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岑阆带着保镖来到幼儿园,“江俜呢?”
园长知道岑阆的身份,毕恭毕敬道:“小孩子们都在午睡。”
岑阆:“我去看看。”
岑阆轻手轻脚地穿过一张张小床,来到江俜旁边,一眼就知道他在装睡。
岑阆的气息一靠近,江俜就睁开眼睛,倏地坐起来,眼睛亮亮的:“哥哥!”
岑阆:“你叫我来吗?”
江俜从床上下来,揪着岑阆的裤子,向一同跟来站在门口的园长告状:“余老师是坏蛋!”
“他用针扎小朋友!”
余阳淂脸色一白,死死瞪着这个狐假虎威的孩子,“我没有。”
岑阆面色骤变:“他扎你了。”
“不是我,是其他小朋友。”
江俜走到一旁的小床,把蒙着被子睡觉的小朋友叫醒,“你看他的手指。”
() 岑阆眯眼,在小朋友手上看见微不可见的针孔,如果江俜没有及时揭发,估计痂都掉了。
余阳淂:“我扎你了么?小阳阳?”
小阳阳看看老师,看看江俜,愣住了。
江俜拍拍他的被子,道:“我哥哥在。”
小阳阳沉默了一下,道:“手指被扎了,疼。”
岑阆的保镖左右围住余阳淂,限制他的动作。
岑阆问:“除了你,还扎过别人吗?”
“不知道。”小阳阳摇头,“老师说如果我哭出来,他就不喜欢我了,其他老师也不喜欢我了。”
余阳淂看着跟刚才两幅面孔的江俜,脸色都气青了,早知道这小孩会告状,他刚才就不会那么轻易放他去睡觉。
岑阆年纪小,说话却很有份量,直接质问园长招人是不是太随便,什么垃圾都收进来。
园长连连道歉,表示他们会安装更多监控,安排更多人巡逻。
这一通变故,让许多孩子都醒来了。有另外一两个还说,余阳淂也扎过他们。
岑阆给爷爷打电话,问他怎么处理。
他觉得江俜身边出现危险人物,把他扔到荒芜星自生自灭最好。
岑威:“爷爷会收拾他,你安慰好弟弟,然后回去上课,要是江俜不想上课了,你送来回家。”
岑威将此事上报军部,保障部震怒,让军人子女在军部幼儿园被欺负,简直太打脸了,甚至是动摇军心的存在,直接让军事法庭收押了余阳淂。
被岑家送去的余阳淂,受过一轮针刑,他怎么扎小孩子的,就怎么百倍还给他。
岑阆询问江俜要不要回家休息。
江俜摇摇头,爬上了自己的午睡小床:“不用啦,我在这儿睡就好了。”
岑阆恨不得守着他,脸上没好气。
园长小心翼翼道:“我这就亲自带小阳阳去医院检查身体,会安排心理咨询师。”
江俜一听见医院,一骨碌爬起来:“我也想去。”
他握住小阳阳的手,“我陪你去好不好呀?”
小阳阳使劲点头,很信赖地站在江俜身后。
岑阆黑着脸,怎么会有小孩热衷去医院。
小江俜仰头征询意见:“哥哥,我可以去吧?我以后要在医院工作。”
岑阆:“可以。”
岑家历来都是家庭医生检查,岑阆和江俜都没有生过大病,江俜有记忆以来,甚少有关于医院的印象。
小江俜郑重其事地对小阳阳道:“我以后要当医生,我会保护很多人。”
小阳阳听完仿佛连心理医生也不用请了,“我相信你。”
岑阆心道,弟弟都没有对他说过保护他。
不要紧,他保护弟弟就好了。
有一个自告奋勇的小朋友带路,医院仿佛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经此一事,江俜在幼儿园多了很多小尾巴,就像当初在农家乐的小鸭子一样,毛茸茸的幼崽结对跟着他。
这次没有岑阆偷放燕麦粒,小江俜完全靠自己的实力——他解救了被扎针的小朋友,太酷了。
对小朋友而言,扎针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
江俜连续获得十句来自医生阿姨伯伯“宝宝你很适合当医生”的夸奖,十分膨胀。
江俜力量不如岑阆,但手指灵活度很高,江挽澜知道他想学医,就给他请了一位医生家教。
当晚,江俜回家,就向医生家教提出像医院护士阿姨输液那样,要学完全一样的:“叔叔,我可以学输液了吗?”
输液真的超厉害,严重的病输液就好了。
医生家教看着他稚嫩的双手,实话实说:“因为我们没有志愿者贡献胳膊。”
江俜疑惑:“志愿者?”
医生家教:啊,钱是给的很多,但是……谁敢让不到三岁的试啊!
江俜:“我去找哥哥。”
七岁半的岑阆瞳孔一震,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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