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该洞穿他心脏的黑兽在靠近时硬生生改了道,穿刺了上了不是重要部位的肩膀。
重面春太倒吸一口凉气,五官因为疼痛皱巴巴地拧成一团。他的脚尖被支撑着远离了地面,全身的重力都挂在肩膀上。
伏黑惠冷静地对着芥川龙之介颔首,收回了自己做出手影的手势,虽然他看起来仍不像个好人。
“伏黑惠,东京高专一年级。”
他隐隐有种预感,对方应该是和之前见过的中岛敦来自同一个地方,于是便刻意介绍起自己的来历。
胸口处层层叠叠的白色衬衫的领口勾勒出些许矜贵的模样,然而芥川龙之介的气质却是深切地从血腥中杀出的模样。
“初次见面,在下芥川。”许是又想到什么,或是顾及到什么人的提示,他顿了顿,外放的气势稍微有些收敛,认真地说完:
“芥川龙之介。”
……
“你们这群该死的咒术师!!虎杖悠仁在哪?!!”
周围的温度都在漏壶的愤怒中持续升高,这个已经快要喷发的火山头独独的一只眼睛都鼓了起来,目眦欲裂地瞪着面前的四个咒术师。
果戈里事不关己地左看右看,不住打量着周围的景色,完全没把漏壶当回事。
察觉到自己同伴的出现,
陀艮当即解除了自己的领域,
从咒胎中脱胎出的它现在已经比漏壶还要高,但它还是委委屈屈地挪到漏壶的身后,像是个在外被打后,来找家长诉苦的熊孩子。
漏壶更气了些,恨不得亲自上手教训陀艮一顿,更看不起它这副模样:“你就被他们打成这样!”
面前的这些咒术师根本不够漏壶看,光看咒力总量,他们就是小河和大海的区别,怎么就能把陀艮逼到这份上。
“……是那家伙,能带人从领域里逃了出来。”
陀艮伸指指了指果戈里,被点名的男人完全没有欺负小孩的负罪感,兴奋地对着两人摆了摆手,双手张开盛大地介绍起来:“嘻嘻嘻哈哈!你是想再看一眼魔术吗!”
“闭嘴———!”漏壶的声音尖锐地像是烧开水的开水壶,发出暴怒的刺耳的长哨音,他抬手就有长着尖刺的飞虫飞扑了过来。
被针对的对象完全没有危机感,仍然带着那抹灿烂地宛若假面的笑容,抬手再次挥了挥披风。
“漏壶小心!”
被如此伤过的陀艮赶紧给漏壶提示,可已经完全来不及了,带着爆炸与火光的飞虫还没发挥出自己的威力,就被果戈里传送到了漏壶的身边。
“咔咔咔———砰砰砰!!”
十几只小飞虫爆炸出滚滚浓烟,烈火不断炙烤着漏壶的皮肤。
“哈哈哈哈哈!大惊喜!”
小丑的尖尖皮靴在地上转了几个圈,显摆一样将自己的披风鼓得极大,笑声里充满了在漏壶听来格外刺耳的自得。
这让七海建人几人提起的心脏稳稳放回了原处。
果戈里表现地如此有自信,说不定这个未知的帮手,还真能有对付这两个特级咒灵的办法。
而在对面的漏壶更加气愤地瞪鼓了眼睛,可漏壶的脑子虽然不算多聪明,但是和陀艮比起来,他的年岁更长,也更快理解了果戈里的术式。
漏壶危险地半眯着眼,手掌拍灭了衣服上烧起的火苗,不慎在意地再次摆出了进攻的架势。
他要把这群人,连带着这个地方烧成灰烬。
“果戈里。”
来着的脚步声不轻不重地落在了地面上,所有人的视线顷刻间全落在他的身上。
费奥多尔的一声称呼就打断了果戈里自得的夸赞,他旋转炫耀的步伐都停了停,看见是费奥多尔后眼神更亮了起来,一个健步冲上前,双手交握执起费奥多尔的双手,情深意切地快要哭喊出声。
“陀思!啊啊啊啊啊!我可真是太想你了!!”
费奥多尔并不反抗,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和嘴角处处透露着些放任的乖巧,垂感极好的发丝耷在下颌,雪白的灯光打在他同一色的绒帽上,暴露出的脸庞干净异常。
果不其然,刚刚还执手宣读自己的满腔思念的果戈里突然变脸,就像鬼片一样长着獠牙:“真是太想你了!你知道吗是何种想念吗?!就让我来告诉你吧!这可是想把好友杀死的想念啊!!”
他满含激动,似乎在等待着费奥多尔回给他同等的热泪盈眶。
禅院真希那点对果戈里刚生出来的靠谱感此刻荡然无存,她抽搐地攥紧了拳头,忍不住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果戈里刚刚的那些话真的是从人类的嘴里说出来的吗?
费奥多尔习以为常地等待着果戈里发完疯,惯例地询问了句:“那你现在找到能证明自由意志的同时,并且杀了我的方法吗?”
“……没有。”果戈里的热情一下被浇熄了。
“不着急。”
被放在死亡名单的上的人还笑着安慰了他一句,费奥多尔偏过脸,眼睛里忽明忽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笑看了眼同样被果戈里杀挚友的话给怔住的漏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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