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梅若安我很小就认识,不也一
样?”向驰又在她脑袋上摸了一把,“走吧,我们去把他们的爹请过来吧。”
梅家人抓了一大窝子。
晚上九点,秦队、李自健、宁安、马卓研护送着申恒的录音带到了京州市局。
经过技术部门的初步认定,录音未经过剪裁,确系原始证据。
于是,向驰和秦队等人马不停蹄地对梅若安和梅若水进行了突击审讯。
在监听室门口,欧阳遇到了梅若安。
他穿了件白色T恤,衬得一张俊脸苍白如纸,看到欧阳,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憎恶,旋即避开她的视线,擦肩而过。
欧阳勾起唇角笑了笑,轻声道:“手下败将。”
梅若安脚下一顿,在原地站了两秒,不待警员催促,又往前走了。
欧阳心道,最好气死你,我倒要你看看你的城府有多深。
宁安心有戚戚:“我听穆芸说,你的几个同学还为他们哥俩鸣不平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太可怕了。”
欧阳道:“幸好这样的人不多,否则我们警察可有的忙了。”
宁安点了点头。
审讯又开始了。
这一次,向驰没有采用和申恒一样的策略,而是照本宣科,按照案件发生的前后,一件一件地问了起来。
“许建文一案,是不是你所为?”
“怎么了,小驰哥抓不到凶手,要拿我顶罪吗?”
“我提醒你,我们在你邻居家的车库里找到了那辆改装过的黑色桑塔纳。你邻居懒,几个月过去了,一次都没洗过,现在已经在车里提取到了你和你哥的生物检材,法医中心正在进行对比。”
“……”
“谁是主谋,谁是帮凶,关系重大,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
向驰盯着梅若安的眼睛。
很显然,他也一夜未眠,状态不比申恒好,眼睛里血丝密布,眼周还略有红肿,应该是哭过了。
他不答,说明向驰刚刚谈及的内容瞬间击溃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
城府再深,也敌不过死亡的巨大威胁。
向驰又道:“怎么,不记得了吗?”
梅若安回视着向驰,眼神变得空洞了起来。
向驰道:“你们大概没想到过,申恒和他的爷爷一样狡猾,无论是杀许建文还是试图谋杀我和欧阳,他都录了音……”
“啊!”梅若安忽然大叫一声,从审讯椅上蹿起来,向左边的墙上撞了过去。
他身后的警员反应不慢,一把抓住他,狠狠地将人按了回去。
向驰知道,梅若安不是疯了,而是陷入了一种来自亲情的巨大压力——他若想有一线生机,就必须马上交代,主动交代,并尽量把罪责推给亲哥、亲爹、亲爷爷。
而他,不是那种狼心狗肺的人。
向驰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的情况是,你们梅家已经不具备任何主动权,我奉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
梅若安软软地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是啊,你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识时务又能改变什么呢?你问吧,问什么我说什么就是。”
他招了。
大概还有争取活命的想法,他主动把梅若水利用崔大伟杀害苏如兰的案子一并交代了。
宁安道:“你别说,这小子真鸡贼,知道咱们拿这桩案子没办法。”
欧阳道:“所有案子,无论是诈骗还是杀人,他几乎都不是主谋,确实还有一线生机。”
梅若安解决了,梅家的案子就没有任何难度了,只剩下让所有人头疼的王子季。
向驰询问过梅家人是否知道王子季,答案是否定的,他们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只知道韦莫言找了个年轻的助理。
既然审问拿不到证言证词,就只能靠侦查员们继续努力了。
向驰决定再去一趟王子季的别墅,如果那里没有发现,就跑一趟霖江。
早上八点,向驰上了市局的车,目光往后面一扫,惊讶道:“秦队,你们怎么来了?”
秦队道:“市局的兄弟们有新案子,我们陪你走一趟,怎么样?”
向驰正要说句“求之不得”,就见电话震动了起来,韦嘉童的电话号码出现在显示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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