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黑暗中走来一个人,小江堰都瞪大了眼睛看,身边的小孩一个被一个接走,只留下一只大黄狗陪他坐着。
终于,一个熟悉的身影扛着锄头出现,小江堰登时脆生生地喊:“舅妈,舅妈!”
“诶!”女人便快步走来,一把将小江堰抱起,“舅妈来晚哩,小雁好乖,真是舅妈的大宝贝!”
小江堰还不懂,为什么舅妈几乎每次都最晚来,长大了他才知道,因为舅妈一个女人除了干活慢点,还经常被村里的一些人欺负,说她是寡妇,说没结婚就有了个孩子,说以后哪个男人敢要。
江堰看着一手把自己养大的人,轻轻敲了敲门,“舅妈。”
“害你还不信!晚点等我外甥来……诶!”明明上一秒还骄傲得不行,下一秒女人就变了脸,当着众人的面扯着江堰到角落里头,就差没拧耳朵了。
舅妈名字很普通,叫陈春,长相也很普通,四十刚出头的女人脸上是常年做农活留下来的沟壑,“你这孩子,快说话,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江堰只说朋友借了钱,也不知道舅妈信没信。
陈春常常调侃自己生来就是个劳碌命,这不,又嚷嚷着要出去了,“我看这病也没那么严重,我要出去干活,在这躺着干嘛呀,浪费钱!”
江堰话不多,却说一不二,不行就是不行,又出去和医生敲定了做手术的日期,就定在三日后。
下午他回了写字楼,只余郑年桦和林稚珉在,其他两个都打工去了。
没有接到工作就没有钱,他们也不会什么,来来去去就在台上翻唱那几首歌,跳那几首舞,一成不变。
江堰早上跟着大家一起练舞,下午打工,去看舅妈,晚上接着打工,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做手术那日江堰早早起了,一切遵循着医生的流程去做,手术灯亮起,他就安静地坐在外边等。好在手术很成功,江堰这几个月来吊着的气才终于完完全全吐出来了。
安置好舅妈,江堰暂时回了趟写字楼拿东西,刚好四人都在,他道:“我舅妈做完手术了,没有问题了。”
几人愣了下,也跟着放下心中的大石,成钦问:“你哪来的钱?”
他作为大哥,对每个人都很照顾,称为男妈妈也不过分,他好几次背着其他人将自己存的几千块给江堰,还道别给其他人知道了,怕他们有压力。
哪知宋其亭也是这么干的,偷偷将钱塞在江堰的书包里,还美名其曰自己一个人也花不了什么。
而前期化疗的钱,就是郑年桦家里借的,后期江堰不好再收,毕竟借的钱还没还完。
就连离家出走的林稚珉,为了江堰的舅妈,也打过电话回家里,只是双方性格都烈,没聊几句就大吵一架。
江堰仍是那副说辞,他不会说话,但是真心实意,“谢谢你们……真的。”
大家不以为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少年时期的感情就是如此纯粹和仗义。
又过了几日,江堰收到了一条短信:江先生您好,我是顾总的秘书,明晚八点,御庭酒店顶楼,请勿迟到。外加顾总让我转达,请剪了头发再过来。”
他怕是骗子,打电话过去确认了一遭,是真的。
男人原来姓顾。
江堰碰了下自己的刘海,是很长,遮住大半的眼睛,可这是经纪人的意思,说他们团走的就是这种摇滚风。
他只好先去请示经纪人,后者一听是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