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太!!忧太!!忧太!!!”
里香受到雾的影响再次出现,她头顶着猩红的宝石,把自己的头埋在乙骨忧太的脖颈里撒娇。
这痒得乙骨忧太缩了缩脖颈,安慰似得用手掌来回摩挲着它的头颅。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里香。”
这个里香是在祈本里香死后,被乙骨忧太诅咒变成了咒灵,后被解咒留下的类似复制品的存在。
但是无论是她之前的本体,还是现在这副模样,里香的思想都更偏低龄,乙骨忧太和她沟通时总会准确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包括爱,想念,喜欢。
这些他从不吝啬地和祈本里香表达。
“她是你的女朋友?”
咒灵低温地像一台移动空调,乙骨忧太抚摸着她的头颅时脑子里突然闪过了这句话。
记忆里好像是那个穿着沙色大衣的男人,仰着头神色不明地打量着里香。
想到这,乙骨忧太的动作突然顿住。
难道那时候起,太宰治就已经有这种打算了吗?
……
“他已经不是人了,他该回到他该去的地方。”
五条悟再一次对着太宰治强调道。
这栋小别墅里唯一的院子内盛开了满野花,迎风吹拂舒展着自己的枝桠,在这片旧日战场中安逸得像是树立在幻梦中的空中楼阁。
太宰治堵在大门口,听到五条悟的强调只是垂下眼帘,掩盖住眸中闪烁的情绪。
二楼织田作之助对着这份空白的稿纸,抬指揉了揉眉心。
太宰治让他就坐在这,书写自己的想写的小说,不要管其他的事,那些他都会解决。
织田作之助的记忆停止在自己死前,硕大的玻璃窗透出太阳将近燃烧完最后的橙色,还有太宰治颤抖到快哭的双眼。
如果一切重新来过,或许他可以做到更好的结果,而不是在死前才和太宰治说出了那些心里话,做了身为他唯一的朋友该做的事,让太宰治去做个好人。
也许就是这份愧疚,让织田作之助格外听太宰治的话,对着这份空白的稿纸坐的腿都快麻了,他都还没有动弹。
他以咒灵的身份再次出现并不代表着一切能重新来过,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无法改变,逝者无法复生。
他们这几天都在常暗岛里生活,堵着了耳朵蒙上了眼睛,假装不知外界所有的消息。
不知是哪天中的某天,太宰治半瘫在书桌上,嬉笑着看着织田作之助,话题转弯到他现在的生活:
“上次告诉国木田他最喜欢的手帐大师来了,他都不肯回来诶!坚持按照自己规定的行程,是不是超———死板啊!织田作!”
“太宰在武装侦探社过的不错啊。”
“诶?哪有哪有?!!”太宰治恶心地表情皱成一团,超夸张地发出呕吐的声音:“他都会直接揍我的啊,超级暴力啊!”
织田作之
助眨了眨眼,表情平淡地附和着接道:“确实暴力。”
如果坂口安吾在这,就会紧接着拆太宰治的台,吐槽织田作之助不该只顺着太宰治,可惜这里只有他们两人。
外界的声响影响不到这里,织田作之助垂下眼,手指微微缩了缩。
虽然面上看不出任何变化,但他心里隐隐松了口气。
在太宰治填鸭般给他介绍他现在的身份时,织田作之助对于咒术也有了点了解。
他的临终遗言,应该算是加给太宰治的诅咒吧,还好幸好他离开港口Mafia后,看起来过的还不错。
“呜哇———”
织田作之助那点儿想法刚冒出来,就被太宰治的长嚎打断。自从知道织田作之助的愿望后,再次见到他后,太宰治对让他写小说就有了超强的执念。
桌面上的白纸一览无余,太宰治瘪瘪嘴道:“织田作这几天还没写出来啊!”
