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女士,李昕来了。”班主任说完就站在一旁。
本以为是李昕一个人过来,可当看到她身旁的孟娇娇以及后面一堆气势汹汹的保镖,于茵茵不由脸色一变,立马质问道: “孟娇娇你带这么多人过来什么意思?”
本来心里憋着一团火,还想拿那个脏东西泄泄气,可当看到屋里的人时,孟娇娇也是不以为意的理了下发型, "本小姐出门喜欢带保镖,有问题吗?"
中间坐着的女人微微皱眉, "娇娇,这是我们和李昕的事,与你无关。"
见此,班主任也识趣的退了下去,有些事能不听就不听,免得徒增麻烦。
像是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找李昕,可就算再傻孟娇娇也看得出来者不善,当即环着手坐下,眉梢微挑, "李昕是我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你们就说,本小姐还要去上课。"
李昕只是站在大小姐身后,什么不说,大小姐给人的安全感肯定是妥妥的。
见此,于茵茵气的握紧拳头,然后又看向中年女人, "姑姑……"
女人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直接开门见山看向孟娇娇身后的
女孩,穿着校服,一副老实本分的样子,可就是这个小贱人害惨了她儿子。
“昨天在华名酒店,你是不是骗我儿子喝酒了?”中年女人目光灼灼质问道。李昕知道有钱人喜欢颠倒是非黑白,可颠倒成这样恐怕有点欺人太甚。
"我不知道您儿子是谁?什么喝酒?"她一脸不解。
闻言,于茵茵立马一拍桌子, "少装了心机婊,我表哥就是赵兆,昨天就是你骗他喝酒,然后给他下药,不就是想怀上孩子嫁入豪门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孟娇娇一头雾水,又扭过头看了眼后面的人,不明白她怎么会和赵兆那个垃圾牵扯在一起。
李昕差点笑了,可面上却一脸恍然大悟, "对,昨天娇娇姐生日,所以我也在华名酒店,大概接近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在三楼赵兆端了杯酒过来,说是要请我喝酒,伯母知道,我那么穷,肯定不敢得罪这些大人物,所以只能接了过来,然后我就喝了酒,可这都是赵兆主动找我的,我怎么可能会去主动找他,不信伯母可以去看酒店监控。"
听着她一口一个时间地点人物,左侧西装革履的男人不由皱皱眉,忽然扭过头看向女人, “赵女士,不如今天还是算了。"
算了?
女人面上的怒意难以掩饰,只是恶狠狠的盯着李昕, "你骗我儿子喝酒,又给他下药,想要嫁入豪门,结果我儿子现在大脑损伤,这都是你干的好事!今天你要是不说实话,就算孟怀国来了也没理!"
孟娇娇眉头一皱,下药?喝酒?大脑受损?
仿佛想到什么,她眼神一变,立马在李昕身上打量起来,见她没什么事这才稍稍松口气,可随之而来的又是熊熊怒火,真是岂有此理!那个垃圾居然敢动她的人!
“我不知道伯母什么意思……”李昕一脸茫然, "昨天是赵兆主动端了酒过来给我喝,并不是我端了酒给他喝,而且酒在他手里,我怎么可能有机会给他下药,不信你们可以查酒店监控。"
“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明明是你换了酒,所以我表哥才会变成那样!”于茵茵气的拳头紧握,一想到昨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差点被羞辱,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心机婊。
"换酒?"
br />李昕吃惊的瞪大眼, "你的意思是说赵兆端给我的酒是下了药的?"
孟娇娇再也忍不住站了起来,满脸讥讽, “赵伯母,我尊敬您是长辈,可你儿子自己是什么玩意你心里清楚,还说李昕给他下药?怎么不说黄鼠狼□□了大象!这脸不知道还要不要!"
"居然在本小姐的生日宴上迷.奸我朋友,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个交代,别怪本小姐不客气!"
