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
他行踪不定,宋婉月也从未问过,只知道他大多时间都不住在这里。
那碗汤她简单喝了两口,便放下勺子去到二楼。
卧室是和客厅一致的奶油白墙纸,连床单都是带蕾丝的绸缎滑料。
很难想象,如冰山般禁欲高冷的段柏庭,躺在这张床上会是什么样子。
房内的浴室,宋婉月听见断断续续的水流声传出。
段柏庭有洁癖,加上他这一整天舟车劳顿。
今天这个澡估计要洗很久。
既然有求于他,就得拿出点求人的态度来。
宋婉月决定屈尊降贵放下大小姐的架子,等他把这个澡洗完。
可还没等上几分钟,便开始犯困打盹。
睡到迷迷瞪瞪时,双脚腾空的失重感好似从屋顶跌落。
她瞬间惊醒,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坠楼只是在做梦。
失重感的缘由是因为自己被段柏庭抱在怀里。
估计是看她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所以想把她抱回床上去。
这人虽说性子不近人情了些,却胜在教养好。最起码没有对坐在椅子上睡着的自己视而不见。
宋婉月在心里偷偷给他加了一分。
他刚洗过澡,眉目还染着几分浴室内的雾气。
往日深邃到带着天然冷感的眼眸,难得有稍显柔和的时候。
再简单不过的家居服穿在他身上,也被他修长挺拔的身材衬得没那么简单。
浑然天成的清冷矜贵。
宋婉月被眼前的美色蒙蔽了几秒钟,然后装出一副睡眼惺忪的姿态来,明知故问:“我刚才是睡着了?”
他并没有回答她这个蠢到没边的问题,将人放回床上时,目光在粉色蕾丝缎面床单上停留一瞬。
如此近的距离,宋婉月清楚的看见他古井不波的眼底稍有松动。
眉头似乎也皱了皱。
看来八风不动的财团掌权人,在看到粉色蕾丝床单时,也会有按耐不住情绪的时候。
但也仅仅一瞬而已。
他打开房门。
宋婉月见他要走,手撑着床面急忙坐起身:“你去哪?”。
br /> 宋婉月早就习惯了这人的惜字如金。
她装模作样关心道:“这么辛苦啊,好心疼。”
本就清甜软糯的声音,这会刻意压低,嗲上加嗲。
段柏庭闻言停下,数秒后,回眸看她。
他天生一双桃花眼,可惜并不多情,不论看谁都有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此时却少了点审视,多出些意味深长来。
宋婉月还以为是自己的撒娇起了作用,期待的眨了眨眼。
须臾,他走出房间:“覃姨,您把方医生叫来。”
覃姨声音紧张:“婉月生病了?”
“嗯。”他语气淡淡,“好像烧坏了脑子。”
宋婉月:“......”
方医生的确来了,给宋婉月做了个大致的检查,除了发现她有些贫血外,没有其他问题。
贫血是老毛病了,宋婉月并没有放在眼里。
待覃姨将方医生送走后,宋婉月气鼓鼓地去了二楼书房。
段柏庭每次回家,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待在这里面。
她身上还穿着白天那条裙子,黑色吊带的包臀裙,长臀刚到她的臀部下面一点。
收腰显曲线的设计,让她整个人的曲线显得越发玲珑有致。
整间屋子,唯独只有书房没有按照宋婉月的喜好来。
大约是因为其他地方段柏庭并不多待,所以也就无所谓随她了。
至于书房,他语气冰冷的警告她,别打这里的主意。
整个空间都是严肃的冷色调,几排书柜直接连接到顶。
书籍全都分好了类,规模快赶上一个小型图书馆了。
宋婉月进去的时候,段柏庭的脸色不大好看,声音和眼底都隐忍怒气:“把你那些东西都弄走!”
宋婉月疑惑:“什么东西?”
