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很好,但我的回答只能回答一半喔。吱吱。为什么引导式的梦没有找上布朗呢?简单来说,就是目前布朗的心中没有卡住什么。或许布朗在人生的某个阶段曾经碰上卡住的状况,不过,从你看见月球的画到现在,并没有什么卡住的事情发生喔。」
「原来是这样,这个说明很清楚。」
「就是这样,另一半的答案我相信你应该很清楚喔。吱吱」
我一边轻盈地行走,一边抬头细数繁星。
毛兔子说得对,我的人生曾经碰上严重的断层。那是令人窒息的卡住,是我做什么事都使我心痛的卡住。于是我在世界各个角落流浪放行,试图找寻活下去的理由。在那期间我看过很多、听过很多、做过很多。
我是否从那经歷过的一切获得什么,我很难说清楚那之间有没有什么东西存在。可能有,也可能没有。藉由「流浪」这插上插座的线头,我在那其中不断地流动穿梭,一步步掏空自己的所有,让自己变成空空的无。只要掏空自己,自然就能再填装新的什么进去里面。
原本我打算在世界上某个地方寻死的。这念头一直都很强烈,强烈到意识里无时无刻都围绕在死这件事情。这种感觉当然不好受,但当下的自己除了寻死之外,似乎无法认真地思考其他事情。就像是脑袋里面的回路被东西给堵塞了,如果不把这东西移走,那回路就无法顺利通行。
现在想想,那些一回头就已成过往的流浪经验,一点一滴在心中某个角落堆积成不可或缺的重要的东西。这些东西默默地在发挥作用,在不知不觉间把堵塞回路的障碍物缓缓地推开,在那之后转变成支持我活下去的力量。这一切精神层面的运作,都在我毫无感知与意识的情况下悄悄地完成。我想,正因为有这层体悟,我现在才能在月球上等待年轻人们完成试炼,以及跟毛兔子说上几句话。
「你在数星星吗?吱吱。那是人类无法想像的数目喔。」
我把视线放回毛兔子脸上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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