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猴儿?
我一个人在这坐是看猴儿,难道两个人就不是了?
这话秋时雨也就在心里想想,到底没说出来。
只是他旁边自从坐了个人高马大的萧苏寒后,这呼哧呼哧的小风扇突然就不得劲儿了。
本来风力有限,吹出来的风半凉不热的,身旁再加个时刻都在朝外散发热气的萧苏寒,两面夹击,热风回流,秋时雨打心眼儿里燥热了起来……
见人起身拉着椅子往旁边挪,萧苏寒不禁皱眉。
他想也没想,伸长手臂搭在对方椅背上,肌肉绷紧、稍微使了点力气,连人带椅子原路拖回来,语气还有点凶巴:“干嘛?我身上有汗味儿?”
秋时雨回得有气无力:“没,就是挨近了热。”
听了这话,萧苏寒直接把风扇对准了他。
“这样行了吧,我不吹,给你吹。”
“……”
秋时雨的无语没人理解,但萧苏寒的光环是真的炙热,随着领导讲话时长加长,方阵后排更多新生支撑不住站姿,无聊地四处张望。
“那是萧苏寒吧?”
“练击剑的身材都好牛啊!”
“旁边内哥们比他小了不止一个号,草。”
“小一号”的秋时雨勉强端坐,整个人就这么薄薄的一片,露在衣领外头的一小截脖颈白得晃眼,纤细得仿佛一手就能圈住。
他也很无聊,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转笔。
黑色的签字笔在莹白的指尖不断转动,笔盖上的金属光标偶尔反射一点阳光。
萧苏寒没事儿做,盯着秋时雨转笔。
他寻思:怎么有人的手指头这么好用,笔就不带掉的?
主席台又换了个领导说话,秋时雨停了下来。
他一停,萧苏寒就伸手把笔拿了过去,只是出手向来迅猛精准的萧哥却玩不转一支笔,动作笨拙得像是笔在逗他。
秋时雨问:“这个笔就非转不可吗?”
萧苏寒理直气壮地看向他:“那你教我啊。”
秋时雨:……
这句话我非问不可吗?
算了,反正也没事儿做。
他重新拿回笔,开始一步一步分解动作:“先这样转起来,然后中指打住、无名指下压,转过来后小拇指拦住用力,大拇指接回来,熟练后就能循环转了。”
眼睛看会了,脑子明白了。
但萧苏寒这只手就是学不会!
他手掌大且手指长,普通型号的签字笔在他手里平白显小一号,别说循环打转,能稳稳转上一圈都不错了。
果然,掉几次之后依然转不会。
萧哥振振有词:“笔太轻,得换钢笔才行。”
秋时雨懒得听他挽尊,换了个话题:“你课多不多,开学之后每天能赶来上课吗?”
“没你多,该来的课还是得来,其他能逃的都逃。”
这话未免也太诚实、太直接了!
但从萧苏寒的嘴里说出来,自带一股理所应当的气势。
“怎么,不让逃?”
秋时雨没答话,萧苏寒垂着眼帘看他,似乎想从这张脸上看出些别的情绪,比如“你居然逃课?”、“逃课不好吧!”、“好好学习别逃课!”之类的,毕竟大部分普通学生对体育生都是这一套固有印象。
“你想逃就逃呗。”
事实上,作为竞赛生的秋时雨高中时期就没少逃。
当然,那是老师们默许的,睁只眼闭只眼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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