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漓眸中怪火烧得更旺,追问: “怎么个坏法?”温衍紧抿嘴唇,当然不
能说。
他怎么能让阿漓知道,自己被一个疯坏又变.态的东西欺负过,不仅被迫答应了许多无理的要求,甚至还被得寸进尺地要求生小蝴蝶。
"反正很坏……”温衍把脸埋进他那英俊而温柔的男朋友怀里, “阿漓你别问了,我好不容易才不去想的。"
江暮漓点点头,一边不动声色地贪婪汲取臂弯间温软的触感,一边用哄小孩儿的语气说: “是坏。"
“但再坏也没这次盯上我们的东西坏。”温衍忧心如焚, “我总觉得这次的东西比古蝶异神厉害多了。"
江暮漓忍不住眉毛跳了一下, “不见得。”温衍带着哭腔道: “怎么不见得,他不就相当于南槐村的土地公么?”
“土地公长得可比他顺眼多了。”
"掉粉的扑棱蛾子。"
"大苍蝇都比他招人喜欢。"
“阿漓,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温衍的心又揪了起来, “是不是哪儿又不舒服了?你就不该喝那个水的!"
江暮漓手掌一捞,直接将他压在身下亲了起来。
衍衍只是爱开玩笑,并不是真的嫌弃他。
真嫌弃的话,怎么愿意骂那么多句?他超爱。
大大★
天没大亮,温衍就被楼下刺耳的警笛声吵醒了。
他心内不安,强烈的预感告诉他,小区里必然发生了什么和天寿堂有关的不好的事。挣扎一番后,他还是决定下楼查探清楚。
临出门前,温衍叮嘱江暮漓乖乖呆在房间,自己马上就回来。他还注意锁上了门。
原来,最近松鹤里小区一直陆续有老人走失,终于有失踪老人的子女报了警。温衍的心重重一坠。
果然。
他看到有个中年男人自称是朱永德的儿子,满脸焦急地拽着警察询问自己父母的去向。可末了,还是因为上司的一通电话,又急匆匆离开。
这些老人失踪得毫无征兆,有的甚至消失几天后才被邻居发现。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失踪人数太多,他们就此人间蒸发也不会有谁察觉。一阵森然寒意犹如毒蛇,沿着温衍后背向上蜿蜒,獠牙一口咬上他
的脖颈。每个失踪者,或老迈枯朽,或重病缠身。他们都喝过无量圣水。
江暮漓也喝过。
早在他们回到虹城市的那一夜,江暮漓就成为了天寿堂的目标。
温衍浑身发冷,腿脚发软,踉跄着扭身就往家里跑。不祥的感觉如地底冒上来的黑泥,将他从头到脚地吞噬。
他必须亲眼看到江暮漓平平安安地呆在那儿,才能稍微放心。
就在他刚要上楼的时候,身后有人大声叫住了他。
是赵艺成。
只见赵艺成气喘吁吁,满脸紧张混杂恐惧,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
"我……我打了十几个电话给你,你不接,我只能过来找你了。"
温衍问: "你是为了调查失踪案来的?"
“我是来提醒你千万别碰那瓶水!我刚从另一个受害者老人的家属那儿采访完回来,无量圣水的恐怖程度远超你我想象!"
温衍一震,无全身血液冻结,又一下子涌向头顶。
“阿漓!”
他几乎是以撞门的姿势冲进屋里。
空荡荡的房间。
江暮漓也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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