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错过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狐狸警觉的坐起身来,双眸微眯,它鼻翼微微耸动。
…阴阳师的臭味,真恶心。
阿…好烦,瑶姬怎么这么爱招蜂引蝶?..人群中有人低语着,方才牛车在时他们不敢,如今反倒一句接一句。
"妖孽之子...德不配位…"
"听说…鬼神之力…"
"…能听到别人的心声,真可怕…这样的人,天皇陛下怎可重用?"
伴随着月瑶的视线看去,八卦的路人一滞,瞬间涨红了脸,那些猜疑和忌惮忘到脑后,路人支支吾吾的红着脸: "瑶姬…我家有妖…您何时得空…"
别闹,这辈子都没空好嘛,这些路人npc成天发布假任务,月瑶理都不想理,直接扭头牵着小红马扬长而去,
长街左侧的茶楼上,大敞的窗口处站着身躯矫健的男人,他乌黑的发束在脑后,刘海凌乱细碎,一双暗沉沉的凤眼追随着少女离开的背影。
这间包厢里,禅院甚并非一个人,对面双眼覆纱的女人,有着一头和月瑶如出一辙的银发,她在禅院甚凶恶的眸光中,挤开男人,只身霸占了整个窗口。
于是,那双覆盖在薄纱下的苍蓝之瞳,痴痴的注视着那天底下最绚烂的光辉。"是她,她来这人世间了…辉夜、辉夜…"如同爱人般的痴语,五条寻柔声呢喃着,随后轻轻、疯癫的笑从她喉咙间溢出。
"咯…咯咯…"
温热的血色从眼眶中坠落,视线所及之处一片鲜红,五条寻四肢百骸都弥漫着无法承受的痛,她边笑边咳,一股甜腥从喉咙里喷出。
"……"禅院甚。
男人默默站远了些,拉开和这个女疯子的距离后,他掏出那颗洁白锋利的犬齿,冷冽的视线像是
在注视着什么脏东西一样。
"东西在这,拿钱来。"
五条寻的注意力终于被拉回,她“看”向禅院甚,唇角不知疲倦的勾着,她笑的饶有兴味,定
定看着禅院甚半晌,五条寻的唇角沉了下去,她鲜血模糊的双眼一冷,汹涌的恶意对着眼前人扑面而来。
"你爱上辉夜了?你这条禅院家最低、贱的脏?狗,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她踮着脚,素白的手死死揪住男人的衣襟,她神情癫狂,脸上的液体不知是血还是泪。"脏狗、下、贱种…婊、子肚子里爬出来的东西,也敢肖想辉夜?!…"
明明是被辱骂的那一个,禅院甚最大的反应也不过是挑眉,随后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五条神女破防的模样。
拳头有些痒,禅院甚真的很想给这疯婆子来一拳,但这一代的五条神女实在羸弱,那些庞大的能量连同六眼一起,带给五条神女的是五脏六腑的日渐衰弱。
他要真一拳下去,五条寻会下地府见阎王。
男人甚至都没用力,一挥手臂将领口那双无力的手扑棱开,这须臾间,五条寻脚下发软,狼狈的撞在墙壁上,又滑落着跌倒在地。
禅院甚将兽牙丢在地上,暴力拆开一旁的木箱子,金灿灿的黄金珠宝印入眼帘,查验完毕,他又将木箱子合上,拎起来就要往门口走。
五条寻当真是个不依不饶的人,即便已经狼狈的快要成了血人,她恶毒的词汇仍像是不要钱的刀子,一字一句的插向禅院甚。
眼看着对方要离开,五条寻话锋一转,一边咳血一边歇斯底里的叫着: “我不许!我不许,你这下、贱胚子,胆敢动辉夜一根手指,我绝对绝对会送你去地狱的!"
已然走到门前,禅院甚的脚步忽然停下,似乎是被骂出了火气,他盛气凌人的转过身,唇角勾起一个恶劣的笑,那双暗沉沉的凤眸微眯。
“阿…就像你说的,我是禅院家最低、贱的脏狗,婊、子肚子里爬出来的下、贱种,但那又怎样?"
他缓步走回来,那厢金银珠宝砰的一声落在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哀鸣。
随后禅院甚蹲在女人身前,粗糙的手掌握紧,粗鲁的拽着眼前人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
“我和大小姐,早就是这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了,哪怕我低、贱肮脏,大小姐对我的…依旧欲罢不能。你呢?…你有什么能换得大小姐的垂怜?省省吧,疯婆子,就凭你那双快瞎掉的眼吗?"
嘲弄着说罢,禅院甚心满意足的带
上一箱子的金银珠宝离开了这间包厢,任由破防的五条寻在屋内不知疲倦的咒骂。
楼道里站了很多低着头的五条族人,似乎对大小姐的发癫早就习以为常,禅院甚走后,等五条寻
骂的没了力气,他们这才敢开门进去…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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