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悉,林氏药业与中环实验室已经相继发出声明,现从美洲南部流行而起的流感和二十年前的X型病毒属于同一株病毒……裴闻之教授称,积极心态有利于抵抗病毒所带来的症状……”
市立医院。
青年躺在病床上,面上依旧苍白,双眸紧闭,呼吸微弱,生命体特征还在,却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他体内镭元素超标,是正常人的数倍,换种方式说,意味着他的病发症状比普通人更加严重……如果按照他的晕倒时间来算。”
“他比美洲那边发现的第一位病人发病时间还要早……应该算是全球第一例,因为最开始只是晕倒,加上很多其余因素,导致误诊……现在只能靠着消解镭元素的微量剂栓缓解,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照此下去,他可能会变成植物人……这已经是比较好的结果。”
医生说完之后,路月沉好久没有动弹,他坐在床边,用手指去触碰青年的脸颊,指尖略微发颤。
艳丽的眉眼笼罩上一层阴影,路月沉收回了手,他目光紧盯着青年的侧脸,对方的手指擦过他唇畔,他轻轻地吻在上面。
“……学长。”
“……对不起。”
他在林微寒第一次晕倒的时候没有察觉,仔细回想起来,那时候对方对他满心厌恶,他想到的只有如何得到对方。
如果能早点察觉……
“先生,外面有人一直在等你。”护士提醒他。
施夷南在病房外守着,医院是林家附属产业,几乎是路月沉把人送过来之后,林家就收到了消息。
绯云和棋云陪着施夷南一起来的,棋云一直看着病房的方向。
“夫人,我一会能不能进去看看二少爷。”棋云小声问,眉眼中浮上担忧,眼角几乎堆着泪花。
施夷南:“这个,要看月沉的意思……最好还是不要进去了,棋云,如果你生病了小寒才会担心。”
“他把你当亲妹妹。”
话音落下,路月沉从病房里出来了,青年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魂,那张艳丽的面容看起来失去了颜色,衬衫皱巴巴的,领带甚至没有系好,眼睫下的黑眼圈很重。
“月沉,小寒怎么样了?”施夷南问。
路月沉嗓音低了很多,“情况不太好。”
“母亲,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路月沉顺着看过去,一双眼深褐沉暗,翻涌着异样的情绪。
施夷南提着便当,闻言稍稍愣住,他们是母子,他从儿子眼底能看懂儿子想问的是什么。
“这……月沉,母亲没有任何事瞒着你。”施夷南眼神有些闪躲。
绯云在一旁忧心忡忡,夫人并不会撒谎,不知道自己每次撒谎都特别明显。
只有棋云更加关心的是林微寒的情况,在一旁问,“不太好是什么意思,路少爷……你的意思的少爷的病没办法治吗?”
路月沉先回答了棋
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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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晌才开口,“……我会继续想办法。”
“母亲,爷爷那边怎么样了?”他问出来。
实际上二十年没见过的爷爷,是死是活都和他没关系,只是对方可能知道些什么,他打算亲自过去一趟。
“我能去探望他吗?母亲。”路月沉低声问。
她的手掌被握住,儿子垂眸看着她,眼里带着几分期待,那张艳丽的面容看起来漂亮易碎,她还不知道眼前的青年惯会示弱令人心生怜悯。
施夷南支支吾吾,“探望应该不是不行。”
路月沉随即松开了手,“那就拜托母亲了。”
病房离得并不远,路月沉准备了花束和水果,病房门口有孟常守着,他们两人见面装作不认识。
门打开,老爷子在病床上坐着,手里拿着的是一份新的报纸。
看到他,老爷子皱了皱眉,浑浊的眼珠落在报纸上,隔着老花镜没有看他一眼。
这段时间生病,老爷子消瘦了许多,穿着病号服失去了平常庄重的姿态,像是一个普通生了病的老人,变得亲和了几分。
路月沉把花和水果放到了一边。
空气中蔓延着沉默的气氛,路月沉在一旁坐下来,他先开了口,疏远而礼貌的问候。
“……您的身体怎么样。”
老爷子从报纸里抬眼看向他,满是皱纹的脸上冷着,“你过来有什么事?”
如此的开门见山,倒是也省得他客套,他现在一分一秒的时间都不能浪费。
“小寒生病了……我想来问问您,他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路月沉看着对方,眼珠定定一错不错。
明明是有血缘的爷爷,却和陌生人一样,然而他对此毫无感触,他并非在血缘关系上细腻感性的人。
“您一定知道些什么……”路月沉克制着自己冷静下来,组织着语言,“可能和林氏有关,希望您告知我……我想救他。”
林老爷子闻言眼皮子耷拉着,嗓音拉长了几分,“告诉你又能做什么。”
“让你拿着去做林氏的把柄?”
对方这么想他也很正常。
“我并没有打算这么做。”路月沉眼眸略微垂着,“您对他最好,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
“我只是……想救他。”
……
“裴教授,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你们不是科研人员吗,为什么还没有想出来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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