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在哪?!”
岑阆肝胆俱裂,一回来就把老婆气到肚子痛是什么渣男行为,他一路都兴奋地赶回来,也没法修改既定发送的坐标,抱着江傅看不懂的侥幸心理,果然会一败涂地。
江傅已经怀孕接近十个月,岑阆不敢轻易地把人抱起来,只敢扶着他跳脚。
岑威本来抱着道具新生儿生涩地练习抱曾孙,结果一回头看见大孙子安然无恙地出现在医院,激动地差点把道具摔到地上。
“抱歉抱歉。”岑威连忙把抱反的道具拿正,威严喝道,“还不扶他进去!”
这几天来回折腾,大家都知道一个共识了,那就是肚子痛跟真正生产之间,还有一段时间差。房间有各种监测仪器,江傅把一块监测条铐在手腕上,忍过阵痛,脸色又恢复正常。岑阆看着江传熟练的样子,心疼坏了, "钛钢搓衣板可以吗?"
江传眼神冷冷地觑着: “想把膝盖跪烂?”那不是比受伤的军犬还不如?
岑阆: “打断腿也行。”
江傅不知拿起一旁的面板上操作了什么,岑阆悲伤地发现缺席三个月,这间大家都很熟悉的病房,只有他一无所知。
很快,食堂用推车送来一桌子菜,原来刚才是点餐。
江傅拿起一杯红糖水补充体力: “剩下的你吃吧。”
岑阆恍然,这是老婆给他点的餐,他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算不上英俊潇洒。
江傅静静地看着他,出差三个月瘦了好多。他没有力气生气,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只想好好地看一看岑阆。
某个没出息的Alpha,在他的注视下,眼眶越来越红。
江挽澜也进来了,看见岑阆吃了一惊,和岑威对视一眼,默契地退到门外。岑阆消毒完手,伸手碰了一下江傅的肚子,眼角俱是温情。
江傅: "找到爸妈了吗?"
岑阆简短道: “找到了,带回来了,不过他们把自己冷冻了,得研究个过三五年解冻技术,有把握了再唤醒。"
他扔下爱人,冒着风险带回来的至亲,最关键的一步不能操之过急。江傅点点头: “不差三五年的。”“吃饭。”
岑阆根本没有胃口吃饭,他想起江傅孕三月到六月,也是躲在实验室
不去食堂,自己居然轻轻放过了这件事。
江傅老婆还对他这么好,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让他吃饭。
岑阆: "不饿。"
江傅: “嗯?”
岑阆: “饿了。”
在小江医生地注视下,岑阆只好吃了半饱。
江傅: “去洗澡,衣柜里有衣服。”
打开衣柜,赫然一套岑阆的西装。
岑阆喉咙口发紧,明知道根据坐标他不会回来,却在医院给他备了衣服,是随时盼他出现,还是当个念想?
岑阆叫岳父和医生进来,自己去快速洗了澡,出来时又见江传皱眉忍受阵痛,紧张地询问医生:“什么时候可以上无痛?”
医生估摸了一下: “再半小时吧。”
岑阆半跪着,握住江傅的手: "很疼吧,要不咬我一口?"
江傅淡淡地瞥他一眼: “还好。”
岑阆低声道: “上次给我留的印子都消失了,要不咬一个狠的?医生在,我不好释放信息素,你自己从血里尝点?"
Alpha的信息素能缓解Omega的不安。
“洗干净了,消毒三遍。”岑阆伸出手诱惑, “我给你发假坐标你也不想咬吗——”江傅好像被戳到怒点,咬住他小拇指一侧的手掌——到处都皮糙肉厚的,牙齿受到了欺负。江傅松开了牙齿,什么也没咬到。
“换个地方。”岑阆挨上床边,搂过江傅靠在自己肩膀上,脸颊正对着大动脉。
江傅把脸颊贴紧岑阆的锁骨,久违的亲密接触覆盖了一小会儿的不适。他蹭着,像是犹豫在哪下嘴。
最后选中一处,牙尖上下一合,却只是蹭破了点皮似的。舌尖刮走仅有的血腥气和信息素,江傅保持亲吻的姿势不动,闭上眼,手指抱紧了岑阆削薄的
腰。
江得太心软了,再亲一会儿该愈合了。岑阆亲吻他汗湿的额头: “宝贝,我爱你。”他陪着江傅说话,熬过半小时,终于可以上无痛。
一声嘹亮的啼哭在夜晚十二点整到来之前打破了宁静。
是一个很会玩弄时间的崽儿。
医生将皱巴巴的小孩抱给两个爸
爸看,江傅看了一眼道: “哭得好大声,肯定是在反对你给他取的名字。”
岑阆: “你看到了?真的很土吗?”
江傅面无表情: “太土了,你非要用,别跟我姓。”岑阆: “不跟你姓,这名字哪有意义。”“我就不是文化人,你来取名吧。”
江傅一时也想不到好的,就看他给自己取名江傅的水平就知道了,带着苦味的,不太阳光。“抱出去给爷爷看吧,问问他们的意见。”
岑阆打算让医生抱出去,江傅还要在这里观察一会儿,他得寸步不离。
江傅: “你亲自去。”
岑阆顿了一下,领会到深意,好吧,有过丢孩子的深刻教训,每个流程自己来更放心一些。“宝贝,等我两分钟。”
岑阆小心翼翼地从医生手里抱过孩子,每一根手指置放的力度,比他当初徒手拆弹还要小心。
他在上天之前,也学过的,不像老头子临时抱佛脚。江傅没学过,岑阆说不用他抱。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