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起身无声的点了一盏灯,静坐在桌案前开始发呆。
灭门事件让玩家知道了武力值的重要性,但想刷技能却完全找不到门路,玩家开始后悔自己十五年的咸鱼摆烂日常。
早知道就应该努力一点的!可恶!
温暖的灯火闪动着,柔软的辉芒落在少女的眉眼间,细小的忧愁如秋水盈盈融化开来,月瑶目光落在桌案上的空碟子时一怔。
这是浣熊爷爷给她做的紫藤花糕,睡前还是满满一碟,现在已经空了。
月瑶:…
她蹑手蹑脚的去被窝里摸了摸阿幸的肚皮。
瘪的。
不是毛团子偷吃的,还能有谁?
…
月光微凉,群星璀璨,一只洁白的狐狸惬意的趴在屋顶的青瓦上,它两只修长的爪爪捧着糕点,一点一点的往吻部送。
月瑶披了件外衣顺着梯子小心翼翼的爬上屋顶时,那只白色的毛团子蹲坐了起来,一边舔着爪子一边歪着脑袋看向她。
翠绿狭长的兽瞳带着人性化的悠然,它不慌不忙的清理着爪爪间的糕点碎屑,一边用余光打量着一身清寒的少女。
瞧清那小偷的模样后,月瑶呼吸一滞,目光扫过对方长长的、湿漉漉的鼻尖、翡翠一样莹亮的眼眸、最后落到它粉嫩的肉垫上时怎么也移不开了。
/> 是一只特别漂亮的毛绒绒哎!!
那白狐也不怕人,察觉到月瑶的目光紧随自己的爪爪后,他甚至装作不经意的挪了挪爪爪。
果不其然,少女灼热的视线也跟着转动。
人性化的笑意在白狐的眼中弥散开,于是它安静的蹲坐在原地,看着月瑶踩在瓦片上小心翼翼的移动着朝它靠来。
少女扶着瓦片慢吞吞的坐下,绣着金菊的黑色羽织在飞中轻扬。她从怀里掏出一只浅蓝色的荷包,从中抽出几块肉干,放在自己柔软的掌心,又将手递到白狐的面前。
“吃吧,小乖乖,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这些肉干其实是阿幸的零嘴,毛团子胡吃海喝起来毫无节制,所以平日都由月瑶保管。
白狐狸湿漉漉的鼻尖微微耸动,翡翠般的双眸中流光婉转,它抖了抖耳朵,犬齿轻轻一合一刁,碰都没碰到月瑶的掌心,就把肉干拿走了。
这是一只优雅至极的狐狸,毛发洁白柔软、蓬松干燥,整只狐在月光下白的都像在发光,更妙的是那双狐狸眼斜睨过来时,月瑶脑海里只剩下了四个字。
…媚态横生
嘶…好像有明白纣王的快乐了。
白狐慢条斯理的嚼碎肉干吞下,直到吃空了月瑶的整个荷包,它优雅的舔了舔爪爪擦了擦脸。
少女坐在青瓦上,双手抱膝,宽大的羽织盖在她清瘦的身躯上,越发显得这份美丽的易碎。
“以后你饿了就来找我吧,我给你准备肉干。”
她侧脸放在膝盖上,凉夜带给她眉眼间的清寒无端消退了几分,她神情柔和,想要摸毛茸茸的手蠢蠢欲动,可到底没伸出。
白狐狸摇了摇尾巴,一跃消失在了夜里。
回到卧室内,阿幸迷迷糊糊的从被窝里钻出个毛茸茸的头来:“瑶姬,你起夜了?”
想起月光下那抹莹亮的白,再看看阿幸乱蓬蓬的灰黑毛发,月瑶无端产生了对“糟糠妻”的心虚,她囫囵应了一句。
轻手轻脚的躺回被窝里,一夜无梦。
…
光源氏的死讯传到平安京时已经过了三天,继安倍晴明后,麻仓叶王是京中最负盛
名的天才阴阳师。
比起他的赤手可热,这位阴阳师大人的住所,却是满室的清寒。
偌大的庭院看不到仆从,只有一只猫儿做伴。
那猫儿头顶一道狰狞的疤痕,他穿着人衣,拿着一根铜管烟斗躺在廊下惬意的晒太阳。
不远处的樱树下,年轻的男子一席白色狩衣,长发如瀑。
墨细细研磨,画纸沾染了花香,寥寥几笔一个翩然的身影跃然于纸。
红衣、雪肤、黑发。
她身影清瘦,腰肢盈盈一握,发丝凌乱飞舞着,红色的袖摆灌着风,在画纸上翻涌成起飞的蝶。
浓烈的色彩带来巨大的冲击,天地在须臾间黯然失色,只留下这一抹极致的美。
可属于脸的地方却是一片空白。
“你…究竟是谁…为何出现在我的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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