一想到李昕差点被那个垃圾□口,孟娇娇就火冒三丈,要是被那个垃圾玷污这辈子可就都毁了,那她以后还怎么面对李昕,她说过会保护对方的。
"不客气?”中年女人脸色十分难看, "她害我儿子大脑受损,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就算醒过来以后也会反应迟钝,我倒想问问孟小姐怎么个不客气法!"
听到这,孟娇娇只是嗤笑一声, “那是他自己自作自受,活该!”
“孟娇娇你别太过分了!”于茵茵满脸愤怒的瞪着她, “表哥可是我姑姑唯一的儿子,现在被这个心机婊害成这样,这件事肯定没完!"
“就算是我表哥下了药又怎么样,那也是被她害的,她明明可以自己喝下去,却偏要让我表哥喝,不知道安的什么心,要是你不把她交出来,我姑姑就直接去你们孟家要人了!"
听到她的话,孟娇娇翻了个白眼,面上充满不屑, "脑子有问题就去医院看看,让李昕喝?你怎么不喝?我看你和你那表哥挺亲热的,说不定是你们俩在助助兴呢。"
想到昨天的事,于茵茵瞬间气的满脸涨红,又委屈的看向女人, “姑姑你可一定要替表哥做主,他那么可怜,都是被这个心机婊害的!"
李昕也是一脸愤慨, “我不知道伯母什么意思,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那杯酒是赵兆端给我的,后面酒洒了,然后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端错,我吏不知道里面有下药,你们这是迷.奸,是犯法的,我一定会告你们的。"
"对!我让爹地给你找世界上最好的律师!一定把那个垃圾送局子里!"孟娇娇冷笑一声。
不要脸的她见多了,玩女人玩到她身边人身上,那就别怪她不给什么长辈脸面!
中年女人皱皱眉,脸色也
越发难看,只是情绪到底是稳定了下来。
而于茵茵却是冷笑一声, "你告什么?告我表哥迷.奸你了吗?笑死了,你怎么证明那杯酒有下药?"
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也是无奈的低下头,不由的叹口气。
“你说那杯酒里没有下药,那为什么又说我换了酒,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李昕反问道。闻言,于茵茵瞬间眼神一变,突然支支吾吾起来。
中年女人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跟着目光如炬的盯着她, “事情什么样你心里有数,指不定是你故意在酒里下了药,然后又换了酒,这才害的我儿子变成这样,你要是不承认,那么我就让人去立案,到时候你的学校你的家人同学都会知道你是一个为了嫁入豪门不惜出卖自己的烂人。"
这话李昕真的听笑了,眼神也冷了下来,是呀,如果她不换,现在被□□加上大脑受损的人就是自己了。
其实她也可以选择拒绝,但是为什么要拒绝呢,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既然敢给她下药,那就别怪回旋镖镖自己身上。
“我有没有下药,并且究竟是谁下的药,酒店监控会给伯母一个答案,至于换酒的事,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端错,史不知道酒里有问题,如果伯母要立案,我也是十分支持。"
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并且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灵通, “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已经录下来了,你们自己已经承认赵兆在酒里下药,并且指责我应该自己喝下去,任由赵兆迷.奸,不知道法官听了会怎么判?"
她神色平静的扫量在场所有人, "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还有这位律师叔叔,您应该不会做假证吧?"
