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喝酒回去,我家太太会骂人。”他说这句话时,眼睛里浮现出一缕淡笑,那抹笑将他周身
的冷冽感都削减了大半。
"您太太还挺凶?"有人问。
“我太太不凶,她很可爱,所以更要自觉。”
薇薇有些乐不可支,脸上洋溢着柔软的甜笑,她好像没有说过不允许他喝酒的话。这时,那个岑凰进来坐到了薇薇对面,薇薇收回视线,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岑凰目不转睛地看向贺亭川,然后垂眉喝了一口酒。"你也在看贺亭川?"岑凰轻佻地问了这么一句。薇薇敛了笑意,道: “我随便看看,你在看他?”
岑凰倒是坦诚: “是。”
薇薇没说什么,岑凰坐了十分钟就走了,狭窄的空间里还残留着浓郁的香水味。薇薇再抬眉,岑凰已经到了贺亭川边上,她还向他敬了杯酒。即便是待价而沽,有些人也会选择最贵的那个。不巧的是,最贵的那个人正巧是她老公。
贺亭川没怎么看岑凰,礼貌地接受了她的敬酒,却没有喝一口。
盛时勉和朋友在贺亭川边上说话,这会儿太吵了,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时勉,你的那位小青蟹朋友呢?刚刚还说采访的事。”
盛时勉懒洋洋地答: "她啊,估计找什么地方躲着,自己玩去了,我可管不着她。"
“人不是你带来的吗?”那人问。
盛时勉笑着解释道: “人是我带来的啊,但她可不是我的人。”
“我还以为她是你女朋友。”
“我倒是想啊,可惜她嫁人了,我又不能挖人墙角。”盛时勉口无遮拦地说。
贺亭川听到"小青蟹"三个字时,瞳仁里的光暗了暗,他不动声色地往四周打量了一圈。
这个酒会现场很大,但是几乎没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朝南的窗帘都贴着墙,唯一可以藏人的就是剩角落里的那个小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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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瞧见他时,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她愣怔地看着他,瞳仁里似汪着一湖春水。“宝贝怎么在这里?”他缓声问道。
薇薇的心脏突突直跳,讲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我……我和朋友来这里有事的。”
“哦,就是那个相过亲的朋友?”贺亭川斜倚在墙上,状似不经意地抛出一个致命的问题来。薇薇之前怕被他发现,现在真被他发现了,倒觉得也没什么了,毕竟她和盛时勉清清白白。
她起身,走过来,扯住他的袖箍,仰着脸低声和他说话,那表情像是撒娇又像是在哄骗: “哥哥,你先别乱吃醋,行不行?"
“那宝贝为什么要躲我?”他问。
“我是怕哥哥你误会啦。”她声音又甜又软,总让人想起棉花糖。贺亭川鼻腔里逸出一声性感的轻哼: “理由还算说得过去。”
薇薇踮着脚,指尖探上来,帮他把脖颈里的丝巾整理好,声音依旧甜软着: “那当然啊,我可没有要骗哥哥的意思。"
柔软的指腹,碰到了他的锁骨,轻轻接触又离开,仿佛石子坠进春水,激起无数波澜。贺亭川捉住那只手,轻轻一带,将她扯进了怀里。
薇薇没料到他会突然抱她,慌乱间撞上了他的胳膊上。他一直端在手里的红酒撒出来,溅在她洁白的手臂和裙摆上。
冰凉的酒液,在皮肤上滚动滑落,潮湿感沿着布料渗到皮肤上,又痒又麻。酒香混合着香水的味道,让狭小的空间变得暖昧又危险。
薇薇顿时跟着紧张起来,她想跑却被他一只大手勾住,扯回来,紧紧箍住了腰肢。下一秒,他低头,灼灼的气息压过来,吻住了她的唇瓣。
镂空的隔断外面是热闹的酒会,声音嘈杂,薇薇耳朵只剩下清晰暖昧的吮咋声。胸腔里的空气被他一点点吸走……
贺亭川将她抱起来,放到临窗的小桌上,手臂上的西装翻落在地上,酒杯滚上去,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白色的鱼尾裙往上缩了缩,露出一双洁白的长腿。
他将她扯开一点,两只手分别捏住她小巧脚踝轻轻一提,让她环住了他的腰,高跟鞋挂在脚上欲坠不坠,有种暖昧的禁忌感。
他随手将小隔间的灯摁灭了,黑暗加重暖昧。
两人的气息
纠缠在一起,雪松和鸢尾花的味道她都闻到了,空气在升温,他覆盖在脚踝上的手心像碳火一样炙热。
薇薇禁不住颤了颤,隐隐有失控的趋势。
她用力推他,隐忍地说: “哥哥,你疯了,不能在这里。”
“怕还敢跟别的男人来。”他咬着她的唇瓣说。“我跟他没什么的。哥哥,你就是在乱吃醋。”盛时勉一回头,发现贺亭川不见了,薇薇也不见了。
这里也没别的地方去,他找一圈,之前那个十八线小明星指了指小隔间。盛时勉到了那小隔间门口,见里面漆黑一片,随手打开了手机电筒。贺亭川迅速将薇薇的裙摆往下拉了拉,将她一双长腿盖住了。他压在她的颈窝,哑声道: “老婆,被发现啦,要不别藏着了。”
“不行!”她扯着他的衣领道。
“晚了。”贺亭川残忍地说完,摁亮了电灯,弯腰迅速捡了地上的西装外套将薇薇裹了进去。
电光火石间,盛时勉只看到女孩潮湿泛红的眼睛,和一截捏得发红的脚腕。
大家都是成年人,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不言而喻。
盛时勉惊叹一声道: “哇靠,苏青蟹你居然和贺亭川有一腿啊。”“你闭嘴!”薇薇说。
盛时勉依旧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 “贺亭川可是有妇之夫,你跟他还不如跟我,至少我没有老婆和你撕逼,顶多就是让你老公打我,我扛揍……"
“盛时勉!你快别讲了!你脑子是不是有坑?”薇薇想拿东西塞他的嘴,但是被贺亭川严严实实地扣在怀里。
“薇薇。”贺亭川适时打断她道。“哥哥……”薇薇心虚地喊他。
“以后在外面别叫我哥哥了,叫老公。”
盛时勉语塞,心想这两人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打情骂俏。
“现在喊一声听听。”他说。
"老……公。"薇薇从没喊过他老公,这会儿又是当着盛时勉的面,她快羞耻死了。
盛时勉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看看薇薇,再看看贺亭川,脸上的神情精彩极了。
"不好意思,我们是真夫妻。"贺亭川云淡风轻地说。
盛时勉又看向苏薇薇,似乎在寻找一个确切的答案。
>薇薇红着耳朵说:“嗯,领过证。”
盛时勉骂了句“卧槽”,就听见贺亭川在后面冷不丁地补充了一句: "听说你扛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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