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致幻剂的作用中清醒过来,会经历一个非常痛苦而漫长的过程,然而对于陆情真来说,她还不需要达到这种完全清醒的状态,就已经步入了极限。
好几个小时里,陆情真不得不被动地任人索取,而卓明雪欲壑难填之余似乎半点也没有要停手的征兆。在这漫长的折辱之下,陆情真很快就开始与那莫名的愉悦与亢奋状态脱钩。然而此时情绪上的焦虑和沮丧尚且不算什么,最让人难以适应的反而是肉体上强烈的负面感受。
这些天以来的过度纵欲总会带来恶果。直到止不住的血从鼻孔中涌出、流经唇间留下浓腻的腥甜气味,又很快染红陆情真的下半张脸,这一天的全部荒唐似乎才在最高峰上画下句点。
模糊到似乎无法恢复的视觉里,一切都脱离了常理和秩序,血的味道陌生又诡异,无尽的矛盾和焦虑支配了身心——陆情真对这一天最后的记忆,就停留在这里
从无意识中勉强醒过来时,陆情真只觉得自己的视觉似乎仍旧没能完全恢复,睁眼后仍有飘忽的错觉掺杂在现实之中。
“陆小姐,你醒了。感觉还好吗?”
不够熟悉的声音从身边传来,陆情真转眼去看,就依稀见到安雅怜正坐在她病床边的陪护椅上,指尖微动地削着一只苹果。
陆情真目光无神到近乎冷漠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很平静地移开了视线。
“我真心实意地代明雪向你道歉。”安雅怜削好了苹果后将盘子推开到一边,交叉住十指放在膝头,“那孩子从小不经管教,也不懂尊重人,和怡华一样。”
安雅怜说到这里,就毫无缘由地忽然笑了一声。
“我的明雪让你受了委屈,这点我知道,也一定会对你做出补偿。”安雅怜的声音很淡,仿佛并没有没有真心安慰的感觉,果不其然,她很快就话锋一转,“所以你如果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找我,不用闹到外面去。你是做公关出来的,别的话我不多说了,想必你都明白。”
“”她的语气理所当然,而陆情真听到这里只觉得现实惨淡,一时就别过了脸,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一段时间,直到陆情真听见床头传来一声手机提示音,才勉强回过了神。
“我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她声音干涩地缓缓开了口,“理事长,如果这是我的愿望,您有什么办法?”
“你指的是什么呢?”安雅怜似乎对她的说法并不意外,神色不变地问道,“不想继续见明雪?还是江家那个孩子,又或者是怡华吗?”
“可以的话,我都不想见了。”陆情真虚弱地闭上了眼,她感到自己的未来毫无出路,一时心下情绪便空洞而又灰败,只能走投无路地求助道,“理事长,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活着,也不知道还要这样活多久。”
她说到这里,声音渐渐里带上了很明显的颤抖,似乎正极力忍耐着情绪崩溃的欲望:“如果您能答应的话,至少我不想再和明雪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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