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啊啊啊!"明茗疯狂嚎叫,翻身起来扑到严峻生面前,一把打掉他手里的纸笔,勾着他的脖子把他往床上带。
严峻生手扶在她腰间,低头看着她, "别闹,跟你说正经的……"“老公。”
明茗出其不意地喊道。
严峻生哽了一下。
"就算你这样……"
"老公!"
明茗昂着脸,眼巴巴地望着他。
这谁能忍?
严峻生呼吸凝滞,在心里说:她都……她都这样了,你就依着她怎么了?她叫我……叫我……
严峻生转瞬缴械投降, "好好好,睡睡睡,明天再说。"
"耶!"明茗飞快地跳上床钻到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严峻生把东西收拾好,回到床边,明茗头朝内睡在里侧,他睡外侧,正好早起不用吵到她。他躬下腰,隔着被子拍了拍明茗,有些迟疑又有些期待地对她说: "你不是说……你想……"明茗转过身,探出脑袋,学着严峻生之前的语气,同样温柔道:“乖,今天不做,你要休息。”严峻生:
他认命地上床,掀开被子,老老实实躺下。
两
人新婚以来第一次同床共枕,严峻生总忍不住侧过头看她,明茗在黑暗中闭着眼都能感受到他炽热的眼神。
"你有话想说吗?"她问。
严峻生轻轻“嗯”了声,但半晌没有下文。
明茗等得都快睡着了,心说这人到底在纠结什么?深夜想起小青梅了?但是又不得不抗下对我的责任?内心在撕扯在不安在愧疚?
有责任心的男人也挺麻烦的。
过了许久,旁边的严峻生似乎终于组织好语言,犹豫着开口:
"你政治……"
明茗:???
有责任心的男人太他妈烦人了!她无情呵斥: "闭嘴!睡觉!"严峻生收声。
终于,寂静归还于黑夜。
又是一个明媚的早晨,明茗搬着板凳坐在院子里嗑瓜子,看严峻生去鸡窝收鸡蛋。原本这是她的活,但不知道是不是现世的孽缘带进了虚幻,明茗始终不受鸡鸭鹅的待见,自从她去收蛋被母鸡追着叨之后,这个活就交给了严峻生。
当然,她从来不会反省是自己手贱造成的这个局面。
大白鹅踱步到她跟前,她上下抚了抚,想拔它根毛,最后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算了,今天还有点虚,没恢复过来,腰疼,不想被追着跑。"春播基本上忙完了,你这几天就准备去双代店吧。"
“行啊。”明茗瓜子嗑得贼娴熟,咔擦咔擦没多会儿,脚底就积了一堆瓜子皮。严峻生提着半篮鸡蛋走过来,叮嘱道:"在那儿看到什么想要的想吃的,尽管去买。"他十分豪迈地说:“现在咱们家的财政大权掌握在你手上,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客气。”明茗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严峻生以为她嗑瓜子呛到了,赶忙上前查看,谁知明茗是在那酝酿感情呢,咳出一道做作的苍老声音,佝偻着身子断断续续道:
"峻生啊,那笔钱可不能乱动,那是给你攒的老婆本啊!""败光了,以后说不上媳妇,可是要当一辈子光棍的!"
严峻生:
以前没发现她戏这么多呢?
不,其实不是。
转瞬间,严峻生眼前忽然浮现了许多过往的记忆。她其实一直戏挺多
的。
在婚礼上就嚣张地演戏给其他人看,众目睽睽之下强吻了自己,转头又去调戏王虎,让人看不透她究竟意欲何为。
那晚喝醉了跟王虎一起回来,醉成那样还能跟王虎旁若无人地一唱一和……前两天在陈卫国家也是,隔着栅栏跟王虎聊着聊着就演了起来。
这么看来,王虎似乎很能接住她的戏,是因为一个村子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更熟悉吗?他在村子里十次碰见王虎,有八次是在斗鸡,剩下两次是硬缠着他老婆。
这种人有什么好?
还是说她更喜欢能陪她演的那种男人?
思及此,他配合地开口: “那可怎么办?我成了光棍,就得靠你养了,咱俩搭伙过日子呗,我给你洗衣做饭喂羊砍柴,你大恩大德赏我口饭吃,顺便再分我半边床?"
明茗果然受用,眯起眼笑吟吟地问他: “那可是你的老婆本啊,花光了怎么办?”
"老婆本老婆本,不给老婆花给谁花?"
严峻生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掐了一把,还想再说两句,谁知道下一秒,明茗飞快地蹿起来,面露惊恐,手拼命地搓着脸颊,一边搓一边嚎叫: “你丫用碰过鸡屎的手碰我,有病吧有病吧啊啊啊!”
严峻生: "…
旖旎气氛烟消云散。
他面无表情地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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