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是为了‘哥哥’活着的。”他以一种客观的语气陈述着自己的判断,“过去,她活着是为了满足他。现在,她活着是为了拯救他。只要宇智波鼬还没有死,宇智波纯云罗就不会让自己死——不管她的身体已经崩溃到了什么地步,不管她有多么可能下一秒就死去。”
大蛇丸看着药师兜,目光里流动着一种叵测的光。
“兜,她的情况和君麻吕不一样。”
那眼神里有一种危险的信号——既是对最好的猎物的嘉许,也是对最好的弟子的信赖。
“只要纯云罗愿意,她就可以让自己活下去,她有这个能力——开辟前所未有的道路,创造闻所未闻的存在的能力。”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无论是什么样的奇迹……只要她想,就会落入她的手中。”
就算是延续本来早就应该结束的生命,也是一样的。
“………………”
药师兜沉默了很久,最后抬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即使如此……”他的镜片上闪过一抹寒光,“让宇智波纯云罗独自去面对‘晓’也太勉强了吧?就算加上那个‘瞬身’止水和那个被诅咒的妖甲,也很难控制住全部成员吧?那里面可都是大蛇丸大人您那个级别的忍者啊。特别是那个首领佩恩……”
“晓里面有几个成员,我也敌不过。”大蛇丸坦然承认了这一点,“但是,宇智波纯云罗的话,她应该能赢。”
“……您未免也太相信纯云罗大人了。”
药师兜满脸写满了“我想吐槽”。
大蛇丸扫了他一眼,低低地笑了。
“兜。”他用一种近乎纵容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助手,“你从来没有见过纯云罗真正冷酷起来的样子吧?”
“我觉得我应该已经看过了……”
药师兜回忆了一下木叶中忍考试那天那个差点就要被拽下来的月亮,只觉得自己的背后冷汗都冒出来了——开什么玩笑,他当时还没跑出木叶村,那要是真的砸下来了自己也得一起玩完。那时候他就对宇智波纯云罗的冷酷有了非常清楚的认知!这家伙完全不在乎别人的命!
“不。”大蛇丸笑着摇了摇头,“杀死风影的时候你还在木叶村搜集情报,并没有亲眼见过那一幕。”
回想起那一天的毕业典礼,大蛇丸还是会感到一种近乎战栗的快.感沿着脊椎往上蹿,一定要说的话,类似于他还是孩童的时候,第一次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感触。
那孩子独自一人杀戮的身姿,犹如在鲜血中起舞一般,优雅,残忍,而又带着一种天真无邪的冷酷。
“虽然那孩子自己没有意识到,不过,大概是被木叶的过家家气氛影响了,她对木叶的人总有些过于留情了。”
甚至可以说是温情脉脉了。
大蛇丸这样想。
“……那种也能叫过于留情吗?”
药师兜只觉得冷汗沿着脊背往下滚,他忽然不是很想知道大蛇丸带宇智波纯云罗去猎杀风影的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不管是什么,可能都挺不可名状的。
似乎是看透了他在想什么,大蛇丸又笑了一下。
“不,兜,没有你想的那些手段,虐.杀从来不是那孩子的嗜好。”
他眯起眼睛来,似乎是在回忆着那一刻纯云罗的神情。
“她只是不在意。”大蛇丸淡淡地说,“那种杀戮里面不存在任何目的,不享乐,也不厌恶,不会为之喜悦,不会为之迷惘,也不会为之痛苦。她从其中得不到任何东西,也不想从中得到任何东西。”
只是单纯至极的,将杀戮作为一种手段来使用而已。
“而且,兜,你觉得纯云罗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大蛇丸问道。
药师兜沉默了片刻,还是给出了自己的回答:“任性……吧。”
“她本质上是个很冷酷的孩子,对于哥哥以外的人,她都一视同仁地淡漠着。”大蛇丸说,“举个例子——你认为,如果我被你杀死了,纯云罗会怎么做?”
“呃……”药师兜哽了一下,艰难地吞下了“为什么要举这个例子”几个字,“……她会千里追杀我,一定会把我的人头砍下来放在大蛇丸大人的坟前吧。”
“对,然后她就会忘记我。完完全全,干干净净地忘掉。”
大蛇丸点了点头。
“她和我之间的感情并不是虚假的,我对她来说,既是老师也是友人——但也就到此为止了。如果我要伤害宇智波鼬,她也会毫不留情的杀了我。但是在我真正动手之前,她都会轻松愉快地和我相处下去。”
大蛇丸眯起眼睛,唇边的笑意越发意味深长起来。
“明白了吗,兜——纯云罗真的想要做什么事的时候,无论什么手段她都可以用得出来——而这是‘晓’的人所做不到的。”
“哪怕是晓的首领?”
“对。”
大蛇丸愉快地点了点头。
“哪怕是那个佩恩。”
因为宇智波纯云罗的疯狂,更在佩恩之上。:,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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