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她岂不是成了那种“夫君征战三年,一朝返乡身边却跟了一个陌生女子”的乡下小绿茶,哦天哪我真是弱小可怜且无助……要不要提前学习一下小绿茶如何扮演?
明茗思维发散,越想越离谱,甚至快要萌生跃跃欲试的想法。
严峻生看她的心思不知道又神游到哪去了,无声地叹了口气,他寻思只是相差两岁而已,为何有种两人间充斥着天大的代沟的错觉?
不是说三岁才一代沟吗?
他低头看着她,手指在她脸
颊上摩挲,眸色渐深,想要凑近她,恰巧明茗此刻回神,冷不丁地问: "你刚才进来之后洗手没?"
…”严峻生恼羞成怒道: "洗了!"
他松开手,转身要走,明茗忙不迭在后面追问: “所以那包没吃完的呢?”
"扔了!"
严峻生头也不回地走了,明茗看着他忿忿的背影,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明茗在屋里吃糖豆看书,看的就是那堆《数理化自学丛书》,时不时拿笔勾画做做演算,让过往的知识再次回到脑子中来。
她对在这个时代参加高考没有太大的期待,毕竟都不知道能不能待到那时候,如果能待到那时候,并且顺利地参加高考,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体验。
她目前在等待一个结果,如果顺利的话,她就试试如果跟男女主没有任何牵扯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如果不顺利的话……保不齐她可以走一下上个世界的老路,开发一下支线什么的。
明茗发现,少了些忧虑后,自己过得还挺快乐,如果不是在这个年代就更好了。再次许愿下个世界回到现代社会。
"系统,如果任务不合格会怎样?"
系统“唔”了声,开始寻找,半晌告诉她:“目前为止还没有失败过的,所以会遭遇什么后果我也不知道。"
明茗震惊, "难道之前的人都老实听话被虐吗?""嗯哼,像你这种刺头儿也是难得一见的。""噫。”明茗嫌弃地撇撇嘴,“这也太不科学了。"
"哈喽?你跟我讲科学?我的存在本身就已经不能用你们地球人的科学来解释了好吧!"严峻生在外面不知道忙活什么,隐约听到他在和人说话。
"黄嫂,回来了?"院子里严峻生跟人打招呼,随后就听到春华热情的大嗓门, "峻生啊,扫地呢,怎么是你扫?娟丫头又出去了?"
明茗竖起耳朵听,"……没呢……在屋里……"
随即春华的声音又高了一个调, “翠萍你瞧瞧,咱们峻生几天没见又帅了,你看这城里来的就是不一般,俺家那汉子都黔黑駿黑的,你天天跟着下地还这么白,我姑娘
就随她爹,翠萍你过来跟峻生比比,你看你俩这肤色差哈哈哈,没事,俺家妞儿肤色深点健康,以后好生养!"
“哎呦你是不是瘦了?男人结婚都是享福的,到你这就成受委屈了,你看家里还是得有个会过日子的女人,哪有全让男人操劳的……"
中间间或夹杂着黄翠萍微弱的阻拦, "妈你别说了,咱们回去吧……"话没说完又被她妈打断,峻生长峻生短个没完没了。明茗在屋里差点笑出来,当她听不出这说给谁听似的。正好无聊,这不得去凑凑热闹?
出屋时,严峻生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对面的语气顿时变了, “哎哟哟瞧你这话说的,俺们农村人说话自然比不上你们城里人,心直口快一点都要遭嫌弃,我有没有别的意思,要是有坏心我立刻被天打雷劈,让老天爷把我收走!"
"大点声,再大点声,让老乡都听见你的话,怎么还对着俺知识分子传播封建迷信呢?集体学习
都学得啥?"明茗走到严峻生身边,扯着嗓子叉着腰,一副很不好惹的模样,严峻生瞥她一眼,暗自压下眼底的笑意,也不知道是谁集体学习时从不见人影,前段时间还见人就给人算命呢。
说的还是方言,严峻生之前从没听她这样说话,挺新奇的,就看她小嘴叭叭得不饶人, “这年头谁还信发誓啊?这么多造孽的人也没见有几个被天打雷劈的,你咋不咒点实际?有本事说你家地今年颗粒无收啊!"
"你……"
这话是挺狠,严峻生悄悄拽拽明茗的衣角,想让她消消气,明茗气焰勉强压低了些,但也只体现在音量小了点, "人知识分子跟你讲科学,你跟人家讲玄学,你还怪好意思的。"
“俺家峻生白,羡慕啊?就是白才配我呢。”明茗把袖子撸起来,露出白皙柔嫩的手臂, "看我白不?不光白,我还晒不黑咧。"
她这得意又挑衅的模样可把春华气得不轻, "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明茗更是一把抱住严峻生,冲她摇头晃脑,好不得意。
黄翠萍在一旁站着,她既阻止不了她母亲,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她和她爹一样,是个沉默寡言的木讷性子,春华性子泼辣,在家没少骂他们父女俩如出一辙的
温吞。
陈婵娟抱住严峻生的那一刻,黄翠萍觉得脸红心跳,本想移开视线,却不知为何没能做到。
她注意到严峻生似乎有一瞬间的惊讶,惊讶过后低头看向陈婵娟,眼底是掩不住的柔情,陈婵娟没有注意,可能他自己也没有注意那一刹那的神情有多温柔吧。
他被陈婵娟抱着,手一时不知该放哪儿,顿了两秒后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她的腰间,他对怀中女孩视若珍宝的模样哪里像村里传言那般不和睦、不情愿?
黄翠萍低下头,脸似乎有些发热,好在她的肤色也让人瞧不出什么脸红。
明茗还在叭叭: "二驴叔黑,婶儿你也不赖,要不说叫夫妻相呢?老话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一点不假。你看我白,我家峻生也白,俺俩才能进一个被窝。他不光脸白,身上也白,不像有些汉子身上颜色按段分.…唔唔!"
严峻生原本注意力全在她张扬的神情上,结果听着听着就发现这人嘴没个把门的啥都往外漏,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明茗一把扒开他,横眉竖眼地瞪他: “我说我爸呢你紧张什么?”
"祖宗,给咱爸留点面子吧,都一把年纪了……"
他扭头对春华说:“黄嫂,不管怎么说我如今也成家了,有了家就不再是无依无靠的人了,我们夫妻俩如何关上门自己知道即可,用不着大伙操心。"
“我们娟儿聪明伶俐,生来就不是干活的命,她父亲娇惯了她十八年,没道理跟了我就要过苦日子。别说她想不想干这些粗活,她就是想干,我都舍不得她干,我刚巧比她多长几分力气,那便让她省几分力气,夫妻不就是这样相辅相成吗?大伙没必要成天做各种揣测,说白了,各家把自己日子过好就足够了,瞧别家热闹也不能让自家好上一丝一毫,您说是吗?"
春华彻底哑火了,虽然面上仍是不服气的样子,冷笑一声,又朝二人甩了几个眼刀,才拉着黄翠萍离开。
黄翠萍歉意地朝他们点了点头,走远了,还能听见陈婵娟在跟严峻生嘀咕, “我管她叫婶,是因
为我管黄二驴叫叔,你管她叫嫂,就是管二驴叫哥。咱俩怎么还各论各的呢?差辈了……"
她回头看,恰巧看到严峻生煞有其事地摇摇头,附和陈婵娟: “是呀,那可怎么办,本来咱俩两岁就
隔了不少代沟,这下更大了……"
"啧啧啧,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咱俩差得可不止两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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