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无法得到幸福的话,我也绝对不可能‘好好活下去’。”
我放下手,看着他,然后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
我的幸福究竟是什么,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你从一开始就搞错了啊……我愚蠢的哥哥。”
而后,血红的太刀终于突破了查克拉的甲胄,在一瞬间穿透了所有的防护,猛然捅入了宇智波鼬的腹部。
银色的装甲环抱住我的兄长,像是想要禁锢他,又像是想要保护他那样,将他整个环绕在了装甲之下。染血的甲胄靠着他的头,我隔着冰冷的面甲紧贴着他的脸庞,用近乎呢喃的语调在他的耳边诉说着。
“这一下,是惩罚哦。”
我微微地笑着,把刚斩杀过五国大名的太刀又往里推进了一些。
“因为哥哥让我伤心了。”
我太痛苦了。明明把痛觉拉到了最低,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会感觉到痛楚。这种熟悉又陌生的痛楚让我的灵魂也躁动起来,不做点什么的话,我就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哥哥的血流到了我的手上,隔着甲胄,也能感觉到其中的温度。
人的体温让我的心也安静下来,也许是错觉,躁动的痛楚似乎也随之平息了。
于是,我再度微笑起来了。
“不过没关系。”我说,“我会原谅哥哥的——我总会原谅你的。”
没办法,谁让我是妹妹呢。
做妹妹的,总是得原谅哥哥才行吧?
我微笑着将刀捅到了底,直到感觉再也无法推进,才松开了手。宇智波鼬的身躯摇晃了一下,向一旁倒了下去,我连忙抱住他,感觉他的血浸透了我的手,他的伤口紧贴着我,我这才觉得好了一些。
嗯,没错。
我会原谅哥哥的。
不管他做了什么,我总会原谅哥哥的。
我站起身,在一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张开了机甲的双翼,而后,向着天空飞去。剑胄燃烧着我所剩不多的热量,带着我向远离一切的高空与明月飞去,将地上的人们和所有的一切都远远甩在身后。
“警告,警告,主君的身体已经到了维生的临界值,请尽快解除装甲,避免出现组织坏死的情况。”
“根据计算,您能够使用的热量已经跌破了临界值,请不要再加速了,剩余的热量无法供给安全着陆所需要的数值。”
“……”
“别再继续了,主君,这样机体会因为燃料不足而坠毁的。”
“……”
“主君,这样下去您会死的。”
“……”
“主君!”
我无视了身体的抗议和村正二世的劝阻,持续地加速再加速,向着高空,向着远离一切的远方不断飞行,挣脱了大地的引力,向着无限远,无限高的外界疾驰而去。
直到一切都离我远去,直到我什么都看不见。
因为……因为如果不这样的话,我一定会杀了在场所有的人。
一定会杀,一个也不留下,不管是鸣人也好,还是佐助也好,甚至我自己也好。
所以要在全部杀光之前离开,不然的话,我一定会忍不住的。
在飞到了最高空的时候,已经不堪重负的机体发出了刺耳的悲鸣。所有的燃料都已经耗尽,我动了动手指,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了。
然后,我开始坠落。
从万米的高空,如同失去一切的彗星,向下坠落。
坠落,再坠落。
失去了热量的维系,机甲也开始从我的身上剥落。尽管村正二世努力维持,但是破损还是无可避免。银色的机甲一块一块地脱落,随着惯性向着天空撒落——或许并不是那样,但是在急速下坠的我看来,它们还是在向着上方飞翔。
如此美丽,如此不可思议。
“好像星星啊。”
银色的,美丽的星星。
在被奥伯龙接住的时候,我还在笑着,像第一次见到流星的小孩子那样笑着。我甚至吃力地抬起坏死的手指来——是的,直到这时我才发觉,因为过度消耗热量,我的肢体已经从末梢开始坏死了——指向那些碎裂的装甲,银色的星星,高高兴兴地这样对他说。
“很好看吧,我的星星。”
我用一种炫耀的语气说了下去。
“嗯,很好看。”
奥伯龙抱住我,魔术将风汇聚成了台阶,稳稳地托在他的脚下,就像他曾经带我在空中漫步时那样。只是这一次,我没有办法走路了。所以他只好抱住我,像是童话里的王子那样,稳稳地将我环抱在他的臂弯中。
那双眼睛垂下来,看着我,我第一次发觉,他的眼睛其实并不是那种温柔的蓝色,而是更为冷酷也更为迷蒙的……另一种颜色。
妖精眼的颜色。
“别再哭了。”
而后,他抱着我,轻轻贴着我的脸颊,用一种温柔到近乎毛骨悚然的音调,在我耳边呢喃道。
“我们来想个办法,让你的‘哥哥’获得幸福吧。”
他用我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调这样对我说。
“所以,别再哭了,Moi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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