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婧儿嘴上说得深明大义,晚上却在云川面前哭了一场,把人吓了一跳。
云川劝道:“你若担心,不如让郎君呆在长安城,有娘娘在,左右郎君的前程少不了。”
武婧儿眼睛泛红,带着哭音道:“他怎么能和贺兰敏之相比。我爹有四个兄弟,娘娘堂姊妹有十多个,我是其中之一,不过和娘娘关系比旁人好些。但娘娘的亲姐妹只有一个,就凭这一条,一众姊妹谁也赶不上顺妹妹。”
云川道:“夫人看得明白。”
武婧儿道:“明儿我进宫一趟将这事给娘娘说说。”
云川道:“苏将军这么说,那肯定是对郎君有意,亲事想必也没多大的波折。”
武婧儿道:“哎……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是管不了了。”
次日一早,武婧儿进宫,将此事说给武媚娘。
武媚娘听了,沉吟半响,叹一声道:“你怎么想?”
武婧儿道:“还能怎么想?儿子都是债,随他去吧。”
武媚娘道:“近年来大唐边境颇为不平,群敌环视,以后怕有仗要打。梦年跟着苏将军学习一下也好,将来为国效力。只是梦年也太小了……”
武婧儿反而安慰起武媚娘来,道:“让他去吧,左右是当苏将军的亲兵。玉不琢不成器,哪有人天生会打仗?”
武媚娘道:“也罢,只是难为你了。”
武婧儿眼睛闪着耀眼的光芒,道:“梦年生在这个年代是他的幸运。”
武媚娘摇摇头道:“苏将军过了年正月要走,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
武婧儿突然灵光一闪,对武媚娘匆匆一拜道:“娘娘,我想起了一件事,先回去了。”
武媚娘一愣,只见武婧儿提着裙子跑出了殿门。
还没能媚娘回过神,武婧儿又登登登跑回来,扶着门框喘气道:“娘娘有没有无色透明的水晶之类的大块宝石,给我几块。事成之后,我给娘娘送份厚礼。”
武媚娘知道武婧儿的脑子全是奇思妙想,十分好奇她这次能做出什么东西来,道:“我让人送你府上。”
“还有懂切割、抛光
、磨洗、镶嵌的好工匠,借我用几天。要紧!要紧!”武婧儿又道。
武媚娘点头道:“行,我这就吩咐下去。”
得了允诺的武婧儿,朝武媚娘双十合适拜了下,又提着裙子跑了。
“慢点,小心别摔着了。”武媚娘快步追出去叮嘱道。
武婧儿匆匆回到楚国夫人府中,吩咐大丫鬟春兰去库房寻找整块的无色透明宝石,自己则拿起纸笔绘制起图纸来。
武婧儿一直忙到了正月,连宫中的宴会都告了假没参加。
武媚娘十分惊讶,问秦梦年道:“年年,你阿娘在家里做什么呢?”
秦梦年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只见阿娘和匠人们一起磨镜片。”
武媚娘道:“你让下面的人好生照顾,别累着了,缺什么少什么和我说就是。”
秦梦年点点头,突然对武媚娘说道:“娘娘,你以后能不能别叫我年年呀,我已经长大了。”说完秦梦年挺起胸膛,做出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
武媚娘见状噗嗤笑出声,道:“好的,小年糕。”
秦梦年闻言,顿时脸色通红,道:“娘娘,微臣梦年告退。”秦梦年在“梦年”两个字上落下重音,说完落荒而逃。
寝殿的宫女们捂嘴笑,武媚娘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媚娘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这时李治进来,一脸狐疑看着武媚娘。
武媚娘扶着桌子站稳,满脸笑意:“陛下来了,快坐。”
武媚娘让人奉茶,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李治口中的茶喷了出来,道:“媚娘你太促狭了,欺负起小孩子来。”
武媚娘悠悠道:“你可以理解为彩衣娱亲。”
李治:“哈哈哈哈,梦年碰到你这个长辈真是不幸。你怎么叫梦年小年糕?很可爱的名字。”
李治的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武媚娘解释道:“他小时候特别粘人,名字又有个年字,所以小名就叫小年糕。”
李治:“……好名字。”
武媚娘抬眼横了下李治道:“陛下,以后可不许拿这个小名取笑年年
。”
李治一脸正经道:“我又不是你。”
武媚娘伸手往李治腰上的软肉一拧,道:“陛下自己有时就很恶趣味。”
“哎哟,疼疼疼!”李治连声喊疼,告饶道:“媚娘,我错了,好媚娘疼疼我,别拧了。”
武媚娘冷哼一声,松开手,道:“陛下老是这样,每次都认错,但绝不悔改。”
李治左顾右盼,一口否决道:“有吗?朕是皇上,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武媚娘低眉敛目道:“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治一手揽住武媚娘道:“媚娘,朕错了,这几天朕都过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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