西装革履的男人眼神一动,瞬间对上女孩那双冷漠的视线,不由的皱起了眉,果不其然,从刚刚对方一口一个时间地点人物阐述的那么清楚,他就知道对方肯定是有备而来。
小姑娘年级不大,法律意识倒是准备充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点。
"你竟然敢录音!"于茵茵瞪大眼,气的脑袋嗡喻作响。
中年女人也脸色微变,立即阴冷的盯着条理清晰的女孩。
“这位同学,想必你应该不知道,诱导性证据是不算证据的。”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声道。
李昕一脸无辜, “我刚刚一直在被逼问,从来没有诱导谁说过什么话,当然,律师叔叔肯定比我吏懂法律,不如就让法官听听这个录音算不算诱导性证词,另外在场这么多人都听见了,相信他们都会出庭为我作证。"
孟娇娇瞥了眼后面一群保镖,后者们立马上前一步,表示都听见了。
她惊奇看向李昕,显然没想到对方准备这么充分,肯定是最近跟着自己长了不少见识,所以现在气势都高了,果然只要多见见世面就是不一样。
律师没有说话,只是吸口气又叹口气,刚刚他已经阻止了,但是雇主嘴上没个把门一直说个不停,他也没有办法,这个小姑娘的确难对付。
“果然茵茵说的对,年纪不大,心眼倒不少。”女人眼神越来越冷。
李昕只是把目光投向律师, "请问律师叔叔,迷.奸未成判多少年?"
说完,她又哦了一声, “你们应该庆幸我已经满了十八岁,不然可能就要翻倍了。”
面对雇主灼灼视线,律师也是抬起头,一本正经分析起来, "首先不能判定酒里有没有药,而且也不能判定你是不是自愿,假设酒里有药,那也不能说明是迷.奸,也许是你们两个私底下的自愿行为。"
“那可不巧了,我手里刚好有一份酒店录像,你们猜里面有没有赵兆偷偷下药的画面?”她神色平静。
于茵茵再也忍不住指着她鼻子骂道: “你还要不要脸!”虽然知道这个心机婊可恶,但是她没想到居然这么恶心!李昕面无表情盯着她, "你们都不要脸了,我还要什么脸?"整个会客厅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孟娇娇拿出镜子照了起来, "反正本小姐那么多保镖都听见了,每个都是证词。"律师也是头疼的看向女人, "赵女士,还是私下调解吧。"
就算有证词也可以说诱导性证据,只不过刚刚这两个人说了太多威胁恐吓以及不把人权放在眼里的话,这放在法庭上是非常不利的,打也是可以打,就是有些麻烦。
中年女人只是冷冷的盯着李昕,她见过很多人,这么厉害的小姑娘却还是第一次见,难怪儿子在对方身上栽了跟头。
如果对方孤身一人,她肯定不会放
过,但对方还有孟娇娇在撑腰,儿子在别人生日宴上干这种事的确没有把孟家放在眼里,到时候闹起来着实不利,如果真把儿子送进去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思忖一会,她还是深呼吸一口, "算了,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有本事这臭丫头一直跟在孟娇娇身边,不然总有一天她要替儿子讨回公道。
“那可不行。”孟娇娇环起手扫量两人一眼, “我们可没说不报警,竟然在本小姐眼皮子底下欺负我朋友,我看你们就是不把我爹地放在眼里!"
于茵茵气的咬牙切齿,表情也有些扭曲, "孟娇娇你别太过分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李昕把目光投向律师, "律师叔叔,你说私下调解一般是怎么解决的?"面对所有人的视线,律师也是正声道: “一般都是用钱赔偿受害者各种损失。”孟娇娇慢慢伸出五根白皙的手指头,神色倨傲, “五百万!少一分也不行!”于茵茵瞪大眼, “这个心机婊也值五百万?!”
中年女人也是耷拉着眼帘,平时儿子怎么玩她也知道,也处理过不少这样的事,大多也就是十几二十万就搞定了,现在对方居然一开口就要五百万。
李昕目光灼灼的看向于茵茵, “我和赵兆又不认识,可是和于小姐却偶有摩擦,我怀疑赵兆就是听了于小姐的唆使,所以才端了下了药的酒给我喝。"
“你胡说!”于茵茵连忙看向女人, "姑姑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没有让表哥下药,是表哥他自己说下药后听话些,这和我根本就没有关系!"
说完,她好像意识到什么,整张脸瞬间变得惨白,而她的姑姑也用一种不悦的视线看着她。律师太阳穴突突直跳,人蠢成这样也是新奇,他真的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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