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下班时间,周鸢接的最多的电话可能就是外卖配送员的电话。但她今天什么外卖也没订,也不会有谁给她打电话。
周鸢基本把广告商家的推销电话都屏蔽了,所以她的手机也很少收到这类电话。
周鸢有些纳闷儿,是谁给她打的电话?还在这种气氛恰到好处的时刻。
周鸢想到这儿,忽然自己愣住了。她刚刚居然会冒出这种“色色”的想法,她刚才的念头,是想和苏玺岳继续……
周鸢深吸一口气,走到书房,拿起自己的手机,居然是阮清清打来的。两个电话都是她打的。
周鸢立刻将电话回拨回去,在阮清清接起电话的那一瞬间开口道: “你最好有什么
要紧的事情。"
阮清清在电话那端笑了一声:“哎呦喂,语气这么冷淡,这么久没见就不想我?”
周鸢轻咳一下,开玩笑似的说道: “本来挺想的,你要是打电话就为了说废话的话,忽然一下子就没那么想了呢。"
阮清清声音故作严肃: "就是忽然很想你,准备回一趟江坞。"
周鸢和阮清清平时聊天,大多数用微信,两个人也会视频或者打语音,但是打电话的时候真的少之又少,除非有很紧急的事情的时候,电话联系比较快速方便。
周鸢将手机开免提,点开微信看了看,果然阮清清给她发了几条消息,她都没回复。看来阮清清见她没有回复,直接将电话打过来了。
但阮清清不是因为想周鸢这一个理由就会在上班的时候忽然请假回江坞来看她的。
周鸢声色严肃,语气中难掩对朋友的关心: "清清,你怎么了?在帝都上班上的好好的,怎么忽
然要回家?你别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辞职了!”阮清清笑着让周鸢放心, "就今天,我把辞职信,狠狠的甩在了我们主任的桌子上,邮件也抄送给了主任和经理。"
"为什么啊?"周鸢有些意外, "总觉得你在帝都工作的还蛮好的。"
“除了过年跟你说的那笔年终奖之外,一点也不好。”阮清清云淡风轻的说, “天天熬夜,忙起来有的时候还会通宵,之前我们不是一直大小周的吗,一个周只休息周天一天,下一个周才休息周末两天,一个月只休息六天,结果年后我们改成了单休,一个月只休息四天,天天上班像上刑,实在干不下去了。"
“既然这么不快乐,那就回来吧。”周鸢也微微叹了口气,替阮清清感到疲惫,长时间的忙碌工作完全挤占了自己的休息时间,这样长久下去,人肯定会受不了的,精神和身体,总会先崩溃一个的。
“是啊,所以我买了下周的票。”阮清清笑着说, "这个周先把帝都这边的东西收拾一下。"
"你……彻底回江坞?"周鸢听出来了阮清清的意思,她是辞职后回家工作?不是要先休息一段时间再回帝都再战?
"没错,我想了想,还是回家好。"阮清清的语气里听着挺高兴的, “要是早能这么想开的话,可能现在已经在江坞找到不错的工作了呢。"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无非是关于工作和生活。
忽然,某个话题之后,阮清清突然问周鸢: “刚才一心想着和你说我辞职的事情,都忘记问你,这时候找你讲电话是不是打扰你了,刚才打了两次你都没接听。"
好不容易忘记的一幕经过阮清清的话后又一次出现在脑海里。周鸢摆了摆手, "不忙,就是没听见而已。"
阮清清是周鸢的好朋友,很了解她,知道她不是开静音的人。
阮清清的余光看了一眼墙壁上悬挂时钟显示的时间,北京时间已经深夜了。她又一瞬间想到了周鸢现在已经是已婚身份,是有合法老公的!
阮清清坏笑着问周鸢: “啧啧,该不会是打扰了你和你老公的……如果是这样,那真是我的不是,下次一定早点打电话,一定不会在你和你老公.."
"当然没有!"周鸢连忙打断阮清清的话,迅速挂断了电话。
挂掉电话的她没有立刻从书房里离开。出去之后难道要和苏玺岳继续刚才没有做完的后续吗?
突然被打断,氛围都消散了许多。周鸢不再乱想,从书房里走了出去。
苏玺岳已经不在客厅了,周鸢回到卧室后,发现卫生间里水声潺潺,是苏玺岳在洗澡。
为什么就连潺潺水声都能令周鸢脸颊发烫?周鸢想不通。
正在周鸢犹豫要不要先出去时,卫生间的水声停了。
苏玺岳拉开卫生间的门,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还没有完全干,一滴滴水珠顺着发梢流淌在他的皮肤
上,向下缓缓滴落,没入他发白的肌肤之上,卧室昏黄的灯光下,苏玺岳锋利的侧脸映着淡淡的光,轮廓冷峻流畅,下颌棱角清晰分明,此刻的他倒是多了几分极致禁.欲的味道——
如果忽略他此刻赤果着上半身的话。
周鸢红着脸说: “你洗完澡怎么不穿衣服?”苏玺岳此刻只简单的围了一条浴巾,上半身什么衣服也没穿。
宽肩窄腰,腹肌贲张,甚至连人鱼线都性.感清晰可见。
夜晚是寂静的,周鸢的心脏如擂鼓的声响在她听起来分外响亮。砰砰砰跳个不停。
苏玺岳毫不遮掩的将自己块垒分明的腹肌站现在周鸢面前: “一会儿都要脱掉,不是吗?”
那能一样吗!这是强词夺理、巧言善变,这是诡辩!
周鸢故意偏过头,不看苏玺岳。她的脸颊烫到她自己都能很轻易的察觉。
苏玺岳就站在卫生间门口,也不走。故意的等着周鸢从他身边经过。
周鸢心底暗暗的想,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一定不要脚底打滑的摔倒!
周鸢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可她还是撞进了一个坚实滚烫的怀抱里。
当然,不是她主动的。是苏玺岳,在她路过时,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
苏玺岳经年累月保持着健身的习惯,身体肌肉线条流畅,身体各处的每一块肌肉都如同被精心设计雕刻过,荷尔蒙和属于他的男性魅力在无时无刻的弥漫蔓延。
周鸢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接触到苏玺岳洗完澡后清爽的、偶然沾着几颗水珠的肌肤,一片犹如灼烧般的滚烫。
更令周鸢感到炙.热.滚.烫的是苏玺岳落在她耳畔喑哑低沉的嗓音: “为什么故意不看我,刚才某些人,不是还咬着我的唇,不松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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