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婵心: “说说。”
他冷冷一笑: “入劫第一剑修聂从敬你可听说过?他可是未来的无涯剑派掌门人!”
李婵心还真认识一个叫聂从敬的无涯剑派弟子。
李婵心: “他啊,前几年还跟我打过招呼,怎么,他是你祖宗?”聂诉骁忍了忍,最后实在没有忍住,捧腹大笑: “大言不惭!聂叔叔从未来过这里!”
明松故叹息一声。这位惹谁不好,要惹小仙姑。
李婵心翻出传音符,找到聂从敬的名讳。那方很快有了回应。
聂从敬正好在教导刚入门的弟子,看到传音符上的名讳,愣了一会才想起来,这位是八年前天下闻名的白发仙姑。
"聂从敬?"“李小仙姑?”
李婵心看了眼等着看热闹的聂诉骁: "恭喜啊,你侄子跟我说,你要当掌门了。"那厢静了静。
“胡说,我没有当掌门,我乃家中独子,也没有侄子。”
“哦,是一个叫聂……”李婵心看聂诉骁, "叫什么?"聂诉骁话在喉咙中滚了两圈:“你以为你随便找个人装,就能糊弄住我?”
明松故对李婵心道: “聂诉骁。”
李婵心转述: "叫聂诉骁的,他现在得罪了我,他说你是他的靠山。"
那边传来愠怒的声音: "聂诉骁?多谢仙姑告知,他若有得罪仙姑之处,勿要留手!"
聂诉骁听不到传音符内容,只见李婵心掐灭传音符: “等着你叔叔来找你吧。”
聂诉骁心下一转,又露出个笑脸来: “这位仙姑,我也不曾得罪你吧?为何非要跟我过不去呢?"
"并非是她的缘故。”明松故开了口,
“我是看不惯你们这番行径,所以托她出手教训了。"
聂诉骁皱皱眉,自从明松故开始给李婵心剥果子那会,他就没有在正眼看过他。
聂诉骁讥讽地笑了一声: “看不惯我?我这样的人天下多了去了,你怎么就管我一人?你吃饱饭没事干?"
明松故目光平和: “因为我见到了,就想要管管闲事。”
"他们只是无法修炼,但他们亦是与你一样,一样是人。"聂诉骁羞恼道: “你以为你是谁?”明松故自然而然地说: “我是这世间求道的普通一员。”
聂诉骁是敏锐的,他发现面前的人身上有一种极其特殊的气质。就如……就如他曾随父亲见过的一位半仙。聂诉骁吞了下口水,身上的传音符跳了起来。
他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一点开传音符,他爹几乎咆哮的声音传了出来。“你这愚不可及的蠢物,你究竟做了什么!聂家主脉注意到了我们!”聂诉骁感觉屁股底下的凳子都有些烫腱。
他亦是家中独生子,他父亲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样重的话。"赶紧给我滚回来!交代你究竟做了什么!"
聂诉骁看向李婵心,李婵心侧头看他,冲他露出一个寒气森森的笑: “我可不是普通人,猜猜我是谁?"
聂诉骁惊出一身冷汗。
李婵心看着聂诉骁慌里慌张离开的背影,对明松故说: “你不应该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她觉得聂诉骁这种欺软怕硬的东西就是欠打,打一顿不老实,打的他老实就好。明松故很坦然的说: “没办法,我现在可能打不过他。”李婵心: "……"
明松故道: "小仙姑,要现在离开吗?"李婵心: “再等一会。”明松故问: "等聂家家主吗?"李婵心点头: “戏要看完。”
看那聂诉骁火烧眉毛的样子,想来那位聂家家主还是很重视这件事的。于是明松故又坐下来给李婵心剥果子。
李婵心下意识的被那双手吸引,骨节分明,修长有力,亦是菡萏粉与玉白色相融,仿佛精雕而成。
明松故见状,以为她急了,说: “稍等。”李婵心再次压下想割掉收藏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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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一个人领着一群修士,为首的是一个很富态的男人,眼睛圆圆的,跟那聂诉骁不说一模一样,至少像了个九成。
见到两人,那男人很是友好地笑起来。
“贵客光临,不曾远迎,还望两位阁下原谅。”
聂禄丘拱手作揖: “我是走林城聂家当代家主聂禄丘。”明松故: "你好。"
聂禄丘: “我来此,是为不孝子冲撞了二位贵客道歉的。”"他人呢?"李婵心说, "他没来吗?"聂禄丘笑眯眯的: "仙姑稍安勿躁,他正在被人抬着过来。"
李婵心眼皮一掀,来的是个笑面虎啊。她懒得应付这种货。
看着就烦,杀又没有什么好理由杀,她对明松故传音: “交给你了。”明松故颔首。
聂禄丘说: “家中只有犬子一人,平日我操持这一大家子,日理万机,自觉有愧于他,自小放任他惯了,未曾想竟将他养出如此无法无天的霸王性子。"
聂禄丘说着说着挤出了两滴泪: “仙姑仙长请放心,今日过后我必然不会再叫他胡闹下去,会好好管束他的。"
明松故: “有聂家主这一番话在,想必聂少主今后不会再如此乱来了。”
聂禄丘赔笑: "是极,是极。"
明松故又说: “我观那温泉为聚水阵与气象阵所造,此间主人肯不肯卖?我欲要买下十个聚水阵,聚水阵放在外面,全城的百姓用水也许不必这样困难了。”
聚水阵在外头,不过十个灵石就能买一个。
聂禄丘: “哪能让您出手买呢!您放心,我必然会落实的。”明松故冷不丁又出招: “请问聂家主,这城中为何会没有聚水阵呢?”