他目光指向他所说的地方。
宋婉月回头看了眼。
书柜正中间被清出一大片空间,此时摆满了她前些日子拆盲盒拆出来的玩偶公仔。
巴掌大小的冷脸小姑娘,抱着金元宝的粉兔子,还有趴在地上的熊猫。
种类很多,样式也杂,摆在那些财经相关的书籍中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她嘴里叼着棒
棒糖,不以为然:“柜子都摆满了,实在没地方了我才摆在这里的。”
段柏庭不给她商量的机会,说话的声音明显沉下去几分,给她下最后通牒:“明天之前,我要看到那些东西从书房消失。”
宋婉月心里一惊,这是生气了?
要放在平时,她才不在意他生没生气。可今时不同往日,她有求于他。
最后那点棒棒糖被她咬碎后吞下,宋婉月扔了木头签子,绕过书桌走到他那边。
段柏庭目光短暂放在她身上几秒,便当没看见,不受干扰,继续工作。
面前的电脑屏幕里,是当前股市的大盘走向。
宋婉月看不懂,也不想看。
她就想着在最短的时间内速战速决。
段柏庭这人软硬不吃,没有任何缺点。
宋婉月对他不大了解,虽然是夫妻,可两人相处的时间甚至还没有她和奢侈品SA的相处时间长。
她沉默了会,想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好害臊的。
故意走到他跟前,将裙摆往上提了提,露出线条诱人的大腿。
非常直白的勾引。
她没有赶流行去追求当下受欢迎的骨感纤细,不会瘦到能看见身上凸出来的骨头。
骨肉匀亭,珠圆莹润,肤色冷白透了点淡粉。
平直瘦削的肩没什么肉,腰身纤细,臀翘而饱满。
光是看着,便觉得她整个人又香又软。
段柏庭此时是靠着椅背坐着的,黑色西裤下着的修长双腿,与书桌隔着一段距离。
他待会应该还要出门,所以换好了衣服。
量身裁剪的尺寸,隐约还能瞧见劲韧紧实的肌肉线条。
衬衣下摆一丝不苟的扎进裤腰,就连皮带都扣好了。
仿佛古代的贞洁烈女,死守着自己最后的底线。
宋婉月在心里不屑一顾,这会装什么柳下惠。
上次见面,可没见他有多禁欲。
结婚一年半,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宋婉月今年才毕业,早前都在沪市读书。而段柏庭的大本营在北城,加上他工作忙,产业遍布全球,经常性这个国家待一段时间,那个国家待一段时间。
相反,在国
内待的时间最短。
上次见面还是一个多月前的结婚纪念日,他搭乘最早的航班赶回国内,陪她去参加了一场慈善拍卖会。
并花两亿为她拍下那件压轴拍品的山水画,作为结婚一周年纪念日的礼物。
飞机是下午四点在首都机场落地的,拍卖会七点半结束。
之后的晚宴则是八点开场。
她穿着专门飞去巴黎量身定做的高定礼服,挽着他的胳膊出现在晚会上。
不断接受别人的敬酒,还得被迫去听那些场面话。
那些人明显是冲着段柏庭来的,估计也是知道见他一面不容易,自然不愿意放过这次难得一见的机会。
大约是看出了宋婉月的不耐烦,段柏庭随意找了个借口,带着她离开宴厅。
原本以为终于解脱了的宋婉月,还来不及感恩他的体贴,就在房间里被他折腾到了第二天早上。
她精挑细选的床垫都被他弄坏了。
外界盛传,段家长子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唯独野心超于常人,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拓展自己的商业版图上。
这些传言根本就是放屁!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枚被煮至薄粉敷面的鸡蛋,外壳被剥去了,只剩下靡颜腻理。
一双娇柔白嫩的手无力地伸出黑夜,最后又被那只手掌宽厚,骨节分明的手十指紧握,重新带了回去。
三个月的工作压缩到一个晚上,都是一件完成不了的事情。
更别提是这方面了。
三个月空窗期积攒的欲望,一晚上全发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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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宋婉月这个莫名其妙的举动,段柏庭没有发问,而是抬起一双平静的眼。
似乎想要看看,她又要作什么妖。
宋婉月迎着他毫无感情的注视,堂而皇之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伸出两条玉白手臂,攀住他的肩,与他面对面。
神情严肃,仿佛此时待的地方不是段家的书房,而是法庭。
“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不能违背妇女意愿,所以接下来我不管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能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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