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一行人需要补给,便决定多停留了两日。姑获鸟怕玩家呆在客栈里憋闷的慌,特意幻化了人形领着月瑶出门散心。
采买的事情有草溪爷爷负责,玉藻一大早就不见了狐影,连带着阿幸也鬼鬼祟祟的消失不见。
月瑶觉得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便跟着姑获鸟一人一妖,双双带着帷帽开始逛街。
其实并没有什么想买的东西,这个游戏设定的背景年代太古老,物质、技艺都比不上现实,但胜在一个新鲜和原汁原味。
雨在昨天夜里就停了,这个边陲小城的主干道用青石板铺就,尽管缝隙里还能看见雨后的泥泞,但小心一些不会弄脏鞋袜。
……
姑获鸟还是把月瑶当做一个孩子看待,哪怕玩家已经十多岁,在这样古老的年代,已经是当妈妈的年纪。
但在姑获鸟的眼里,玩家永远长不大,永远需要保护。
是以,当她们路过一个昏暗小巷,一张浸了迷药的帕子,从小巷中伸出来时,愤怒的母亲差点把那两个恶徒直接撕烂吞进肚子里。
盛怒之余,姑获鸟已经化作了原形,尖利的鸟喙大张着,像一条狰狞的裂缝,稍微吸溜那么一下,就能将那两个恶徒吞吃入腹。
那是两个侍从打扮的男人,正值青壮年,看清姑获鸟的原型后,被吓得尿了裤子,浸了迷药的帕子也扔在了地上,正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谁派你们来的?”
“是、是我们家少爷…!别吃我,我都交代…!!”
“是少爷要我们把你绑回去…!”
月瑶拧眉:“你家少爷是谁?”
“少爷名为产屋敷无惨,是产屋敷家的长子!…”
恶徒说罢,玩家的脑海中浮现起一张毫无血色的病态面容,她忽然想起那夜少年盯着她的神情。
冷冷的、双眼像是淬了毒的刀刃。
月瑶打听过,那病弱的小少爷名字正是产屋敷无惨。
因为姑获鸟的缘故,月瑶派狸猫们去调查过,产屋敷无惨诞生之时便因难产失去了母亲,后十几年缠绵病榻,饱受折磨。
/> 但无论如何,玩家都想不通对方绑架自己的理由。
“产屋敷无惨…”大妖翅膀上的羽毛一根根竖了起来,化作尖利的刀刃,浅金色的兽瞳也因为盛怒变成血红色。
月瑶匆忙拉住她:“母亲,等等…”
大妖回过头,克制着心头的怒火,眸中充满疑惑。
“母亲…那个产屋敷少爷…与你生前似乎有些渊源。”
……
产屋敷家的病弱少爷,所入住的自然是旅店最好的套房,他此行不仅带了许多随从,更带了以往在平安京时,他所用惯的物品。
花瓶、地毯、摆件、屏风…一样样观去,皆是价值连城。
无惨这一趟前往西国,为的是求鬼医手中续命之法。
自他出生十几年来,人间的法子全部试了个遍,不仅毫无用处,如今人人都在私底下道他命不久矣。
还在母亲腹中便被断定是个死胎,他挣扎着活了下来,如今他要二次改命!
门扉轻启,中年仆人跪在门外恭敬作礼。
“少爷,田一郎和建次回来了。”
羸弱的小少爷坐在软榻中只着了一层里衣,乌黑卷曲的发半扎着,凌乱不堪,露出他苍白纤细的脖颈。
田一郎他们是无惨手下武士群体中的一员,已在今日清晨被无惨派出执行一项秘密任务。
那是位乌发雪肤的姬君,和他不一样,那姬君冰肌玉骨的皮囊,会浮现起健康的血色,从吹弹可破的表皮中透出。
如花般的女子,又生的如此勾魂夺魄,还有一副善良的心肠,会在他差点掐死仆从之时大声制止。
瞧瞧,那是个多么符合神明喜好的孩子,但那又怎么样?
无惨垂眸,浓密纤长的睫羽颤颤巍巍,唇角勾起,他紫水晶一样的眼眸中浮起浑浊的恶意。
“让他们进来。”
两个身形健硕的武士,躬身垂首,田一郎身上扛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颤着手将麻袋解开放到榻榻米上,没有人看出他们二人的异样。
月瑶坐起身来,如瀑的乌发凌乱的披在身后,一双雪白的手腕被麻绳捆起,柔嫩的肌肤布上了红
痕。
羸弱的小少爷站在她身前,无惨一手握着帕子覆在唇上,他轻咳着弯下腰,另一只手使劲捏着月瑶的脸,迫使她抬起头来。
美人吃痛的拧眉,一双盈盈眼眸含着秋水眼波流转,这般近的距离,无惨能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那是一种清冷冷的气味,像是春雨在山巅激起的细微烟雾,转瞬即逝…摸不着、也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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