“嗯。”
织田作之助应得很干脆,却意外地没有接着说点理由。
以织田作之助的视角,他在和安德烈.纪德对战一起死亡后,突然就出现在了这里。
那段记忆从亲眼见到自己从战场上捡回来养大的孤儿在自己面前被炸死后,他的脑子就悲伤到一片空茫。
向安德烈.纪德复仇的过程都在回忆里缩写简略,唯有孩子们死亡的画面清晰得就好像今日刚刚发生。
“愿你们睡得安详。”
如今看来,他这句对孩子的祈祷竟然成了真,现在唯有织田作之助被再次拉回世上。
他本人对于求生甚至都没有太宰治那么上心,安安分分地待在这片领域,也没有探索自己为什么活过来的原因,只安安静静地等待着最后的结局。
只不过又杀过人的他,现在应该是没有写作的资格了。
……
西格玛的异能是将自己最想知道的情报和他人最想知道的情报交换,他在触摸到狱门疆时,那部分关于如何使用狱门疆的说明就自动传入了脑海。
很难形容他现在的感受,狱门疆是和他一样,为了完成天人五衰的目的,从书里创造出来的,费奥多尔还给他俩加上了特殊的联系。
可是西格玛并没有过去的记忆,也并不知道这件事,那份和狱门疆的连接,简直就好像是狱门疆变成了他的家人。
这种玄而又玄的感受无法形容,唯一和他有相同体验的还是个死物。
眼看着面前的果戈里伸手问他要狱门疆,西格玛手指不自觉掐紧了它的表面,但最终还是抿着唇沉默地递给了他。
“狱门疆的使用条件是,让五条悟在直径约八米的封印有效范围之内停留,时间在他脑内的一分钟。”
“唔~~这东西叫狱门疆啊!!”
果戈里兴奋地把它停在指尖旋转,一点也没有对这个千辛万苦获得的咒具表现出的庄重。
西格玛紧咬着唇,瞳孔轻微颤抖地跟着狱门疆移动,他喉结来
回滚动,
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训斥起来,
唇上的刺痛让他勉强回神。
“嘻嘻嘻~”
就像是看出了西格玛如此宝贝这个狱门疆,果戈里俯身突然贴近,代表着恶意的淤泥层层快要把西格玛淹没。
“那破解方法呢?”
西格玛连连后退拉开距离,心里对果戈里的排斥在脸上一览无余。
他诞生的时间并不长,那种对于自身存在的迷茫在狱门疆出现后有了存放的锚点,在讲解时脸上不禁展露出对于这个他认定的家人的自豪。
“这是绝对自封的!除了能够扰乱它术式的存在,绝没有任何其他东西可以影响他。而且我隐隐感觉,狱门疆和五条悟之间有着某种联系,这次的计划应该会十分顺利!”
那种究极反异能的存在从来都是少数,做为国际罪犯,他们行走多国,见到的也只有太宰治这一个例子。
就算真的这么不巧,咒高手里正好有这种法宝,可现在他们也被分离到别处,在极短的脑内一分钟内也无法支援到。
果戈里并不知道禅院真希的存在,他不能靠近这片能分离异能的大雾。
依照费奥多尔的推测,中岛敦现在不在岛上,涩泽龙彦只会去找他感兴趣的两面宿傩,现在死在他手里也很正常。
“真人呢?现在不该是他来放帐了吗?”西格玛皱着眉问道。
“死了吧。”果戈里回答地很随意,丝毫没把真人的命放在眼里。
真人在他们眼里不过只是一个一次性用完就丢的用品,毕竟他咒灵的身份可没人敢忘,他要是真能把咒高几个人杀了还能回来放帐,价值还能往上提提。
但是很明显,他做不到。
果戈里当着西格玛的面,把接下来的需要的东西全都随意地发了出去,提前做好了接下来这场大变活人魔术的所有准备工作。
整座常暗岛上的红雾已经消失殆尽,岛上的全貌完全展露了出来。
被分隔开的所有人危机已经解除,但是常暗岛分隔的作用依旧没有消失。现在唯一能在岛上自由出入的只剩禅院真希。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前去五条悟的位置,反而在整座岛屿上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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