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意味深长的提醒下,宋婉月记起来了。
小的时候,这里还没改建。屈松家有套房产在这里,是栋三层高的小洋楼。
因为离学校近,所以他们就把据点定在这。
不管是过家家还是寻宝游戏,这里都留下了太多回忆。
宋婉月笑道:“今天还是怀旧专场?”
屈松挑眉一笑,痞里痞气:“那可不,咱都多久没见了
。不得回忆下往昔。()”
“?()_[(()”
段柏庭眼神平静,深邃的眼眸背后看不出喜怒。
但屈松能够从中得出信息。
他的耐心早就耗尽,如果不是因为宋婉月还在这儿,他早起身离开了。
面对这人,自己莫名有种被束缚住手脚的感觉。不是说对方多凶,眼神多狠厉。
而是那股不可名状的压迫感太强。
身处高位,同是拥有那般强大的家庭背景,城府自是不简单的。
屈松心里又纳闷起来,宋婉月这个公主病,是怎么喜欢上他的。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段柏庭都不在她的择偶标准里。
外貌除外。
他原本想点一根烟,最后还是强行忍下来了,笑着追忆起关于宋婉月的往昔:“还记得咱小时候玩过家家,这人只肯当公主。哪怕是抗战背景下的过家家,我们都在打鬼子呢,她一个人穿着公主裙,非得让我们给她请安。”
提到这个,静香的记忆瞬间就被激活了。
笑得前赴后继:“我记得我记得。还有一次演灰姑娘,我们说让她当主角,她嫌灰姑娘的衣服太丑,还得被两个继姐和继母欺负,宁愿当舞会上跳舞的路人甲都不愿意当主角。还非得给自己这个路人甲安个什么公主头衔。”
饶是宋婉月脸皮再厚,这会儿也觉得没脸见人。
不满的嘟囔:“这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屈松义正言辞:“今天本来就是怀旧专场。”
宋婉月不爽:“那也不能逮着我一个人怀旧吧?”
静香早不站在她这边了:“主要是你的这些故事都太炸裂了。你还记得高二那年我翘课带你去网吧吗。那是你第一次去,戴了隔壁桌的耳机,还在那嘀咕怎么一直有个女人在喊fireinthehole。最后重启了电脑,结果重启的还是隔壁桌的电脑。对方游戏打到一半突然黑屏,差点没气死。”
宋婉月脸涨的通红,急忙伸手去捂段柏庭的耳朵:“你不许听!你要是听了,我就再也不理你!我......”
她慌乱到开始结巴,“我让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理你。”
他又不聋,虽然没加入,但他们刚才的对话他一字不落全听见了。
微微恍惚了一下,有些五味陈杂。还在英国的时候,每次通过越洋电话给她补课,也会听她絮絮叨叨的埋怨。
但埋怨的内容大多都与课堂有关。
以及一些青春期避不开的烦恼。和朋友吵架,排名下滑,头发被剪的难看。
当时的他会努力构想相符的画面,就好像他也是她生活中的参与者。
而不是隔着电话,靠声音交流的陌生人。
如今再听到鲜活的,充满生机的,她的过去。
段柏庭还是很遗憾,自己不能早些认识她。
若是从她出生就认识她,
() 该多好。
那她可爱的,悲伤的,落寞的,每一段经历每一段过去,他都可以亲眼目睹,甚至是参与。
宋婉月羞到全身发热,包括捂住他耳朵的手。
段柏庭笑容温柔,将她的手从耳朵上拿下来,却没有放开,而是收拢在自己掌心。
“好,我不听。”
哪怕他都这样保证了,宋婉月还是窘迫到没办法直视他的眼睛,身子朝他倾靠,下巴枕在他的肩上。
声音软而无力:“我以前......是做过不少类似的事情,但也不像他们说的这么夸张。我才没有只想当公主呢,我还......还当过仙女。”
这番解释似乎让一切显得更无力。段柏庭垂眸点头,一边哄她,一边敛平唇角。
屈松又得憋笑,还得照顾好友心情。
这番旁旁若无人的腻歪,他们这些外人看了只会觉得是在撒狗粮。
对周温阳来说,无疑是下刀子,还是双面刃的那种。
但这人看着毫无异样,甚至风轻云淡的和他聊起近况:“最近忙吗?”
屈松点头:“挺忙的,但也还好。”
“嗯。”周温阳和他碰了一杯。
那杯没加冰的威士忌,他又是一饮而尽。
喝完了,又倒了一杯,手臂朝段柏庭所处的方向抬了抬:“这些日子有点忙,也没来得及和你打个招呼。”
段柏庭并非好相与的人,但该有的礼仪他还是有的。
手里那杯温水还剩下一半,他事先与他致歉说明情况:“待会要开车,以水代酒了。”
杯子碰了碰,周温阳喝下一杯后,又倒了一杯。
笑道:“你们的婚礼没去成,祝福现在补上了。祝你们百年好合。这杯我干了,你随意。”
屈松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哪是毫无异样啊,没异样就是最大的异样。
这可是威士忌,不是啤酒,照他这个喝法,恐怕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屈松急忙起身去拦:“行了行了,少喝点。”
周温阳推他:“我没事。”
这人怎么去了趟部队,脾气还是这么拗,艰苦训练都没能把他那些棱角给磨平。
他条件反射喊了句:“宋婉月,你还不赶紧管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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