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绮眼睛一亮,顿时将提醒表姐的事抛在脑后,伸长了脖子朝大门看去。
只见暮色沉沉,路灯半明半昧的光线里,两道高大身影并肩朝正厅走去。
虽然分开看都是大高个,但矮了五公分的林明宇站在谢绥旁边,显得矮了一截。
再加上谢绥那张祸水般的脸,面无表情都足够吸引一大批惊艳追随的目光。
林明宇:“……”
好烦,跟这家伙走在一起,妹子们压根注意不到自己啊喂!
他脚步慢了半拍。
谢绥扭头:“怎么?”
林明宇哀怨:“就不该和你一起来。”
谢绥:“?”
林明宇扫了眼泳池旁那群目光殷切的盛装千金们,再看谢绥那副对一切异性自动开启屏蔽模式的淡漠态度,顿时释怀了。
“没什么,进去吧。”
长得再帅,身材再好又怎样,还不是母单二十年,连妹子的手都没牵过。
自己好歹还谈过两次呢!
两人一道走进正厅,先和主人家打招呼。
谢绥的来到,不但叫年轻小辈们诧异,厅内的长辈们见到这位谢家太子爷莅临,也都惊讶不已。
不过谁也不敢上前和这位的谢家小祖宗搭话,毕竟他在京市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性格高冷矜傲是其次,主要他还有个诨名叫“邪祟”。
凡是惹他不高兴、或是得罪过他的人,无一例外都很倒霉,轻者断胳膊断腿,重则股市大跌、破产跳楼……
玄学的是,谢绥并未刻意去搞那些人,是那些人自己走霉运。
生意人总是有些迷信在身上,在谢绥十二岁生日宴上,一个不小心把酒洒在他皮鞋的珠宝商人,在三个月后车祸去世后,谢家小祖宗是个“惹不得的邪祟”的说法在京市商圈内愈演愈烈。
为此,谢家老太太
还特地带孙子去南山寺拜高僧,请了好些平安法器。
这几年来,大概是大家见到谢绥都客气谨慎、或者绕路避开,那种玄学倒霉事件倒没怎么发生。
但谢家小祖宗不好惹的观念,已经深深刻进众人的印象里——
毕竟谁也不想车祸或破产,规避一些总没错。
沈立宏也没料到谢绥会来。
他急急迎上前,虽是长辈,对谢绥却满是讨好:“谢少能来,真是蓬荜生辉啊!”
谢绥颔首:“沈叔叔客气。”
林明宇耐不住性子,左右张望一番,好奇问:“沈叔叔,你家那位大小姐呢,怎么没瞧见?”
“还在楼上呢,我是打算人到齐了,再好好介绍。”
沈立宏笑道,余光瞥见谢绥那张淡漠的脸,怕他等的不耐烦,又连忙改口:“我看宾客到的也差不多了,这就让她下来。”
说着,招手让佣人上楼去请。
恰好又有新来的客人过来打招呼,沈立宏朝谢绥他们笑笑:“谢少,林少,你们自便。”
谢绥淡淡嗯了声,迈着长腿,走至香槟塔旁,拿了一杯。
厅外的那些少男少女也都走了进来。
千金小姐们都往谢绥那边看,却没人敢上前。
富家少爷们则亲亲热热围上前,一个个“绥哥”、“谢少”、“林少”地打着招呼。
听说那位沈大小姐即将露面,年轻少爷们或是面带兴味,或是丝毫不抱期望。
“名字倒是挺好听,叫沈茉,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像茉莉一样好看。”
“急什么,这不快出来了嘛。不过谢少今天怎么有闲情来这种宴会?”
“就不许谢少也好奇这位沈大小姐的样子吗。”
“去你的,你丫什么时候见谢少对妹子有兴趣……”
“嗯,是有些好奇。”
透着几分懒怠的清冷嗓音冷不丁响起,围着的公子哥儿们都愣住。
是他们耳朵出问题了,还是谢少真的开口了?
惊诧目光纷纷朝香槟塔旁的年轻男人投去,他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神色,握着香槟轻晃,眼皮慢悠悠撩起:“我不能好奇?”
一个平淡眼神却叫众人背后一寒。
下一刻,点头如捣蒜:“能能能!”
无趣。
谢绥垂下眼,长指端起香槟酒杯,浅啜一口。
忽的,厅中传来两下清脆的敲酒杯声。
而后沈立宏中气十足又满是自豪的声音响起:“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抽空参加小女沈茉的欢迎宴,现在容我向诸位介绍,我的长女,沈茉——”
一时间,满场宾客齐抬眼,看向旋转楼梯上那道缓缓出现的纯白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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