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宁谨哥的心意,但上次我们互相送礼物的事情被纪晏知道后,他难过很久。我不愿让他伤心,以后我们就不要有过多私下的联系了。]
…
翌日,睡梦中的景沅被纪晏从被窝里抱出来,准备带去盥洗室洗脸刷牙。
景沅有起床气,闹起来时更严重。
他被纪晏扛在肩膀上,气哼哼地像只小猪仔,无论如何也不肯配合纪晏。
站在镜子前,景沅满眼幽怨。
“纪晏!这才几点啊!”
纪晏不急不慢:“上午八点,我们需要在十点前到达海边。”
景沅继续抱怨:“洗脸穿衣服也就十分钟的事,你为什么要这么早叫醒我?”
纪晏从后面搂着他,双手帮他挤牙膏。
“我让设计师给你订做了很多衣服,洗完漱你去挑挑,今天毕竟是小寿星,要有新面貌。”
“挑衣服也就五分钟的事,你害我损失半小时睡眠。”景沅不依不饶,继续蹙眉瞪着镜子里的纪晏。
忽然间——
纪晏敛起眸光中的温柔,淡淡盯着景沅,笑容也消失一些。
景沅肩膀一颤,迅速握住牙杯,“唰”“唰”“唰”地刷牙洗脸抹油。
五分钟后,他转过身,笑盈盈地仰头看着纪晏:“我好了,宝贝。”
纪晏俯身,帮景沅整理头发:“乖。”
—
景沅选的衣服是一套白色西装,内搭米色背带裤和一件高领毛衣,穿上后温润文静,像只漂亮矜贵的小猫。
车程大约有一小时。
下车后,景沅发现一艘巨大的白色轮船停靠在岸边,船身上刻着几枚金色的字:景沅生日快乐。
景沅张了张淡粉色的唇,面前的景象就算让他做梦,他都不敢这么想。
他转头问纪晏:“你租的游轮?”纪晏摇头:“不是,公司造的。”
景沅被这种壕无人性的操作惊呆:“它有名字吗?”
纪晏轻笑:“等你为它取完名字,他就有了。”
“我给它取名字?”景沅乖得像只小猫,眼睛湿漉漉的,“你要把它送给我吗?”
纪晏:“嗯。咱们上次去芬兰,我见你很开心,打算以后每年都带你出去玩。有我们自己的游轮,出行沿海国家会方便一些。”
望着面前的庞然大物,景沅弯起眼睛。
恰好这时,游轮上走出几个人。
陈记风谢凛和景白微他们都在,包括云疏。
云疏略微拘谨,扶着栏杆朝他挥挥手。
景沅小跑着登上游轮:“你们来了。”
“对,我们一起来给你过生日。”陈记风举止优雅风度,“外面太冷,小景身体不好,快进去吧。”
景沅笑得弯起眼睛,不忘招呼纪晏:“晏晏宝贝,快点跟上。”
听到这特别的称呼,谢凛取笑纪晏:“晏晏宝贝,慢点走,别闪到腰。”
纪晏毫不留情地用肩膀撞了他一下,牵着景沅走进巨型游轮内,共同乘坐电梯,前往举办生日party的二楼。
这艘游轮共有七楼,每楼都有自己不同的功能。二楼,是以植物园为主题的会客餐厅,布置得漂亮简约,随处可见的玫瑰花草让人仿佛置身于森林之中。
踏着小溪上的石头,景沅来到生日蛋糕前,抬头遥望着船舱整体的布局,笑着问纪晏:“这层楼是你的想法吗?”
纪晏摇头:“不是,我请谢凛帮我布置的。”
轮船造出来后,二层并不是森林主题。是纪晏和谢凛说景沅要过生日,谢凛带着自己的设计团队,历时两个月,特意打造的。
“其实我开始没想用森林主题,想用海洋主题。毕竟是游轮嘛,更贴合一些。但纪晏非说要用玫瑰这个元素,我才这样打造。”
“玫瑰?”景沅和云疏不约而同一笑,悄悄用肩膀碰了碰纪晏,“为什么要用玫瑰?”
纪晏漫不经心一笑:“我比较喜欢,在午夜绽放的玫瑰。”
景沅知道对方又在内涵自己,坐在宴会桌的主位:“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纪晏:“想去潜水吗?我可以教你。”
景沅不太熟悉水性,犹豫再二回道:“不了,我害怕被淹。”
“戴好装备没问题。”景白微有过潜水的经历,朝景沅科普:“潜水到一定的深度,会有许多漂亮的鱼。”
景沅:“会不会遇到鲨鱼?”
陈记风几人相视一笑,谢凛说:“不会的,这个区域没有鲨鱼。”
景沅:“那好吧,可以试试。”
“害怕的话不玩儿也行,我们可以钓鱼。”纪晏抬起手,摸了摸景沅的头,“钓鱼安全,我教你。”
见两人浓情蜜意的模样,其他几人险些被酸死。云疏默默坐在一旁,为景沅高兴的同时,也暗暗羡慕着景沅能被人惦记疼爱。
景白微从上船后,就一直关注着景沅的这个朋友。看云疏的衣着打扮,不像是哪家的小少爷。云疏很害羞,也很拘束,看着胆子很小。与景沅的性格完全相反。
他很好奇,景沅是怎么和云疏成为朋友的。
“你好,我是景白微。”
见景白微跟自己打招呼,云疏怯怯地笑了下:“你好,我叫陈一灼。”
景白微莞尔:“我怎么觉得,你看着很眼熟?”
云疏了然一笑,没刻意解释。
那天景白微跟纪晏打架,就是他带着几人去的后院包厢,景白微就是那时见过的他。
“对了景沅。楼梯那边有路易十四玫瑰,它属于稀有品种,纪晏特意让我从法国购来的。”
“路易十四?”景沅起身望去,果然在楼梯旁的草坪上看到几颗丝绒质感的黑色玫瑰。
“它的花语是,我只钟爱你一人。”纪晏声音低沉,将花语娓娓道来。
他朝着景沅说道:“好看吗?”
“好看!”
景沅迫不及待地朝着黑玫瑰跑去。
纪晏追随着景沅的脚步:“小心点,沅沅。”
景沅挥挥手:“知道了。”
见纪晏一副含着怕化,捂着怕碎的模样,陈记风调侃:“想不到你也有这么浪漫的时候。”
谢凛补刀:“老纪挺会的,只不过之前没有显露——”
谢凛的话还没说完,楼梯旁突然传来一记沉闷的响声。他与陈记风才刚回头,纪晏与景白微已经冲了过去。
楼梯旁,有道深深的脚痕。
而楼梯下,头部的剧烈疼痛让景沅已经摔晕过去。
一颗孤零零的路易十四掉落在景沅的鼻息间,浓烈的香味儿让他难以忽视。
潮热、香味儿、泥土、树根…
熟悉的元素刺激着景沅各项感官。
眼前突然出现这样一幕。
他孤零零地蹲在山洞里,面前被一棵老树遮挡。伴随着空中的雷声,湿润的树叶不停地滴落着雨水,整个洞口湿淋淋的。
他不敢出去,因为外面有不小的动静。
耳边不停地充斥着惨叫声,他小心翼翼扒开树叶,眼前发生的场景让他无比震撼,险些晕厥。
一个披着雨衣的男人,正举着刀狠狠朝从车里爬出的女人下手。
“宁总,已经解决干净了。正好是下雨天,可以清除一切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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