聂禄丘: “唉,我也是无奈,先前也是有聚水阵的,还在山上山下都有。”
“后来不知道是谁,在里面养鱼,觉得鱼养在里面会更为美味,吃多点还会得到修炼机缘什么的,城内就掀起了一阵热潮,有人一段时间里都吃不起鱼了,因为聚水阵还是公开的,有人买不起,就会时不时在里面偷鱼。"
“因为这事啊,都争吵过无数回了,争得头破血流的,所以我就把那聚水阵给撤了
。”
李婵心觉得事可能是真的,聂禄丘不作为也是真的。但聂禄丘这样说了,这事可以反驳他的余地很少。因为他的出发点,也是为“百姓好”。李婵心冷笑,老东西真狡猾。李婵心: “聚水阵是谁买的?水符又是谁禁售的?”
聂禄丘:明松故: "..…哪怕多年在李婵心身边,他也总是会被李婵心的直言直语震惊到。
聂禄丘擦擦汗: “聚水阵是我买的,水符一事……我之前是怕城内百姓被骗……我会努力的改进不足的。"
虽然只是和李婵心说不到两句话,但她次次都说在聂禄丘意想不到的地方!此人出牌全然不顾套路,给他一种极其强烈的,只要她不高兴了,她随时都会掀桌子的感觉。
李婵心: “那我来考考你,聚水阵养鱼事件你怎么解决?”她这一句,直接把刀架在了聂禄丘脖子上!聂禄丘暗暗咬牙:“再给我一次机会解决,我会专门在聚水阵中养鱼,然后低价售卖给城中百
姓。
李婵心: "你最好说到做到。"
此时门口抬进来一个人,正是聂诉骁。
聂禄丘莫名舒了口气,对聂诉骁道: “你这孽障,还不来给二位道歉?”聂诉骁奄奄一息道: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李婵心看了眼他的伤势,聂禄丘倒是一点没留情。李婵心: “行了。”聂禄丘和聂诉骁如获大赦。
聂禄丘又偷偷递过去一个储物袋: “仙姑,那聂从敬一事也是我小儿胡乱攀扯的,我们聂家已与那位关系不知道远到哪里去了,还请仙姑帮忙……"
李婵心: “你放心,我会尽量克制住自己不说你们坏话的。”聂禄丘: “..明松故失笑。
聂禄丘再也不敢说什么了,连儿子中的诅咒一事都不敢提了。明松故依旧是留下了十个聚水阵,捐助给了走林城,看着聂禄丘装完聚水阵,他们才离开。
李婵心二人走出城门,就被一个医仙谷的先天弟子拦住了。拦住二人的弟子对他们投出一枚幽怨的眼神。
“师兄师姐,你们把我的月考任务给做了。”
李婵心: "你谁?"
田也然掏出医仙谷弟子身份牌,递给李婵心: “回
师姐,我是医仙谷先天弟子田也然,师从易莺长老。"
田也然她不认识,倒是对易莺的名字有点耳熟。
明松故问: 你的月老试炼具什么?
田也然:“我听说走林城有垄断水符,欺负百姓用水的事,所以向宗门申请了解决走林城打水事件。”
李蝉心:“所以呢?“
田也然泫然欲泣:“回师姐,我购置了大量的聚水阵和水符,打算偷偷卖给他们的,就听到了你们帮忙解决了水源一事,呜呜呜呜,我的月考试炼没了!"
李蝉心把身份牌丢还给田也然:“关我什么事。”
田也然扑通跪在地上,原本想抱最近的李她心,但是明松故上前了一步,拦着了他,他转而抱住明松故大腿。
“师兄,你可懂月考不合格,被丢去与寻草鼠大战三百回合的痛?师姐,你可知食药虫放的臭屁究竟有多臭?“
“求求师姐师兄,带带我吧!我很听话!我端茶倒水—绝!”明松故微微皱眉,心上突生—丝微妙的威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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