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六, 岑稚如谢逢周所愿不用上班,两人总算有时间一起。
谢逢周本来是想跟她待在家里,一整天不出门都可以。
谢少爷多姿多彩的小生活在岑稚搬来和他同住之后, 就变得格外宅,经常岑稚在哪儿他在哪儿。曲晟找不到人就给岑稚打电话,一打一个准。
岑稚正好相反,她是来到御庭水湾后发现日子还能这么过,撺掇着谢逢周出门看电影,完全不想窝在家。
谢逢周自然听她的, 没有意见。
三月中旬气温已经开始回升, 城南大道樱花沿路开了满树,还能碰见旅行团大巴载着游客来汀宜看海。
不年不节的时间点, 影院没有新电影上映。岑稚站在外面筛选半天, 最后选了部网上评论很好的爱情片。
还是情人节那天上的。
影院里人还不少,两人买完票和爆米花, 进去之后位置几乎满着。
岑稚找到位置刚坐下,发现不对劲,用手轻轻戳戳旁边的谢逢周,小声问:“你有没有觉得前面俩人挺眼熟?”
谢逢周闻言往前看了眼。
前排应该是对情侣,因为染着一样的发色, 坐姿也极其相似,都抱着胳膊, 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荧幕, 肩膀挨着却谁也没搭理谁,估计在冷战。
岑稚很好的记忆力仅限于她想记住的人, 或者给她留下很深印象的人。
所以刚问完这句话, 她就想起来了。这两位是她和谢逢周第一次看电影时, 坐他们后面接吻接的旁若无人抵死缠绵的那对,居然又碰见了。
显然谢逢周也还记得。
岑稚跟他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电影没网上评论的那么好,剧情俗套还有点水。演到主角临近分手,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时,前面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冷嘲热讽起来。
“这男主跟你真像,没点担当。”
“你和那女的也没啥区别,天天闲着没事就知道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女人险些没压住嗓门,被前排的人回头看一眼,她声音才低下来,冷笑,“现在觉得我无理取闹了,追我的时候怎么不说?”
男人嗤之以鼻:“我追你的时候你可比现在温柔体贴多了。”
两人互不退让,越吵越起劲,专挑对方最上不得台面的糗事互相攻击。
这不比电影有意思。
岑稚吃着爆米花听得津津有味,甚至有点想换到他俩旁边凑近听。
倒也不是她喜欢看热闹,主要是这俩人以前搁她后面接吻那会儿,和现在完全两个极端,刚好都让她撞上。
她边听女人骂男人的话,暗暗从里面记住两句,毕竟她脏话词汇量匮乏的只有‘狗东西’和‘混蛋’,边伸手从放在中间的纸桶里拿爆米花,不小心碰到旁边人硬朗的指骨节。
又被他捏住指尖。
岑稚扭头,发现谢逢周正看她。对上视线后,他倾身凑近,低声问:“别人吵架,你怎么听那么认真?”
“……没有啊。”岑稚不想让这人觉得她爱吃瓜,找个借口,“主要是他们声音有点大,我听不清台词。”
这是真的。
谢逢周:“那换个位置?”
“不用。”岑稚往嘴里塞颗爆米花,也凑近他,一手挡在嘴边小声说,“我感觉这部电影不太好看。”
她靠近时,长发发尾从肩上滑落,轻轻软软地扫在他手背上,衣领有淡淡的小苍兰花香,很抓人的甜。
没听见谢逢周接话,岑稚转头瞧他。电影荧幕忽明忽暗的画面光影影绰绰地落在他眼睛里,他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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