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丑事在南陵闹得沸沸扬扬,但事关俪阳长公主,没人敢在明面上说。且南陵离京城千里之遥,京城更是没人知道此事。
孟子维说完,直乐: “没想到长公主的事这般精彩,你说若是她的事在京城传出来,会否还有脸待下去?"
“先不必传。”容辞道。
"为何?"
"俪阳长公主暂时还有用。"
这厢两人正谈着,侍卫匆匆走到门口叩门,语气有些急: "世子爷,阿黎姑娘来了。&
#34;容辞停下。
孟子维愣了愣: "她怎么……来了?"
不怪孟子维诧异。
莳华馆是个隐秘之处,除了容辞亲近的幕僚,旁人是不知的。从外头看,也只发现这里是青楼。却不想,阿黎居然知道容辞在这。
他下意识地看向容辞,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竟在他脸上看到丝慌张。孟子维低唇咳了咳,幸灾乐祸道: "那个……既然是来找你的,我先回避了。"
说是回避,却溜得无比快,跟逃似的。毕竟他也不希望被阿黎看到自己在这,若是阿黎得知了,
许佩玲肯定也会得知。
孟子维将将离开,阿黎的身影就出现在走廊。她面色古怪,还有些复杂。
不可思议、震惊、羞臊、愤怒………等等情绪一股脑充斥着她。
适才她准备去御马巷找容辞,可在街上恰巧见容辞的贴身侍卫沈牧,于是好奇地跟了过来。哪曾想,左拐右拐,居然拐进了莳华馆,而且还在后门看见容辞的马车。
当时,阿黎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一度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使劲掐了几下,确定自己没看错。她的容辞哥哥……
居然!
逛青楼!
阿黎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受。她曾听说京城的世家公子们到了年纪,家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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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安排通房或是其他女子服侍。而容辞哥哥屋里没通房,身边也无其他女子,令她一度以为容辞哥哥是持别的。可她忘了,他终归是男人,是个已及弱冠血气方刚的男子..
以前那些刻意忽视、盖于考虑的事,这一刻全化作愤怒涌出来。容辞哥哥太过分了!
她三分委屈七分凶煞地站在门口。门是敞着的,刚才孟子维离开时没关上。
容辞也没让人关上,毕竟阿黎已经寻来了这里,关不关已经没必要了。他坐在椅子上,面前一盆碳火,碳火上架着茶壶,壶中的水正在咕咕冒热气。容辞觉得,他此刻的心情就像壶中的沸水,精乱且焦灼。
他默默对上阿黎盛怒的目光,心里已经开始想了数十个解释的理由。他开口: "阿黎,你来了?"
阿黎走进去,像是生怕他不知道自己有多生气般,脚步踏得很重。她进门,继续瞪着容辞。".……"容辞头疼,淡淡瞥了眼门外。
外头的侍卫极其有眼色地将门关上。
室内一静,阿黎忍不住鼻头发酸,眼眶渐新红起来。
"容辞哥哥,你太过分了!"
“阿黎,你听我解释。”容辞见她这模样,无奈又心疼。他走过去,牵她的手:"并非你看到的这样。"
阿黎用力甩开他,还重重地拍在他手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容辞当然不疼,只是头一回见阿黎这般生气,他有些没底。宇不定自己的解释会不会让阿黎信服。
若是前两世,阿黎性子温顺胆小,忙忙碌碌只斡旋于内宅中。有时即便她生气,但只要自己放低姿态说两句软话,她总会立马原谅自己。
而这一世,阿黎脾气和性情都变得截然不同。“阿黎先坐,具体原由我慢慢跟你说。”
阿黎红着眼眶: "容辞哥哥还有什么好说?你的侍卫对这里熟门熟路,想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居然出现在这样的地方,还瞒着我不让我知道。你……”阿黎咬唇,委屈控诉:"容辞哥哥是何居心?"“我不管!”她道: “我心里可难受了!我再也不想理你!”说完她转身想走,却被容辞拉住。"阿黎,你好歹让我说两句。嗯?"
“好啊!你说!我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花来!”她凶巴巴。容辞深呼吸口气,咳嗽了声。
下一刻,侍卫们的脚步声远去,整层楼只剩阿黎和容辞两人。“阿黎,”容辞试图再去牵她的手:"这里……其实是孟子维的地方。"才将将逃离的孟子维,殊不知容辞第一句话就将他出卖了。
然而阿黎听后,满脸不信:"分明是你逛青楼,何故拉子维哥哥下水?"
容辞道: “我不是逛青楼,适才跟你说的话不假,这里确实是孟子维的地方,而且孟子维经营此处已经十多年。”“哦?”阿黎抓住重点:"这么说,你也在这……"“狎妓"二字她说不出口,怒目道: “在这快活十多年了?”
".…."
容辞扶额。
“不是,”他说: “我们在这商量些事。”
“什么事?”
“朝堂之事。”
容辞语气真诚,不料他这话一落,阿黎大滴大滴眼泪落下来。"容辞哥哥,你当我是小孩么?居然拿这么拙劣的理由骗我。""朝堂之事哪里不好商量?非要在青楼?""不是还有御马巷吗?再不济也可去茶楼吧?""你选青楼商量,可不就是一边商量一边快活吗?""呜呜呜……你居然骗我。"
她真的好伤心!
容辞: "……"
“阿黎。”
“别喊我阿黎了,容辞哥哥,我不想嫁你了!”阿黎气上头,想也没想就说这话。闻言,容辞面色突变。
适才的那份镇定已荡然无存,罕见地,他有些慌乱起来。他立即转头吩咐:“去把孟子维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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