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飞机时,已经临近午夜。孔如琢怕打扰母亲和哥哥休息,便和蒲又崇一起去了酒店。
她是这里的钻石卡用户,常年包着顶层的总统套间。
知道她要来,经理早早就候在大堂中,见到她,立刻上前笑道: “孔小姐大驾光临,实在是蓬荜生辉。"
孔如琢只微微一笑: "客气了。"
经理引着两人从贵宾专用的电梯上去,一路上视线都在蒲又崇身上打转。
孔小姐在他们酒店包了这么久的房间,虽然偶尔才来,可每一次都是自己一个人。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带男人来!
经理一直觉得,做明星的私生活都乱。后来见识了孔如琢,才怀疑起了自己的这个理论。
如今总算见到孔如琢有一点纸醉金迷的苗头,自然万分好奇。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能让孔小姐也心动?
孔如琢没想隐瞒两人的关系,又因为身上还是懒洋洋的,便靠在蒲又崇怀中。两人看起来姿态亲昵至极。
察觉到经理的视线,蒲又崇淡淡地抬起眼睛,扫了经理一眼。经理心中一震,连忙收回视线。
在酒店里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是真的有钱,还是狐假虎威,气质风度都是不一样的。这位.…
虽然跟在孔小姐身边,不显山不露水。穿的衣服也看不出什么牌子。
可经理知道,越是一些老牌世家的子弟,越是穿得低调。看起来像是没什么牌子,其实都是私人订制,甚至比那些高奢品牌还要昂贵。
而刚刚那一眼,更是满是上位者的矜贵冷淡,令人生不起丝毫的逾矩之情。
不愧是孔小姐看上的男人。经理默默地想。果然不是那些庸脂俗粉能比。
到了顶层,经理目送两人下了电梯,又恭敬道: "房中替二位备好了酒水,我就不打扰了。"
孔如琢道了声谢,经理连声不敢。等他离开,孔如琢才从蒲又崇怀里直起身来,歪歪扭扭走到沙发前坐下。
"刚刚他一直偷看你,大概是在猜,咱们什么关系。"蒲又崇自然也发现了: "你觉得他会猜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孔如琢说, "
炮|友吧。"
蒲又崇: "炮|友?"
孔如琢: “毕竟都来酒店了,还能是什么关系。”
蒲又崇:...
孔如琢今日颠沛流离,忍着暴晒和贝多芬斗智斗勇。现在只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被汗味给浸透了,急需泡个热水澡。
去浴室之前,孔如琢随手将酒柜中的香槟抽了出来。看了看牌子,挑了下眉。
"酒店倒是大方。"
这个品牌的酒,又是这个年份,可以算是价格不菲。没想到酒店就这样送给了他们。
蒲又崇淡淡道: “大概是怕我们不熟,做炮丨友的时候放不开。”
孔如琢:....
孔如琢把酒又塞了回去: “我去洗澡了。”
浴缸里已经放好了水,自动循环系统调控水温,维持在人体最适宜的温度。水面上漂着玫瑰花,是孔如琢一向的习惯。
她裹着浴袍坐在浴缸边沿,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水面。却忽然听到身后,浴室的门被推开。
只有她和蒲又崇两人,进门时她就没有锁门。孔如琢转过头去:"你来干什么?"
"洗澡。"
他明知道自己已经进来了,还这么说,分明醉翁之意不在酒。孔如琢脸上微微一红: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先来后到?”“当然知道。”
他拉开衬衫领口,露出胸膛上,一片形状优美的肌肉线条。
水汽氤氲,湿润而温软地贴了过来。孔如琢觉得热,裹在浴袍中的肌肤,也像是发蔫的玫瑰,透着种潋滟的红。
"知道你还进来。"
"就是知道,我才进来。"他将她从浴缸边缘抱起,示意她说, "替我解开。"
"什么?"
他的视线往下。
孔如琢顺着一起看去,这才反应过来。
她抿住唇,到底还是垂着眼睛,将他腰上的皮带扣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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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曲起膝盖,将她困在墙壁同胸膛之间。指尖挑开腰带,浴袍便沿着凝脂般的肌肤,毫无阻碍地滑落下去。
他们之间,再无任何隔阂。
他的声音沉沉: "需要我自我介绍一下吗?"
孔如琢一顿,才反应过来。他居然还在计较她刚刚说两个人是“炮I友”的事。
孔如琢又好气又好笑,索性扬起下颌,似笑非笑看他。“好啊。”
下一刻,他已经将她重新抱起。孔如琢小小惊呼一声,下意识揽住他的脖颈。
他的视线扫过她的肌肤,意有所指。
"比起言语,我更喜欢身体力行地介绍自己。""毕竟,这样更有说服力一些。"
澄碧的水荡开涟漪,自浴缸的边缘向外漫溯。地上的积水倒映着头顶一盏明灯,虚晃地映照出两道交叠的侧影。
一只漂亮的手,忽然从浴缸中探了出来,痉挛似的抓在浴缸边沿。因为太过用力,指尖泛起淡淡的桃花颜色。
白瓷材质的浴缸,原本纤尘不染。却被那洁白如玉的手,硬生生衬得生硬死板。
孔如琢整个人泡在水中,一头绸缎堆云的长发,如同海藻一般,随着水波一起一伏。
在她身后,蒲又崇伸过手来,掌心压在她的手背上。指尖擦着手背上的肌肤,一点点没入指缝之中。
十指交扣,指节擦过指节,带来轻微的痛意。
孔如琢视线微微涣散,不知是水汽蒸腾,亦或是别的什么,她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睛中,同样像是蕴着迷蒙的春雨,红唇微张,却在又一次的水花飞溅间,呜咽一声,颤抖着向后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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