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人呢?"
蒲又崇说: “当今社会,自由婚姻,就算是父母,也无权干涉。”
勖北壬忍不住道: “你这意思不就是,因为是孔小姐,你才愿意听家里的话,如果不是孔小姐,你就不当大孝子了。蒲三,你也太双标了吧?"
孔如琢轻笑出声,眼尾扫过贝多芬。见她面上那种虚伪的笑容僵了一下,心情立刻畅快了不少。
想掌他们俩的婚事来指指点点,她还不够资格。
贝多芬没想到蒲又崇会这样护着孔如琢,脸上的笑容竟一时控制不住地沉了沉。
何时见过蒲三会这样温言软语?却偏偏对这个突然被安排的妻子如此体贴入微。
嫉妒如潮水,汹涌地冲刷过心底不见天光的隐晦妄念。
指尖掐在掌心,贝多芬也笑了笑: “倒是我白白担心了。我和蒲三从小认识,都说少年时的感情才是最真挚的,没想到你们两个认识没有多久,却也如此琴瑟和鸣。"
有完没完。又开始阴阳怪气他们两个认识时间短,感情不如他们青梅竹马真挚。
孔如琢在心里翻个白眼,表面上却只笑道: “我倒是听说,若是男女从小认识,反倒没了新鲜感,牵手也像是左手牵自己的右手。不像我和又崇……"
孔如琢说着,伸出手来,拉
过蒲又崇的手。
他的手修长漂亮,指节清隽,如同寒冰雕琢,每一寸都精美无暇。
孔如琢像是展示自己的藏品似的,温柔地抚摸过他的指尖。
“既有初见的激情,却又像是久别重逢。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或许我和他,便是前世的缘分吧。"
她的声音婉转娇媚,尾音拉长,缠绵动人,似是真将一腔痴情深爱,都投于面前人的身上。
这话明显将在座的都震住了。连蒲又崇,都格外看了孔如琢一眼。
孔如琢知道自己说得太肉麻了——她也被恶心到了好吗。
可为了防止贝多芬还来唧唧歪歪,孔如琢再接再厉,矫揉造作道:“又崇。”
蒲又崇顿了一下: "……嗯?"
“我记得你不是一直戴着一枚鸽血红戒指,怎么今天没戴?”
蒲又崇没想到她居然注意到自己佩戴的饰品,解释说: “那是家徽,处理公务的正式场合才需要戴。"
“你皮肤白,戴那个格外好看呢。”孔如琢娇娇一叹,却又甜甜笑道, "不过不戴也好。你之前送了我那么多礼物,我也有样礼物要送你。"
说着,从手袋中掏出一只戒指盒。打开了,将里面一枚蓝宝石的戒指取了出来。
蓝宝石色泽浓郁,接近六克拉,嵌在铂金的戒托上,如同一枚昂贵剔透的方糖。
孔如琢捧着蒲又崇的手,将戒指推入他的中指第二关节处,仔细端详后,粲然一笑: “很配你。以后你闲着没事,就戴这个吧。"
哪怕知道,她只是为了宣示主权。可蒲又崇望着她明亮如星的眸子,仍忍不住翘起一点唇角:"什么时候买的?"
"前几天和她们去逛街的时候看到,顺手买了。"
其实不是顺手。
她第一眼看到,就觉得肯定很适合他。又因为拿了他的戒指,不想欠他人情,索性也买了一只还给他。
没想到正好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了。
孔如琢含笑同蒲又崇对视片刻,状似无意地扫向贝多芬。
贝多芬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有些遮掩不住的地步,见孔如琢
看她,分明是在炫耀,差点按捺不住。
勖北壬及时按住了她,打个哈哈: "你们这狗粮撒的,真是不顾我们这些单身狗的死活啊。"
蒲又崇嗤笑一声,同孔如琢十指交扣: “新婚燕尔时,才要多秀恩爱。等时间久了,你们也就习惯了。"
勖北壬:...
蒲三可真狠啊,是一点都不给贝多芬留念想。
贝多芬苍白着脸,猛地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勖北壬没追上去,只叹了口气: “蒲三,她毕竟是个小姑娘。”就算想让她死心,也可以用更柔软的手段。
蒲又崇冷淡道:"若她不是小姑娘,在我妻子面前这样挑拨离间,我已经将她扔下船了。"勖北壬哽了一下,知道蒲又崇对贝多芬,是真的毫无半分情愫。
甚至贝多芬一番作为,连曾经彼此年少时结下的情谊,也都消磨了。
勖北壬夹在中间,只能替贝多芬向着孔如琢低下了头: “贝多芬她脑子不清楚,我替她向你道个歉。弟妹,你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蒲三之前一直守身如玉,就等着你来验收成果呢。"
孔如琢:..
验收什么成果。
夺走他的第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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