咕说了好一会话才沉沉睡去。
阎鹤看着身旁人睡着后,才伸出指尖,轻轻一弹。
不远处晃动的烛火被一道劲风吹灭,厢房里暗了下来。
几日后,阎鹤发觉慕白来他这里的次数少了许多。
那日下午,瞧见慕白穿得金光闪闪,阎鹤便寻了个由头出了幕府,慢慢跟在一主一仆身后。
他瞧见一主一仆坐上马车,马车在一处茶馆前停了下来。
穿得金光闪闪的慕白走进茶馆,听了一场,大方地给台上的说话先生打赏。
不一会,台上年纪很轻的说书先生就下了台,由一个年级颇大的说书先生顶了上去。
年纪很轻的说书先生坐在慕白对面,俊秀的脸庞满是惊喜:“慕少爷——”
慕白握住他的手,同他真诚道:“是我,林兄。”
“先前日子打听到林兄前几次落榜都是因为要照顾家中老母,所以未能高中上榜,实在是感动……”
“林兄如此孝心,日后必能高中……”
说书先生苦笑着摇了摇头:“慕少爷说笑了,大抵也是时运不济,如今做个说书先生能维持生计已经不错……”
“更不用去想进京赶考的那些盘缠了……”
金光闪闪的金蛋握着面前人的手,真诚道:“林兄没有,我有啊。”
广撒网,钓大鱼。
如今又碰见了一颗好苗子。
小少爷还是没舍得放手,屁颠屁颠跑去了茶馆待了两三天才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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