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回老家陪外婆可以吗?她一个人住,年纪也挺大了,我想早点回去看她。”
谢逢周没说话。
过了会儿,他懒声问:“哪儿?”
“你说我外婆?”岑稚老实道,“荣宁,离汀宜还挺远的,坐飞机要……”
不等她说完,谢逢周嗯了声。
“知道了。”
……知道什么。
岑稚没懂这是可以还是不可以。
答案在除夕前一天的晚上,岑稚休了假回家,发现五折不在。
她去书房问谢逢周。
“五折下午托运去荣宁了。”谢逢周滑着鼠标看报表,“我找了人帮忙照顾半天,明天我们到了再去接它。”
岑稚很快领会这个‘到’是到哪儿,慢慢道:“咱妈不是说让除夕去……”
“在哪儿过都一样。”谢逢周口气漫不经心,“而且外婆不是离得挺远的?”
“……”
没再听到岑稚说话,谢逢周抽空抬头瞧了眼,发现她正抿着嘴角。
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看我做什么。”谢逢周笑了下,“明天早上九点的机票。”
他下巴往门外一扬,“去收拾行李吧。”
–
这是岑稚第二次带人回老家,上次还是和祝亥颜一起。
领着这位少爷,自然不用坐商务舱。岑稚在头等舱里享受了不到半小时的无微不至的服务,就深刻领悟到几千块钱的票价差距到底差在了哪儿。
七个小时的飞机难得坐得她腰不酸背不疼,甚至还有多余的精力来规划起两人到了荣宁的行程安排。
荣宁是座很适合养老的慢节奏临海小县城,岑稚趴在小桌板上,把看海和日出列到表格里,头也不抬地问:“荣宁附近的泉寿寺许愿还挺灵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谢逢周窝在座椅里,浮皮潦草地翻着本娱乐杂志:“求什么的?”
“什么都能求吧。”岑稚用钢笔支着下巴,思索了番,“求子、求学业、求姻缘,反正能拜的蛮多。哦,不对。”
她改口,“姻缘好像不行。”
谢逢周像是有点感兴趣,看她一眼:“为什么不行?”
“因为老人家说,缘浅的两个人不能去泉寿寺拜佛,去过以后很快就会分开。因为佛渡正缘,去孽缘。”
谢逢周翻书页的手指一顿,停上片刻,他不咸不淡地讽了句:“哪个老人家说的?我老了我也要瞎说。”
“……”岑稚想说是人家寺庙里的大师说的,“所以你要不要去?”
“不去。”
谢逢周仰头靠在椅背上,玻璃窗外的云层拢着阳光,他微微眯起眼,将摊开的杂志盖到脸上,只露个线条流畅的下巴,说话时喉结跟着上下滚动,“我什么都不缺,去那儿干嘛。”
“你可以许愿呀,还能求符。”岑稚其实有点想去,怂恿他,“我外婆的邻居王大爷就去庙里算过命,大师还给他一张灵符,说总有用到的时候。”
谢逢周兴致缺缺:“然后?”
“然后大爷隔天上厕所没带纸。”
“……”
这。
也不能说不准。
谢逢周抱着胳膊沉默了几秒,扑哧笑出声,声音从杂志底下传出来,听着又懒又欠:“大师人挺好的。”
“明明能直接坑钱,还送了一张符。”
岑稚:“……”
行吧。
看来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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