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樾是在说,自己刚刚跨入筑基,就被心魔骚扰的不轻,于是选了最稳妥的一种。
哪怕疼一些也无所谓了。
南门樾选得坚决,宗门长辈在欣赏的同时,却也不能放任后辈小孩胡来。
年纪轻轻的,就以为自己什么都能抗。
而且剑气只能压制魔体产生的魔气和魔气导致的心魔,但是却不能压制自己产生的心魔。
道心不坚,走火入魔。
这时候仙剑的剑气是不会压制的,反而是……
“会绞杀我,对吗?”
南门樾当然知道这一点,因为当年这条路,是湛为墨为他选的。
可如今在看来。
湛为墨根本没有考虑任何利弊,也不是对南门樾的信任。
他单纯的就是考虑最稳妥的一种。
若是南门樾自己没有经得住心魔诱惑入魔。
剑气直接绞碎了他,干净利索。
若是外面有魔道高手看中他。
仙器的剑气不是那么容易拔出的,哪怕有魔道高手拔除,宗门也会第一时间知道。
总之,南门樾入魔带来的危机会降到最低。
不会影响他的名誉。
那时候的他只沉浸在,剑气效果的诸多优点上,半点都没有怀疑湛为墨的其他用心,只是天真的觉得,师父那是绝对相信自己。
是师父对自己真的是太了解了。
南门樾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魔体,但是善良的养父母,和平温暖的童年,让他对魔道一点好感都没有。
入了玄元宗修炼后,南门樾可以说有一颗十分坚定的飞升成仙的心。
入魔有什么好的?
如果说走堂堂在正道,飞升的概率是那十万分之一。
那么魔道飞升,千万分之一都算是多的。
本世界有记载一来,少说都有上百万年了,魔道飞升的人两只手就能数完。
他能做道门的天才,他能堂堂正正飞升的,他相信自己的资质和悟性,更相信每每绝处逢生的气运。
随着仙剑剑气压制的痛苦,南门樾的道心
反而越来越坚定了。
他就是要成为第二个九秘天尊。
他就是要以正道天才的身份,堂堂正正的飞升。
直到被挚爱诬陷,逐出师门。
在感情和道途两方面被斩断了后路,这才一念入魔。
但是这次不一样了,他有信心,这次绝对能走完上辈子错过的路。
魔体算什么!
老子绝不入魔!
“诸位师叔师祖,我明白宗门此刻保下我的压力,我也有……绝不后退的决心。”
“好!”
其中一个长老猛拍了大腿。
“哈哈哈哈,我们剑修就该有这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南门樾:他未来的本命法宝是刀……
没关系没关系,刀也能一往无前。
确定了南门樾的选择之后,不少长老们都放下心了。
转身离开。
接下就是宗主的事情了。
段以君本来也想走的。
可刚想转身,被拉了一下衣袖。
转身看过去,发现是南门樾。
而南门樾仿佛不知道自己动了一样,愣了一下后,猛然收回手,脸颊微红。
段以君:这孩子,还是害怕的吧。
于是果断厚着脸皮陪着南门樾一起过去。
他也是玄元宗的人啊,还没见过仙剑呢,宗主是他亲师兄,他看一眼怎么了。
南门樾:^_^
师叔果然是面善心软,和那个谁完全不一样。
等会儿要不要装得痛苦一点,然后往师叔这边倒一下?
极度痛苦之下,弄皱了师叔的衣服什么的,之后就有理由去隔壁峰定期道歉了。
扫了一眼段以君身上霓裳阁出品的高级仙袍。
南门樾:……
差点忘记了,师叔是出身“名门”,是标准的小土豪,和湛为墨不一样。
这衣服绝对不是他一个筑基期抓几下能弄皱的。
那就用感谢当借口好了。
南门樾打定主意要和真正的恩人搞好关系。
那
必须抓紧一切机会增加关系网的黏连度,光是邻居怎么行。
上辈子,他就没和周围任何邻居有什么交集。
师弟要跟着,白文昂自然没什么意见。
仙剑所在地并不是绝密。
而且段以君看南门樾是小孩。
在师兄眼里看来,金丹期的师弟和筑基期的南门樾都是小孩。
接下来……挺疼的。
小孩需要小孩安抚。
没毛病。
三人走过了重重机关,来到了存放仙剑的地方。
里面有两位渡劫期的太上长老常年驻守。
百丈高的大门上,印着重重阵法,白文昂施展了很复杂的结印,厚重的石门才缓缓的打开。
段以君忍不住身体向前探了探。
就看到一柄飞剑擦着他的耳边向外冲。
然后被无形的阵法给束缚住,最后只能骂骂咧咧的往回飞。
嗯嗯嗯???
骂骂咧咧??
段以君看着从外面飞回来,龟速挪动回房间的飞剑。
“仙剑有器灵了?”
“没,还差一口气。”不过显然已经有自己的脾气了。
“看出来了。”脾气不小。
但是挺活泼啊,而且表达十分清晰,那嗡嗡嗡的声音传递到了段以君耳朵里,竟然能脑补出不少国骂。
“器灵不是这么容易能孕育出来的,否则沧海天尊也不会把自己的佩剑下放到了修仙界。”
除了是给自己宗门撑腰外。
也是希望爱剑能在它的诞生地孕育出真正的自我。
两位太上长老,看着飞剑回来。
一个用灵气浓度极高的清泉擦拭剑身。
一个用法力孕养飞剑。
换算一下的话,就是自家宝贝孙子回来了,一个喂饭,一个洗澡。
和带小孩似的。
嘴里还得连哄带骗。
宝贝啊,外面都是坏人,咱们不出去哦,乖。
咔嚓咔嚓。
某种关于仙剑的高大上滤镜自动崩裂,碎裂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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